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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孩儿,不必记得自己,这般安排对他而言才是好的,这般想着,又觉得释然了,端看小九想要过怎样的日子,总归自己还有两年时间,该是能有个妥帖的安排。“真好,现在连你也不要他了。”任茗的言语里满是幸灾乐祸,转身挑拣了一把椅子坐下,玉手轻触桌上放置的茶壶,冷的,又把手收了回来,瞥了眼自家侄儿:“去,叫人沏壶茶来。”任湘几步一回望的慢吞吞地走出了房门,有幸能见康永嘉和自家小叔同在一室内,他正等着看接下来会发生怎样的好戏……可小叔实在是太明白自己的小心思了,唉。阿牛也有点儿不自在,他可没见过这般场面,两位都是极尊贵的主儿,随便聊聊都算皇室迷辛,他对这些可不敢有兴趣。“你说的是谁?”小九抓过明柯的手,带着他也跟着坐下。大家都坐下了,就剩阿牛一人站着,他只觉得局促,倒是平定了心神的明柯招呼阿牛坐他旁边,那位置离任茗甚远。“你既然忘了,就别管他是谁了。”慢悠悠地开口,瞧着除康永嘉外的另两人也落了座,任茗只淡淡扫了一眼,懒得计较这样是否合乎规矩,又不是天生就是好勇斗狠的性子,对待不相干的人,他总是比较宽容的。小九沉默,不自觉地放开了明柯的手,他不知为何,隐隐地觉得有点难过。任茗余光把小九的这一动作全收入了眼中,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回来了,但不知道是哪里不对,紧缩眉头,手指不自觉在桌上轻敲了两下。明柯条件反射地视线回转,目光落在了任茗的手上,这是这个人想事情的习惯性小动作。正要不露痕迹地收回自己的视线,却感觉那人的目光已经锁定了自己。任茗突然想通了奇怪之处是在哪里,自己已经揭开了康永嘉的身份,康永嘉失忆不避讳可以理解,不过这个曲大,这个所谓的平民百姓的表现就很奇怪了,不得不让他有所怀疑。就算同康永嘉相处的确实很好,但曲大已经得知康永嘉的真实身份,居然一点惶恐或者芥蒂都没有,对于康永嘉拉他落座表现得也很是淡然。本来自己只是怀疑曲大可能身份不一般,非是平民百姓,但适才自己的一个习惯性的小动作竟引得他这般反应且立马就想掩饰,这人必定对自己熟悉,而对自己熟悉的人不过只有……任茗有点儿心绪不稳。“小叔,小叔,茶来了。”任湘没使唤下人,手脚利落的自己提了壶茶进了房间准备卖乖。“湘儿,听闻这三位都是阿兄为你安排的先生?”稳住心神,任茗暗暗告诉自己,既然是这人自己送上门来的,倒是不用费功夫去找寻了。任湘一个趔趄,差点摔了茶壶,湘儿,这般rou麻的称呼,小叔可从来没这样叫过,莫不是自己又有哪件事事发了?能让小叔这般异常的肯定不是小事。把最近干的缺德事儿都提溜出来在心里过了一遍,任湘越回忆越没底,于是蚊子哼哼似的应了一声。只要能寻摸出个借口就可以,他们本就是怀揣着其它心思而来,自己自然得成全,任茗借着此由头就开口:“既然三位是阿兄择给湘儿的先生,那就请留下来,好好教教本宫这不懂事的侄儿。”皇太君的架势摆的很足,全然忘记就是方才才揭开了小九的身份。明柯和小九在一旁默然不语,这本来就是他们来此明面上的目的,倒是一时不好推拒。倒是惊了旁边的任湘,吓得话都说不利落:“可是定安、不、康太君……”小九冷淡地瞥了他一眼:“你说的这人跟我没关系。”“湘儿,是本宫认错了,你莫管这些。”任茗笑着开口,似有若无地扫了明柯小九二人一眼,既然真的是他,那康永嘉也未必是真的就失忆了。任湘规规矩矩地应下了。“时辰也不早了,本宫也不准备回宫了,今日就在家里休息。”任茗接过自家侄儿提在手里许久的茶,心情极好地给自己倒上了一杯,慢慢品着。众人看着窗外,午时刚过,此时日光大盛,何来的时辰不早?许是这段时间的暗结只待不日就能解开,任茗早早地就休息了。任茗住的还是他未进宫时的屋子,室内的摆设多年未变,因要避讳他的身份,任家的上一任家主曾要把这屋子给封了,是明柯下令一直留着的,每月也抽出一日时间微服陪他回任府。这是长孙祈仪身为元君也未曾享受过的待遇,他一直苦苦追求的帝王的真心实意那般珍重的被交给了另一个人,也不过是轻易地就被人摒弃了。在这亲近熟悉的地方,任茗很是好眠,但他本就是警醒的人,一点儿动静就可以将他从熟睡中惊醒。他睁眼从榻上撑起身,扫视周围,居然是昭平殿。床沿上坐着一个人,是司空明柯。“你不装了?”任茗冷笑,想着只要这人一开口,自己一定会用最刁钻刻薄的言辞去使他难过。却见那人只是温柔地看着自己,所见之人皆称道艳羡的精致五官满满的都捎带了笑意,然后他的手轻轻地朝自己伸了过来。作者有话要说:。。欠你们一千字,默默爬走……第26章旖旎夜梦任茗有点儿抗拒那人的接近,往床榻间缩了缩,那人伸出的手顿了顿,还是轻抚了他的额头。“怎地一声不吭,这副样子又是做给谁看的?”可惜此时是深夜,殿内的夜明珠的光芒有限,不然就可以看到任茗目光闪躲,连双唇都失了血色的样子。对于明柯,他其实一直都是隐隐感到恐惧的,这种恐惧从他初进宫时就同怨恨一同掩埋在了内心深处。可即使是这般问了,他还是没听见明柯出声。随即他看见了那人的手从自己的脸颊边滑落,又感觉自己的手被那人轻轻握住,十指交缠,那种指与指之间的温柔摩挲,使他不可控地升腾起一股颤栗的快感。然后他几乎是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了,灵魂漂浮于身体之外,被迫旁观自己的rou体在那个人面前演戏。对,演戏。他看见自己就如同回到了与那人虚与委蛇的那些年的样子,突然变得很温顺,见那人张开了怀抱,就如同极其依赖那人一般轻轻地依靠在了那人怀中,头靠在那人肩头。他也看见了自己慢慢地仰头,故意用额间碎发去蹭那人的下颌,挑逗撩拨,接着就是意料之中的唇齿交缠。任茗就站在旁边看着,但只能是看着,因为他发现自己甚至发不出声音来表达自己的愤怒和不甘,这股激烈的情绪让他的意识回到了rou体,但依然不能做出反应,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