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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再看看死得不明不白的爱徒,曹相安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他怒火滔天,竟不顾身份,大步来到褚寒汀面前,质问道:“那魔头许了你什么好处,竟叫你替他残害同门、陷害师长!”褚寒汀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曹相安见他沉默,更是怒从中来,冷不防高高扬起右手,看那架势竟是欲将褚寒汀立毙掌下!曲洵大惊失色:“师兄!”可惜,远水救不了近火。褚寒汀自不愿坐以待毙。他虽然修为不成了,可对敌的经验还在,忙使了个巧劲挣脱了牢牢按着他的那两个弟子,整个人往后滑了出去。可曹相安掌风已至,如影随形地咬死了他不放,显然是避不开了。不得已,褚寒汀只得硬接下这一掌。曹相安杀心虽起,可对着个小弟子也不至于下十成十的狠力。他二人双掌相对,一触即离,褚寒汀顿时被对方汹涌的真元激得胸口巨震,幸好眠风真元疾速运转起来,竭力护住了他浑身经脉。曹相安想不到自己一掌竟打不死这小畜牲,第二掌转瞬即至。可这片刻的拖延给了事情回转的余地,曲洵身形微动,挡在褚寒汀身前,对曹相安怒目而视:“大师兄,事情尚未问清楚,你这么做不合适吧!”曲洵一向温和,这话已算说得重的,可见是气极了。曹相安却好似失了理智一般:“曲师弟,这等欺师灭祖的东西你还要护着?让开!”曲洵见同他无法分说,只好求助地看着陆仰山:“庄主!”陆仰山沉默得如同供桌上的雕塑,他的半边脸都隐在阴影中,愈发显得脸色晦暗不明。曲洵急道:“我养大这个孩子费了多少心神、在他身上寄托了多少希望你不知道么?仰山,你不能不同我商量一声就这么做!”褚寒汀听得云里雾里,却是想曲洵竟会在这个废柴身上寄托希望,难怪这辈子是没什么指望了。长老堂内正自剑拔弩张,忽然有个小弟子闯了进来。他全然不知道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兀自一脸喜色:“禀庄主、各位长老,江掌门到了!”话音未落,江潋阳已飘然而至,他的语调里带着一股幸灾乐祸的喜意:“哟,家务事?看来本座这一遭来得不巧啊。”☆、第四十一章无论是江潋阳那一脸喜庆,还是他愉悦的声调,此刻都与长老堂中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十分格格不入。褚寒汀觉得他这话听起来格外欠揍,额角的青筋都忍不住跳了两跳。然而此地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要挑江潋阳的不是?几位长老索性装聋作哑,亲自将他迎入上座。不得不说,随着江潋阳的到来,长老堂中本来已紧绷到行将凝固的气氛蓦地松弛下来,长老们的心也终于落回了肚子里,有心情和稀泥处置家务事了——江潋阳在此,就算魔尊亲至,恐怕也不敢造次吧。那前来报信的弟子满脸喜色,兀自滔滔不绝:“弟子今日真是交了好运,才下山就碰见了盘桓于此地的江掌门。将事情对他一说,他老人家立刻便来了呢。”褚寒汀忍不住一脸古怪地看了江潋阳一眼。无他,这人实在算不上是个热心人,这么痛快打得是什么算盘?而且,他不是早就带着他新收的弟子回天机山去了么,在毓秀山庄山脚下徘徊什么?山庄的长老们却不想这么多,陆仰山的脸上头一次现出笑容:“让江掌门见笑了,您稍坐片刻,我们这一点家务事,马上就好。”曹相安的愤怒根本没有因为江潋阳的到来而平息半分。他依旧恶狠狠地盯着褚寒汀,甚至还包括了不识时务地挡在弟子前头的曲洵。曲洵忙道:“庄主,贵客在此,家丑就不必示人了吧!”陆仰山颇为为难地瞄了曹相安一眼,而后者的表情终于因为曲洵这句话有了些微松动。曹相安深吸了一口气,吩咐身边的弟子道:“你们先把这小畜牲带下去,严加看管!”一直促狭地看着这场好戏的江潋阳却忽然插嘴道:“曹总管慢来,你们的弟子,该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我一个外人,看看就好。”在场的人都愣住了,褚寒汀忍不住愤恨地瞪了江潋阳一眼,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搅屎棍,难道是专程来看戏的么!曹相安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古怪神色,干笑道:“这便不必了吧。”江潋阳充耳不闻:“继续啊。”褚寒汀:“……”整个毓秀山庄都没有人有勇气驳江潋阳的话,尤其是他们现在还有求于人。陆仰山抽了抽嘴角,妥协道:“那这样可好,江掌门在此稍坐片刻,自有在下的几位师兄好好招待。容我和大师兄失礼,带这弟子去刑庭一趟,也不会让您等太久。”江潋阳却干脆好整以暇地往椅子背上一仰,十分光棍地说道:“不必这么麻烦,就在此处吧。”陆仰山和曹相安对望一眼,俱是一脸为难。曹相安挤出一个笑,道:“江掌门,咱们两派同气连枝,家丑自不必瞒你,只是怕这样上不得台面的家务事污了您的眼。”江潋阳脸色却一点没变:“曹总管客气了,这是你们的家务事不错,可也未必不是本座的。”满堂的人都是目瞪口呆,连褚寒汀也愣住了。江潋阳却好像没看见一般,继续道:“毕竟寒汀即将成为本座的道侣。”江潋阳淡淡一句话如同一声惊雷,他仿佛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往人群中丢了个炮仗,还一脸无辜地遥遥问陆仰山道:“陆庄主,我就想看看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我的道侣,这要求不过分吧?”陆仰山只好强迫自己挤出一个虚假的笑:“不、不过分。”得到陆仰山肯定的答复,江潋阳显得十分满意;曹相安却忍不住狠狠瞪了他家过于耿直的庄主一眼:处置江潋阳的道侣,您是疯了么!曹相安只得捏着鼻子,替陆仰山找补道:“既然是您的家务事,那我们也不好插手,您做主便好;那这褚……他便劳烦您看管了?”褚寒汀被象征性地缚了手腕,一脸一言难尽地戳在修整一新的长书院中——送他过来的弟子刚才已忙不迭地告了辞,走之前还贴心地给他们关上了门。江潋阳的脸上堆着笑,褚寒汀却戒备地后退了一步,冷冷问道:“你是谁?”江潋阳脸上的笑意不减,甚至还往褚寒汀近前迈了一步:“我自然是你的夫君啊。”褚寒汀于是也不再跟他废话,干脆手一抖,挣开了缚着他手腕的绳子,左手如同鬼魅一般探出,锋利如刀的真元在他掌中爆开。“江潋阳”忙后撤一步,以手抚膺,夸张地怪叫道:“狠心的小美人,我刚救了你的命,你却翻脸不认人,还要谋杀亲夫!”褚寒汀气得太阳xue直跳了两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