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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得出来,他在短时间内也无法适应这种改变,为此他戒过烟,也没怎么碰酒了,口袋里总是装着糖,心痒了就拿出来嚼两颗。我知道他一直对我压制着脾气,但那个时候我年纪也小,挺不懂事的,所以我们常常冷战,没有话说,连吃饭都错开吃。一个夏天的傍晚,家里热得要命,我坐在凉席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失声痛哭起来。哭到最后脸都酸痛了,我穿起拖鞋就往外面跑,沿着散发着水腥气的河堤狂奔,直到跑到双腿都没有感觉了,我蹲下去把脸埋在腿上,想,我能跑到哪里去呢?没有一个地方能够收留我,让我摆脱我已经无法忍受的现状。我站起来,突然想到了我哥。我跑到了他租的房子门外,喘着粗气,战战兢兢地敲了几下门,门缝里没有亮光,楼道里飘荡着不知道从哪儿传来的菜香,外面人声嘈杂,我盯着木门上的裂缝,拘谨地站在那里。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觉得那段时间漫长到可怕,我想他可能根本不在家。他就是在那个时候打开了门。他没有问我为什么突然跑到了这里,他伸出手,把我拉了进去。“怎么流了这么多汗?去冲个凉吧。”他找了件自己的衣服给我,我那个时候个子不高,穿起来松松垮垮的。他把客厅的灯打开,揉了一下我湿漉漉的头发,问我:“饿不饿,想吃什么?”他给我下了碗面,上面盖着猪rou哨子,香气扑鼻。我安心地蜷起腿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吃面。回过头时看他时,他正拿着听筒:“爸,林安在我这儿。对……你不用担心。”听到他在给我爸打电话,我感觉跟听到了逐客令一样,不想回家的叛逆心理相当折磨人,我把面放下,看着他,说:“我想跟你住在一起。”我哥把听筒放下,望着我,我把腿从沙发上放下来,规规矩矩地坐着,问他:“我能跟着你吗?”当我爸上门拉着我让我回家的时候,他握住我的手臂,挡在我前面,跟我爸说:“让我来照顾他吧。”“这像个什么话?”我爸怒气冲冲地对他吼道。“家里的氛围对他来说可能太压抑了,他马上要中考了,我这里离学校近,让他待在这里对学习也有好处。”他当时说出的话竟然有些不容置疑的意味,“爸,你也该休息休息,为自己打算一下了。”我就这样被他收留了,而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之外,我也再找不到可以依靠的人了。听说,我爸最近认识了一个丧偶的阿姨,人挺不错的。如果到这个时候,我还不自立,还像当初一样鲁莽任性,就太对不起他了。“怎么一直楞着,在想什么?”他的声音传来,把我拉回了现实。“没什么……”我向他的方向走了两步,抱住他,压抑着翻涌的情绪。他拍了拍我的后背,安慰道:“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不管考上什么学校,我都会供你读书的。一本二本也好,专科也好,只要你努力,将来都找得到工作的,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知道吗?”这样的姿势维持了一会儿,他突然把我拉开,有些恍然大悟地说:“难道你失恋了?”我有些想笑:“没有,我根本没谈过啊……”“像你们这个年龄,多多少少会对周围的女孩子产生好感,我又没说什么不准你谈恋爱的话,不用瞒着我吧?”他认真地说。“你非要这么说的话,那最像我女朋友的就是卷子了,我天天做啊做啊……”我哥一个巴掌朝我头上打过去,不过手下留情般地没多大力道:“还学会说黄段子了你。本来还想让你今晚放松一下,但你既然都这么说了,那你等会儿还是跟卷子约个会吧,否则她该怪你冷落她了,谈恋爱这种事,一天都不能耽搁的。”“不……小别胜新婚。”我有些不想做题了。“大别误终身。”我兴致来了,贫嘴道:“天王盖地虎。”他沉默了一下,说道:“快去做卷子。”好吧……我低头走出了厨房,刚进书房,就看到一张大脸贴在窗玻璃上,住一楼又不安防盗栏,实在是一件危险的事。我回手把门关上,走了过去。“我去超市,营业员说你已经辞职了,所以以后我都可以早点来找你了。”外面那个我连名字都没有记住的低级系统用户扬起手里的塑料袋,对我说道,“要不要尝尝我们店里的羊rou粉。”“我吃过了,谢谢你。不过你能不能不要再来找我了,我说过,我不会无缘无故喜欢上一个人的。”“所以我现在在努力创造这个缘故啊。”隔着窗户传过来的声音又闷又微弱,我把窗户打开,正好听到这句话。我有些无力,第一次生出想好好跟他聊一下的想法。我问他:“你的系统有规定你具体要做什么吗?“让你爱上我。”他快速地回答道,“小的要求的话,大概就是为了督促我靠近你,所以规定每周必须见你两次,表白两次。”“你在入侵我的生活。”我有着必须把话说清楚的念头,“你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有一个人突然来到你的面前,你爱上了他,然后他说,谢谢你,我的任务完成了,然后就走了,你会怎么想?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对你的态度确实有些过分,但我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错。”他轻点了一下头,声音有些嘶哑:“我有时候晚上也睡不着,辗转反侧地,然后就想,自己这么做是不是会伤害到你,可是不这样,这个莫名其妙的系统就不让我回去,我想回去……”他清了一下嗓子,缓慢地说道,“那……晚安,不好意思今天又打扰了。”这是他每次固定的结束语,听得多了,我就会动摇。可这种动摇说到底是对他本身的同情,而跟爱情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把窗户锁好,窗帘拉严,坐到了书桌面前,书和卷子都在客厅的沙发上,没有带进来,所以我伏在桌面上,静静地看着闹钟的指针一格一格顺时针跳动,我想起郑毅的背包,转而对周围的一切产生了遐想,如果它们的身体里都容纳了一个灵魂,它们会怎么评判我,或者说,怎么评判它们待在里面所目睹的一切?当我使用它们的时候,它们会不会感觉难受?它们彼此之间能不能对话呢?万籁俱静时,也许是他们交流得最热烈的时刻。他们也许会说:“这个人脾气好差,每次都把窗户外面那个人骂回去。”“而且用我们的时候一点儿也不小心,我天天感觉自己要废了。”“你们还好,我在他的凳子里面的日子才不好受……你知道他有多重吗!”想着想着,又觉得不现实。我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