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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直被青禹视而不见的邀请卡推到祝青禹面前。「......」青禹稍微抬头把目光从手中那本厚厚的移开看了桌上那张卡片三秒钟,又低头继续看着他的。一年之内少有这种能够抛开自己文字、享受别人文字的悠闲。一切都多亏了他那本畅销,让出版社赚进了大把钞票,自然乐得放他大牌半个月的假。「尾牙舞会加出版社五十周年庆,还有......」「就说我出国了。」「我还没说完,还有你的庆功宴。有很多出版界的大老会到,我们老头也特别钦点你,他说他老婆女儿都想跟你握手还有要签名合照,还有......」「够了够了,去露个脸就是了吧。」青禹他再怎么孤僻不喜欢应酬,也明白作家生命和出版界的休戚相关,所幸这种非去不可的场子两三年不会超过一次。但实在也够烦的了!他有点不悦地阖上手中的书本往旁边沙发随手一丢,从桌上的香烟盒掏了根烟让阿南帮他点了。才吸了一小口,脑子却又想起了每次抽烟的时候寇翎那欲言又止的叹息表情,这么一想连抽烟的兴致也死光,闷闷地把手中烧不到十分之一的香烟在烟灰缸按熄。「戒烟了啊?」阿南很贴心地从口袋掏出事前就备妥的口香糖,他有注意到最近青禹烟抽得越来越少了,所以来之前特别去便利商店买了几条口香糖备用。「戒得掉才有鬼。」打从他十七岁那年跟着阿洛下课躲在校舍一楼厕所边间吞云吐雾以来,他从来就没想过戒烟这码子事。所以,他祝青禹莫非是开始在意起别人的感受了......?才怪。如果真的在意,他就不会在寇翎以"趴跪姿"拿着抹布抹客厅地板时,一点同理心也没有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HBO;也不会在寇翎吃饭吃到一半非得命令他放下碗筷先去解决马桶不通的事情。可如果不是在意,那又是什么?一种说不出来的躁郁,不知道是因为烟瘾得不到满足?是因为眼前这推不掉的无聊应酬?还是......?「对了,青禹......」阿南的叫唤打断了青禹没有结论的思绪。「嗯?」「要携伴。」「携啥?」「携伴。咱老头硬性规定的。」他翻开桌子上的邀请卡,指着上面一行金色加注。「搞什么?」「老头还特别说,他想看看像你这样杰出的作家背后有着什么样的贤内助。私底下的理由我猜测是,上回他老婆差点跟尾牙宴上认识的某个新锐单身男作家私奔,所以这次他坚持每个人都得成双成对去。」「我哪找个贤内助来携?你meimei借我好了。」「不行,我妹全出版社的人都认识。」「那替我去路上随便找一个吧。」青禹挥挥手,一脸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的表情。「随便......?」「不然?」他斜着眼冷冷地看了阿南一眼,又若无其事地拨着手中的口香糖包装纸。话说当年他选老婆都"随便"了,选个伴难道还得花他心思?自然是无可能的事情。说穿了,他生来就是只爱男人不爱女人的性向,除了女儿以外的女性,在他的眼里只有年轻跟年老的分别。「没......」阿南偷偷地叹了口气,接下了这个难题。以阿南的伶俐能干找个女人给青禹当伴还不简单?他只担心事后可能需要应付的麻烦事情。怎么说他家的祝大牌都算是现在当红的人气作家,钱多多不必说,那张盘儿也算是颇有姿色,一怕就怕纠缠不清,藕断丝连弄得鸡犬不宁。二怕只怕一个不小心同志的身份跟老婆跑掉的八卦传出去招来议论纷纷。三怕......阿南不认为让一个女人整个晚上贴身跟在祝大牌身边,不会去注意到他没在呼吸、不眨眼睛、体温异于常人的低、刀子叉子也不会映出他影像等等这些奇怪的现象。什么绯闻传闻都好说。同志杰出作家谁说没有?老婆跑了大不了只是大男人的面子难看些。这世界上形形色色的作家都有,不过就是没有不是人类的作家。要是被发现这个人气作家根本就没"人"气,那连作家也不必当了。身为青禹的责任编辑,阿南自觉有必要帮青禹杜绝掉这些危机。客厅大门的锁就在这一人一鬼想着自己的事情时转开了。寇翎一手牵着小然,肩上背着一大一小的小提琴,另一手还提着个菜篮子,尽管一脸疲倦劳累,他还是很有礼貌地对着来者是客的阿南微笑打招呼,然后才有点不情愿地转过脸,跟那个始终没抬头看他一眼的"男主人"说了句「我回来了」。他很有理由这样不情愿。这么多事情又是买菜又是陪小然上亲子小提琴课,等下还得作晚饭,而这个姓祝的整天闲着没事只会看书,难道就不会稍微分劳一点吗?至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