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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但它们都没有忘记。贺灵则完全不知道世上还有另一个蛊王,与他体内的成双成对,他已然陷入了极度困惑之中。“你……”谭藻感到体内的雌蛊王想要到体外来,但是他可完全没练过蛊术,不知道怎样驭使蛊虫,反而有种恐惧虫子从自己体内钻出来的感觉,所以雌蛊王激动了一会儿后,感觉到他的心情,便渐渐安静了下来。谭藻长舒了口气,对贺灵则干笑了两声,“我也养蛊……”贺灵则:“……”这世上中断的蛊术,都是贺灵则接续起来,谭藻也养蛊,从何得知?但谭藻体内那只蛊虫,以贺灵则感受而来,分明与自己极为亲近,等级还十分之高,这真是世上第一奇事了,除非……贺灵则走近了,攥住谭藻的手腕,“我们以前认识?”顺着谭藻的身体,他连接上了谭藻体内的蛊王,传来亲近的感觉,谭藻体内的蛊岂止与他极为亲近,简直就像是他养出来的!他感受到了,他也可以驭使谭藻体内的蛊,难怪其他蛊虫不敢攻击,非但是等级不够,也是因为这蛊是他的……这是一只蛊王,和他体内一般无二的蛊王。为什么他养出来的蛊王,会在谭藻体内,保护谭藻?他们以前究竟是什么关系?谭藻眼神复杂,他沉默片刻,看贺灵则没有罢休的意思,只好道:“以前……是朋友。”“朋友?”贺灵则道,“什么朋友?”谭藻:“分道扬镳的朋友,你我志趣不同。”贺灵则继续追问,“什么志趣?”谭藻半真半假地道:“你喜欢杀人,我家教不许。”他现在的身份是白山亭的弟弟,贺灵则听了,倒真觉毫无破绽,但不由得极为不悦,“那峄山的又是怎么回事,既然我们才是朋友,怎么我查到,这四年峄山的人一直暗中跟着你?”谭藻失声道:“峄山的人一直暗中跟着我?!”贺灵则皱眉道:“我以为他们要图什么事,所以才追到了楚天关,没想到只是接应你。然后再一查,原来之前在罗那城,也是跟着你。”谭藻却一皱眉,从前正邪虽不两立,但贺灵则不会这么针对哪一个门派。他因为以为峄山要图事,就跟着去破坏,再联想到之前靳微说什么“放着郑沐英不杀”之类的话……在他不知道的时间里,魔教和峄山成了死敌?谭藻问了出来,“你和峄山……有什么仇什么怨?”“我十分,讨厌阮凤章。”贺灵则怪怪地看了他一眼,如是说道。谭藻:“……”这可算是说曹cao曹cao到了,谁叫魔教现在不立教于深山,反而在这谁都找得到的地方,他们正提到阮凤章,靳微就跑了过来,“教主,阮凤章在外面。”她说着,还看了谭藻一眼。谭藻:“……”贺灵则阴测测地道:“他还敢来?”他大步往外走去。谭藻也跟了上去,追问道:“为什么讨厌?”贺灵则一时也语塞,他还真说不清为什么讨厌,因为四年前他一醒来就这么觉得了,只得道:“长得丑。”谭藻:“……”靳微似笑非笑地道:“白二少长得好呢。”谭藻也皮笑rou不笑地看着她,“靳姑娘倒是见老了不少。”靳微:“……”她气了个半死,多年来精心保养,得到蛊虫后自觉胜过许多人,但四年前一看谭藻容颜未改,四年后竟仍一如既往!怎么能让她不气愤?阮凤章领着众多峄山弟子,站在山庄之前,手皆按剑。靳微率先出去,扬声道:“阮宗主,你要见的人来了。”谭藻这才知阮凤章竟已成了峄山宗主,也是,老宗主已然中风瘫痪,即便再怎么治疗,也不可能恢复如初,且他年纪本就大了,峄山更需要一个年轻力壮的人来打理。而阮凤章,比起四年前看上去成熟了不少,他穿着与弟子们无异的白衣,却叫人一眼就能先看见他。谭藻与阮凤章四目相接,都不知是何滋味。原来这四年阮凤章还派了峄山的人在罗那城内……难怪他这一路颇为顺利。贺灵则见到他们互相凝视的一幕,只觉胸中怒火熊熊燃烧。撒谎!他摸着谭藻的手腕,就感应到了,谭藻所说的是谎言!他根本不是自己分道扬镳的朋友,看此情此景,说是他最讨厌的人的朋友还差不多。身上却有他的蛊……这个人真是不老实!贺灵则阴森森地道:“你们还要看多久?”☆、第四十五章阮凤章凝视着谭藻,并不将贺灵则的话放在心上。谭藻却是先一步撇开了目光,“好久不见。”他一开口,贺灵则又觉得不对了:这宛如老情人的口吻是怎么回事?贺灵则目光灼灼,就像盯着一对偷情的狗男女。谭藻:“……”不用说话,贺灵则的眼神已经暴露了他的一切想法,以为失忆后的贺灵则会改变不少的谭藻,没用几日就发觉自己错了。阮凤章却泰然自若,“四年未见了,小鸾山一别,甚是想念。”阮凤章一句话,掀起贺灵则心中万千波澜。四年,小鸾山,这个时间与地点太巧了,四年前,他就是在小鸾山上苏醒,并失去了大部分记忆。这之前,贺灵则并未纠结于自己消失的记忆,因为他并不觉得失去了什么珍贵的记忆,但是此时此刻,看着阮凤章说着一些暧昧不明的话,他开始深恨自己为什么失忆了。谭藻脸一沉。他清楚阮凤章对自己有点想法,几年前他还利用过这一点,甚至若不是这样,阮凤章也不会给他龟甲,贺灵则也就无从恢复神智。但阮凤章必然了解贺灵则现在的情况,他却在此时说出这样令人误会的话,是只想刺激贺灵则,抑或是在他们之间挑起矛盾?谭藻还未及多想,阮凤章已然朗声道:“信已送入京中,还请放心,只是花罗姑娘不见到你,万万不肯走,魔教也确实不宜久居,是以凤章特来接应。”从见面到现在,他未曾唤过谭藻的名字,但听上去,却亲密无比。谭藻看向贺灵则。他面无表情地一招手,“不宜久居?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吧。”胜过峄山弟子众多的奉圣教教众鱼贯而出,隐隐结成阵势,与他们两下对峙。两方都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