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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最害怕的种族是什么,那么答案只会是虫族,因为你无法了解它们在想什么,就像人类害怕鬼怪一样,未知的东西总是最可怕的。遇到虫族,没有转圜的余地,唯有:战。文风看着远处正在快速移动的黑压压的虫潮,倒吸一口凉气,赶紧过去死死握住不轻手腕,这下终于抓对了……“你在闹什么跑到这里来!咱们快点儿走,你的异能呢,咱们现在就跳到天上去!”不轻看着抓住自己胳膊,不断拉着自己的文风,抬起那只被拉住扯动的胳膊,一下将文风紧紧锁在怀里。文风只觉得箍在自己腰间的手好像是钢条一样,脸抵着的胸膛也像块儿铁板,还没来得及做出其它反应,不轻的另一只手就抬起来了。那只手臂直直的指向远方,他竖着手掌,然后将手掌慢慢压平,这个过程不快不慢,是文风十几次心跳的时间,然后,那本来势如破竹的虫潮,停下来了。文风不可思议的看着不轻,脑海里却闪现着另外一个画面,他和姜汉第一次加入车队时,曾遇到了虫子的袭击,姜汉也是这样,用同样的动作,使虫子退却了……为什么?46、阴雨天的约定...“不轻,你这是,你……”文风脑子有些乱了,他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要问什么,在他还没有抓住问题关键的时候,不轻先行动了,他放开文风,说:“我离开一下。”“什么,你去哪儿?”今天不轻的行为真是古怪。“有人来找我了。”“谁啊,不行,我不放心,你个小屁孩瞎跑什么!”文风仰头看着他担心的小孩儿,这种身高差距……不知道内情的话一定会认为文风脑子有问题吧。“我很快就回来。”不轻低头看着家长的眼睛,很认真的说。然后一转身,就跳跃到空中,三两下的功夫,身影就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黑点,只留下身后文风的喊声:“死小孩!不轻!你给我回来,你去哪儿啊……”不轻忍着回头的欲望,加快了脚步,只想赶快把事情处理完,他一直是隐藏着自己的气息的,但是经过刚才对虫潮下达命令,他已经被高级同族感觉到了。不轻在一片人类城市的废墟中停下来,那里正跪着一群“人”,跪在最前面的直属卫队队长难掩声音中的兴奋,带着哽咽说:“王,您终于回来了,直属卫队所有队员等候您的差遣。”不轻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卫队,然后微微抬起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反观还在城内的文风,他遇到不轻以后,气质这种东西就离开他了,经过毫无形象的大喊大叫以后,他郁闷的走在街上,觉得他这辈子居然还能体会一把“儿大不中留”的感觉,也真够怪异的。带着这种幽怨气息的文风与此时街上的气氛显得格格不入,街上的人们正在疯狂的欢庆着,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就像是化为了实质的快乐,使陌生的人们开始相拥着哭泣,完全忘记了今天以前他们还是吃与被吃的关系,一瞬间大家就好像是回到了之前,回到了大灾变发生之前人与人的感觉。其实谁也不知道虫族为什么突然退却了,或者还会不会突然再次袭来,他们只是一味的高兴着,本来值得高兴的事情就不多了,何必再刨根问底儿的自寻烦恼呢。即使现在天色阴沉,所有人却都觉得阳光明媚,人类的快乐真的是会传染的,看着每个人脸上的笑容,文风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微笑。这种欢庆持续了一个多小时,之后人们又聚集在一起就这次事件谈论了一个多小时,没聊出任何结果,然后现实就沉重的回归了。日子还要继续,他们还是被围困着,没有食物,没有生路。人群渐渐散去,街道又变得空荡荡的,文风忽然觉得有些孤单,他恨离别,不喜欢曲终人散这样的词语。沿着街道漫无目的的走着,他在想不轻所说“很快回来”到底是多快,是在天黑前吗,还是就像是末世里的大多数分别,那就是永远了,有很多的再见变成了再也不见……文风不得不承认,他变得有些悲观了。雨水终于落了下来,刚开始只是淅淅沥沥的小雨,没过多久就变成了瓢泼般的大雨,处于雨水笼罩中的整个世界都变得模糊起来。文风站在路边的房檐下避雨,他不想走进任何一个房间内,他怕自己会胡思乱想,没人知道在被围困了几个月的,没有食物的城市里,那些空屋子曾经见证了什么样的人间惨剧。而且下雨了,空气中带着泥土的味道,很清新,很好闻。真难得啊,文风伸手接着雨滴,这种干净的感觉似乎从离开东安市以后,就再也没有体会过了。对于文风来说,这是大灾变后,他经历的第一场雨。他一直都很喜欢下雨,喜欢下雨天看书,喜欢下雨天躲在被子里,喜欢下雨天喝热水。其实,必须是雨天留在屋里他才会很享受。要是下雨时他不巧在外面,就会有些害怕和不安,当然不是害怕打雷或者雨水打湿衣服这种事情,而是怕那种街上每个人都在躲闪,行色匆匆的感觉,那种好像每个人都很急着逃离什么东西的气氛让人紧张,让他觉得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真正的灾难。所以只要是阴天,他就会留在家里,哪儿也不去,姜汉知道他的习惯,天一阴下来,他就会放下所有工作,赶回家陪着小风。久而久之,这就好像变成了一个约定,只要阴天了,就是相约的信号,他们就会在家中相见。现在下着雨,他还在街道上,要是姜汉知道了,会担心的出来找他吧,文风将小红石拿出来托在手掌中,雨水打在它上面,就好像是有血液在其中流动一样,文风不禁有些出神。这个时候突然有人猛撞了过来,文风摔倒在地,小红石飞出去很远。文风想要赶紧站起来,可是很快就又扑上来三四个人全都压在他的身上,文风拼命地挣动着,却怎么也无法脱离那些人的压制。文风冷静下来,也不再费力的挣扎,他问:“你们要做什么?”“要做什么?当然是讨债,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们的好兄弟于名可是一直没回来,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没了,难道您就一直没想过要赔偿我们么?”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正在靠近。“于名?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你们认错人了。”“想赖账?我们可是有人眼看着他一路带着你们去了钱卖rou的店里。”“是那个人,他早就趁乱跑了,我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文风暗暗观察着,这些人应该就是当初在巷子里窥探他和不轻的人,没想到他们一直没有死心。“你就别嘴硬了,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只要你留下身上的衣服还有食物,我们就放你走。”其实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