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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洛的手臂,声音嘶哑道:“炸弹……安陌……安陌……”“老师放心,控制器被我做了手脚,他没事。”韩宸及时揽住林昔挡住视线,防止他见到血rou模糊的尸体,手顺着脊背帮助他平缓呼吸,“手枪我也可以做手脚,老师不用害怕。”两人温暖的怀抱驱散了惊恐到极致的手脚冰寒,林昔放松了全身倚靠,不再独自支撑。“谢谢。”孤立无援的状态瓦解,他终于不必再独自舔舐伤口,可以全心去依赖去信任。“医生很快就到了。”靳洛小心翼翼用手帕擦去林昔脖颈伤口的血迹,平稳把他横抱起。兄弟两人默契相视,韩宸不动声色接过枪杀了叶重的手枪,压低了音量回道:“我会处理好。”末了在林昔苍白的唇上落下一吻抚慰,“老师听洛的话,我会把老师的朋友安置好。”“可是……可是……”尽管叶重绑架安陌和他,但持枪杀人同样不是一件小事,一旦警方问责,靳洛和韩宸势必会受到牵连,他眼光在两人之间辗转流连,担心忧虑显露无疑。“我保证谁都不会有事。”收紧胳膊,靳洛同样低头落下一轻吻,誓言般庄重的承诺。在两人坚定的目光中,林昔终于点了点头同意。“老师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医护车停靠在距现场不远的地方,靳洛一边走一边问道。所有负面情绪暂缓,林昔心思随着靳洛的问话转回自身,刚才摔的那一跤,的确让他的肚子隐隐有坠痛感,惊魂未定他不确定是不是错觉,正要开口,下身突然涌出了湿热的液体。“怎么了?”发现林昔神色有异,靳洛加快脚步的同时不安地追问,毕竟这不是小事。冷汗直接顺着额角滴到下颚,林昔揪紧了靳洛肩膀,来不及出声,剧痛已经袭击了他。“克里斯!”今晨发现克里斯的出国计划,靳洛及时阻止了他,出事第一时间就通知她前来,此时此刻克里斯正与几位医护人员等候在救护车里,七手八脚扶住林昔放置到担架上。“靳先生,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林这是早产的迹象,不到七个月的胎儿存活率很低。”克里斯经验丰富,一看便知道怎么回事,迅速组织人手,有条不紊开始准备接生的工作。靳洛深深吸一口气,语调与往日无异的镇定,“无论如何,最重要的是保证老师的安全。”“按现在的状况分析,首选顺产,但要保证胎儿存活必须及时到达医院。”靳洛动用了一切能够动用的资源,一个小时后救护车驶进了医院,数十位医术精湛的医生组成的专家组已经严阵以待,半个小时后,处理好现场事宜的韩宸也行色匆匆地赶到了。撕裂般的剧痛,林昔全身犹如浸透在水里,无数的黑影晃动,他根本分不清楚哪一个是克里斯,只隐隐约约听见让他用力,他双手攀紧,什么都不敢想,只按照要求使尽全力。曾经失去一次,他不想再承受一次切肤之痛。过程却没有想象中顺利,狭窄的出口翻涌一阵阵可怕的撕裂感,他甚至不敢动用脑筋,鼓足了劲,挣得指骨发白,呼吸前所未有的急促,直至一声响亮的啼哭回荡,他才稍稍舒气。“还有一个,还有一个,继续使力!”这一句像魔咒般盘旋,他没判断其中意思便照做。与其说是毅力,不如说是本能。天际最后一抹亮光被黑暗吞噬之际,又一道宏亮的啼哭声响彻,陷入深沉的睡眠之前,林昔清晰感觉到两只有力且温热的手掌紧紧握住了他,他想,这是最糟糕也是最美好的一天。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一个五口之家正式诞生,撒花~届时还有两三个番外,一个交代靳天老爹,其余是温馨生活,你们懂的。——正文完——番外一靳天靳天第一次见到靳诚实际上并没有多少好感,如果不是父亲强制要求,他绝不会有兴趣到孤儿院看望一堆瘦骨嶙峋的小黑孩,千篇一律的演讲百无聊赖,甚至比不上午觉有意义。他兴致缺缺在桌下玩着小游戏,不经意间一抬头,发现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正偷偷瞄他,两人目光短暂交汇,那个男孩迅速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漫长的感谢会实在太过枯燥,于是靳天一时兴起,告诉父亲他想挑选一个玩伴,父亲颇为意外看了他一眼,最终点头答应。靳天从小比一般孩子早熟,别人还拖着鼻涕哭哭啼啼,他已经学会小提琴来陶冶情cao,鉴于未来继承人的身份,他接受的教育也有别于其他人,除了几家经常来往的大财团的儿女,同龄玩伴屈指可数,锦衣玉食,各项常人梦寐以求的物品唾手可得,所以难得有机会提要求。随口一言的消遣,靳天回到家便忘得一干二净,直至一年之后,靳诚被送到了他身边。他不知道靳诚的真实姓名,从带到他面前的那一刻起,靳诚从未提到过任何一件往事。自私霸道,独断专行、自我中心、冷酷无情,这任何一个标签贴在靳天身上都不为过,他自小接受的教育只有抢夺没有感恩,父亲教导他理所当然接受下位者的服侍与追崇,不需要去体谅任何一个人,源自于他们处在高高在上的尊位,他人一切付出终将有利益的回报。如果让靳天用一个词形容跟随自己形影不离的靳诚,那他会选择——乏味,异常乏味。“去把我的猎枪拿过来。”“是,少爷。”“放学后陪我去酒吧逛逛。”“是,少爷。”“把昨天晚上那个女人打发掉。”“是,少爷。”“一个月后我会去法国留学,你准备一下。”“是,少爷。”靳诚如同上了发条的木偶,有求必应,大部分时候靳天会忘记他是一个有血有rou的人,糜烂的留学生涯夜夜笙歌,他遇上了生命中第一个动心的人,一个金发碧眼的俊美法国少年。就像最恶俗的那一句话,一个男人遇见他最爱的男人之前,都会以为自己爱的是女人。更确切的来说,靳天从未考虑过自己爱的是女人还是男人,性于他而言只是一味调剂品,他清醒地明白,未来他将会迎娶一位名门闺秀,诞下最优良的后代,无论他是异性恋或同性恋。靳天骄傲自负,其中也包含相貌绝佳优势的因素,然而他见到少年第一眼就移不开眼睛,“俊美”、“漂亮”、“美丽”等等形容词全部流于肤浅,那是未经俗世污染的纯净与美好。短短十分钟内,靳诚为他搜集到了少年最详尽的资料,那个晚上,靳天喝得酩酊大醉。“少爷,这是醒酒汤,你多少喝点会舒服些。”燥热得烦躁地扯开领口,靳诚如往常半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