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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制了下来,六芒星的光芒消失后,彼得晕倒在大胡子的怀里。艾伦郑重地合上了圣经,转过身,环视了一圈,在对上我的目光后,顿了一下,然后优雅地盘坐在地上。这是打算见死不救了吗?不对,我这顶多也就是个重度伤残,一时半会儿的还死不了。艾伦在用完大招后,还拼命的抢救彼得,现在体能也被消耗的差不多了,为了预防其它丧尸偷袭,恢复体力是最理智的选择。这样的情况,我应该表示理解。但是无法动弹的我,鼻尖充斥着足以将人熏晕的恶臭,头枕在一张血盆大口之上,这种恶心的情绪胜过了一切。“艾伦!给个治愈术,至少让我扭下头!”艾伦的肩膀轻轻抖动了一下,扬手朝我挥来一道白光。我尝试着动了动,真的只能扭动脖子,用不用这么现实!我只是用一个委婉的说法,来强调自己需要被治愈的事实……好累,感觉以后再也不会相信神职人员了。距离天亮还有一长段的时间,我应该让艾伦治好我的手,将树叶放在鼻尖才对!?☆、307倒计时黎明前的黑暗? 傻乎乎不知道撤退为何物,还在村庄徘徊的那小群的低等丧尸,很快被精力充沛的巴里消灭了。为了不放过任何一个丧尸,精神紧绷的村民们还在机械地重复着砍头的动作,仿佛只有这样做,才能找到精神寄托。巴里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将我周围的丧尸扔到了道路中间。然后在艾伦的指示下,手脚并用,开始速率极高地进行扫尾工作,将所有的尸体堆堆积起来。看着好几米高的尸山,我的心中感慨万千。死去村民的尸体单独摆放在了一块空地上,艾伦站在两堆尸体的中间,念起了沉重的悼念文。巴里从水渠旁顶来了水缸,用手一点点地从水缸中舀出圣水,洒在尸体上。等到艾伦的祷告结束,巴里从衣兜里拿出了两块火石,蹲在尸体旁边,将火石轻轻地摩擦了一下,瞬间,一道耀眼的火光蹿出,立刻点燃了整堆尸体。大胡子抱着彼得走到了我身边,施展了几个治疗术。温暖的光芒融入了我的身体,快速地将我全身的骨头修复了一遍。感觉到手臂能够动作的那一刻,我一巴掌将树叶拍在了鼻尖,虽然这焚化的场景很是悲凉壮观,但这刺鼻的气味,实在是让人无法忍受。啊,总算重新活过来了!我挣扎着坐起来,用没有沾上血迹的左手,轻轻拍了拍还在昏睡中的彼得。等彼得醒来了,一定要好好教育他一顿,他可是个潜力无限的炼金术师,怎么能因为保护几个几乎没有战斗力的人,就这样牺牲掉自己宝贵的生命。活下去,提升力量,去保护更多的人,这才是一个男子汉的担当。强撑着的村民,在火光熄灭的那一刻,终于抵抗不住疲劳,陷入了沉睡,眼角的泪水仍在不停地溢出。在几道白光融进他们的身体之后,村民的表情渐渐变得祥和。大胡子用极为沉重的语气告诉我,被黑暗所侵袭的生物,在同化的过程中,身体也转化成了黑暗物质。只能在圣水洒过后,用大火焚烧,才能将黑暗的气息永远的祛除。如果直接将尸体埋入土地,或者就这么离开,让他们自己腐烂,黑暗物质就会开始侵蚀土地。被黑暗污染的土地无法再种植食物。卡巴拉大陆有很多的村庄,就是因为战争后,没有充足的时间和神职人员来处理这些尸体,而逐渐被废弃了。大量的耕地被侵蚀,饥饿、恐惧和疲劳不断地折磨着幸存的人们。即使有生命之神恩赐的食物,也只能勉强供给人们维持生命的分量。如果他能够在巡逻的时候,发现伺机进攻的高级黑暗生物,在艾伦神父的帮助下,完全可以避开这一场悲剧。这些勇敢而坚强的村民,就能够存活下来,村庄里也会充满欢声笑语,而不是现在这种毁灭的沉寂。因为他是一个不称职的牧师,所以,他所热爱的村民只能战斗到最后,却不能入土为安。他所守护的村庄,最后也被黑暗彻底的污染,要用上很长的一段时间才能得到净化。为了守护还活着的村民,白鹿村庄只能被遗弃。他即将遗弃他曾誓言要一生守护的故乡,这是对他的无能最沉重的惩罚。我一直保持沉默,静静地聆听大胡子的倾诉。大胡子是一个用于面对生活的人,他不会被这一次的遭遇所打败,现在只是暂时的沮丧而已。他现在所需要的不是安慰和同情,仅仅只要将心中的痛苦诉说出来,他就会立即振作起来。“啊啊,真是糟糕,又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去感伤,抱歉!”大胡子抹了把脸,朝自己丢了一个清洁术,看向怀里的彼得,温柔地感叹,“还好没被彼得看见我这难看的模样,不然他一定会崩溃的。我们先回彼得的屋子去休息吧,等到天亮再离开。”艾伦也休息得差不多了,一手一个,将地上的村民拎了起来,率先朝村后走去。我扶着大胡子的肩膀,也勉强站了起来,忍受着全身针扎的刺痛感,一步一步往前挪动。看着前方被巴里高举在手中的青年,我忍不住闷笑了起来,如果他现在还醒着,表情绝对很精彩。彼得为了在村庄遭受攻击的时候,让村民们由地方可以撤离,每天除了制作各种防具之外,花了大量的时间在卧室里绘制了一个中级防御魔法阵。现在,这个魔法阵成为了村庄最后的保障。石屋的大门紧锁着,被我救下的安妮就藏在里面。大胡子在门上敲了三下后叫了一声安妮,很快,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我朝着瑟瑟发抖的安妮笑了笑,安妮扑进我怀里大声哭泣。我连忙握紧了搭在大胡子肩上的手,稳住了身体,没有跌倒在地。我手足无措地看向大胡子,想要向他求助,大胡子却跟在艾伦身后迅速走进了房间。安慰小孩子什么的,我是真的一点技巧都没有。以前艾琳娜在我面前哭诉,我最常做的事情,就是一脸嫌弃地对她说:艾琳娜,你哭起来真难听,如果你还要坚持哭下去的话,我可以戴上耳机吗?之前安慰安妮没有手脚僵硬,那是因为亲眼看见大叔为了救安妮而死亡,大脑被强烈刺激,一切行动都是出自于本能。而现在……我艰难地弯下了腰,用手轻轻拍着安妮的背,尽量用轻柔的声音劝慰道:“没事了!一切都结束了!安妮是个坚强的女孩,一定能够克服恐惧,对不对?”“嗯!”安妮在我怀里点了点头,泪水却一点也没有止住的迹象,还是小声的抽泣着。呃……我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最后还是放弃了再说一些无用的话语,费力地将安妮抱了起来,往屋内走去。作为一个暂时建立起来的团队的一员,我要充分发挥团队精神,和所有队员一起同甘共苦。一人一句,总会将安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