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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里小姑娘用这个熏衣服和被子。”尤拉把种子捧在手里面,“种在旱地上活不了?”“阿富汗缺水,你浪费水去种树会惹人神共愤的。”奥列格笑话他,将他的手合拢,“就是摘一点给你玩儿的,我记得你以前喜欢搞这些花花草草。”尤拉把小布囊收起来去给他找衣服,“那就放着熏衣服吧。”奥列格接过他手里的衣服穿上,从身后抱着他,轻轻嗅他脖子上的气味,“辛苦你了。”尤拉手上的动作一顿,“还好,我只是做一点杂事罢了。”“没人为难你吧?”尤拉摇头,在融入环境和人群的过程中的确会有一些困难,但都是可以克服的。这个月他很充实,空在基地里写了很多东西,手上大量采访素材和照片,他还学了一些日常的阿富汗用语,并且准备更深入去学这门语言,为了方便资料和与人沟通。他翻翻自己的笔记本,上面一条条列了很多事项,没打勾的就是还没有做的,计划详细实际。“萨沙教我了一点阿富汗语,日常和人打招呼或者买东西问路的基本句子。”他回答,“语法有点奇怪,和我们的不太一样,发音也不太习惯。但是有一些有意思的东西。因为我手上现在有不少阿富汗语的资料可以看,所以我找你们书记官借了一本字典来查,每天还做一点翻译。”奥列格把脑袋轻轻搁在他的肩膀上,实际上对这些东西完全不感兴趣,只是觉得听他说话的感觉很好。尤拉回头来看他,给他展示笔记本里夹着的乱七八糟的纸条、信笺、照片,“其实不辛苦,和这些人打交道需要花一点耐心。你的这些兵也不难沟通,我现在早上会和他们去跑步,几个老家伙难忽悠一点,”他说到这里笑起来,充满自信,“要不然你以为做媒体的只靠笔杆子吃饭吗?”奥列格喜欢他的笑,亲亲他的脸蛋,“维克多的事情告一段落,过两天给你主编打个电话,看看怎么安排,能申请回国就回国。”尤拉转过身来,“我想想怎么和他说。现在回过头来觉得自己太傻了,人家说什么都信,真是什么也不懂。”奥列格吻在他的嘴上,“战争很快就会结束的,没事。”“战争快结束了吧?”少年站在华丽的窗台前眺望,他身上只裹着单薄的床单,肩膀上暧昧的红痕和淤青略显情色。男人靠在躺椅上,他身边趴着一头非常漂亮的小狮子,金黄的鬃毛,它还小,牙齿和爪子仍然收敛,只会懒懒地翻着肚皮。赫瓦贾只养这么大的狮子,再大一些他就会把这些狮子送给那些政府高级官员、将领,这些狮子血统纯正,正值青壮年,威仪十足,又被调教得非常好,很受青睐。但在阿卡季眼里,赫瓦贾对狮子的想法不像人们看到的那么简单。他是个极为控制内敛的人,老于政治,善权术攻心计,表面上保持着一个贵族的涵养和优雅。他从来不养成年狮子,忌讳那种张扬的放纵的爪牙,刻意保持低调,从来不让人轻易察觉他的野心。“是的,快结束了。”赫瓦贾回复他。阿卡季坐在窗台上,太阳晒着他的皮肤使得他心情好一些。赫瓦贾拨了拨小狮子的后颈,于是它抻了抻腿脚,一颠一颠跑到少年面前呜呜叫。阿卡季不喜欢它,一脚把它踹开了,冷冷道,“畜生。”赫瓦贾笑起来,这男人笑起来很贵气,天生骄矜,“它不比你那只兔子布偶要可爱吗?”“他会咬人,布偶可不会。”阿卡季很不客气,颐指气使,“你把我抓回来我没来得及带东西,你去再给我买一只布偶来,我要抱着睡觉的。”赫瓦贾亲自站了起来,走到窗台前,掬起他搭在肩膀上的软发,手指划过少年白`皙的后背,抚琴般拨弄他微凉的皮肤,“你可以抱着我睡觉,我很欢迎。我觉得你有必要收敛收敛脾气,烦躁对身体不利,如果你忘了我以前怎么教你控制情绪的,我不介意再教你一遍。”阿卡季咬着唇表情很隐忍。一个男佣敲门,“先生,夫人回来了。”赫瓦贾点头,"我知道了。"阿卡季的心揪了起来,眼神十分晦暗阴郁。赫瓦贾摸摸他的头,亲吻他的额角,"是我让她来的,一起吃个晚饭,你洗个澡换身衣服再下来。"“我不去。你自己去吧。”“这是最后一次,阿卡季。不要惹我生气。”阿卡季以为他在威胁自己,咆哮着甩开这个男人,"去你妈的一起吃!和我没有关系!你想怎么介绍我?贴身书记官?男宠?逃犯?还是,"他自嘲地笑笑,"还是为了一个一见钟情的男人不惜背叛祖国的白痴?就和你那些愚蠢的狮子一样,只会乖乖贴在你的脚边低头献媚?"赫瓦贾没说话,他大方站在原地。阿卡季挥了挥手,"赫瓦贾,你如果不管不顾我会死在贫民窟的地下室,我的身体你很清楚,反正也不剩多长时间。如果你害怕我会泄露你的野心和秘密,那就现在杀了我,如果你想把我关在这里玩弄,真的没有什么意思,你可以去挑更漂亮更可爱的。"赫瓦贾说,“说完了吗?”阿卡季刻毒地望着他。“看来我不在的日子你染了很多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朋友们的坏习惯。”赫瓦贾说,"让她来是为了要你做个见证,我们正在办离婚。协议已经准备好了,就今天签。她说想见你一面,是我答应她的。我说最后一次就是这个意思,要不然你认为是什么?”阿卡季怔忪,他以为赫瓦贾会直接发飙。“我认为对于前妻来说这个要求不算过分。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个时候带你回来?"赫瓦贾笑笑,他走近一些圈住阿卡季的腰,“你吃醋的样子很可爱,阿卡季。下一次,学会礼貌地表达自己的观点,作为一个有教养的人,我相信对你来说不难。”阿卡季仍然没反应过来,“你要离婚?为什么?”赫瓦贾笑起来,"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跟你说细节,我们晚上还有很多时间。现在还是先去洗澡,不要让客人久等了。"阿卡季擤了一把鼻涕,嘲讽,"赫瓦贾,你什么意思,说清楚。别在我面前装好人。"赫瓦贾摊开了手,"我没有必要骗你,你可以下楼问她,离婚这么大的事情,你认为我会作假?"阿卡季一点也不确定。这不是他熟悉的赫瓦贾,他要做一个事情就不会轻易放弃,尤其是和攫取利益相关的事情,更加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动摇心思。他的婚姻就是一桩最大的利益交易,为实现他的野心而完成的最轻松的一次资本积累。他怎么会轻易放弃?"去吧,先去洗澡。"赫瓦贾摸摸他凉凉的肩膀,眼神露骨赤裸,"我倒是希望能让人见到这些痕迹,但我觉得你不会愿意。"阿卡季像是看着怪物一样看他,扯了扯身边的床单,头也不回跑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