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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女汉子,实际上也不过是个被宠大的孩子,没有吃过苦,没有遇到过困难。徐渭背起陈小唯快步往医护站走,陈小唯偏瘦,又是女孩,可比周斯易轻多了。徐渭是先看到了周斯易,周斯易面色阴沉。徐渭心里咯噔了一下,周斯易现在正求着陈家办事,把陈小唯给摔了,他的事没成。该怎么交代?“赶快把人接下来。”周斯易吩咐医护人员。陈小唯就被送到医护室,徐渭抿了抿嘴唇,觉得这事自己办的不好。忽然手腕被抓住,徐渭抬头。“易哥?”“都眼瞎了?”周斯易握住徐渭的手腕,冲旁边的人吼道,“没看到他的手擦伤了?这就不管了?让他把人背回来?”顿时喧闹的场面寂静无声,无数目光落到徐渭身上。徐渭硬着头皮说道,“没事……”“你闭嘴。”周斯易在气头上,脾气很大。徐渭暂时闭嘴,周斯易单手掌控轮椅,另一手握住徐渭往回走,“医药箱呢?都他妈愣着干什么?能不能做点事?”工作人员跑去拿医药箱,周斯易把徐渭带到医护站。“把裤子弄起来。”骑装裤子贴在皮肤上,周斯易看到布料已经被血浸透,气不打一处来。妈的!陈小唯多矜贵要徐渭扛着伤背她回来?周斯易是个不讲道理的人,他气起来毫无理智。靴子脱掉,周斯易看到徐渭半条腿都是血,愤怒烧的他已经不能思考了。继而是心疼,这傻子在干什么?周斯易看到徐渭的整条腿,顿时扔下医药箱,“去市医院。”徐渭抓住周斯易的手腕,“太小题大做了,就是擦伤。”“这叫小题大做?非得断腿才是大事?”徐渭抬手捂住周斯易的嘴,回头对医生说,“清理下就行。”擦伤,连药都不用上。徐渭以前也擦伤过,男孩子磕磕绊绊,他对这个比较有经验。周斯易阴沉沉盯着徐渭,徐渭收回手没有再说话。擦伤确实不严重,手肘一片,膝盖一片,周斯易太紧张了。只是处理伤口的方式有些疼,徐渭皱眉。周斯易提醒医生,“他疼了。”医生:“……”处理伤口要不要给你上个全麻?幸好陈小唯没事,只是惊吓过度,连擦伤都没有。徐渭处理了擦伤,也没有什么事。最大问题的是周斯易,从医护站出来就没有说一句话。一行三人回别墅,进门徐渭快步进房间,“我去换衣服。”陈小唯也是怕周斯易,贴墙角摸到楼梯处,刚要跑上楼。“站住。”陈小唯停住脚步,回头,“斯易哥?”“过来。”周斯易到了客厅,目光冷厉。陈小唯头皮发麻,“我当时吓到了,我不知道徐渭受伤,我也不知道我没事。如果我知道,我肯定不让徐渭背我回来——”“过来。”周斯易重复了一遍。陈小唯飞快的跑过去坐在对面沙发上,“你不能动手打我。”周斯易倒了两杯水,才抬眸,凉飕飕的盯着陈小唯足足有两分钟,陈小唯的冷汗都要下来了,度日如年啊!“斯易哥?”“喝水。”陈小唯觉得自己在喝砒|霜,捧着杯子。“你和徐渭谁大?”“徐渭。”陈小唯说,“大几天。”“他把你当meimei宠,你不能欺负他。”“我没——”“你先别辩解,今天这个事,你不是故意要他背?”陈小唯刚想解释,对上周斯易那双沉邃的眼,把话又吞了回去。陈小唯确实有一点故意的成分,但不是因为想欺负徐渭。“他是个死心眼的人,你们家对他有恩,他就想回报。他视你为亲meimei,你这样欺负他很不应该。”陈小唯垂下头,半晌后说道,“我错了。”“我一会儿打给陈阿姨。”陈小唯倏然抬头,快哭出来了,“斯易哥,你训就训了,还要通知我妈?”“她有知情权。”徐渭的房间门打开,周斯易才打住这个话题,“你回房间吧。”“你不会真要打给我妈吧?”周斯易目光很沉,注视着陈小唯。陈小唯低声说,“求你了。”“上楼反思五分钟,如果五分钟后你还想不明白自己的问题,我会跟你妈沟通。”周斯易语气严厉下去,说道,“你可以走了。”徐渭走路一瘸一拐的,陈小唯想跟徐渭说两句话。旁边周斯易冷眼如刀,嗖嗖的要把陈小唯扎死,她转身快步上楼,惹不起。周斯易这个人非常阴鸷,在美国那段时间,奠定了陈小唯怕周斯易的深厚基础。徐渭看陈小唯兔子似的跑走,蹙眉走过去坐下说道,“她干什么?”周斯易倒了一杯热水放到徐渭面前,“喝水。”徐渭收回视线,周斯易如玉的一张脸冷清,没有一点情绪。空气中弥漫着低气压,徐渭试探着问周斯易,“还生气呢?”“气。”周斯易嗓音冷淡,语气却不是很重。徐渭放下水杯坐过去,想了想觉得有些事还是要跟周斯易说清楚,“你没必要这样,又不是很大的事。”周斯易当着陈小唯的面发那么大的脾气,徐渭怕陈小唯回去告状,本来陈明全就不喜欢周斯易。徐渭看了看楼上,说道,“回房间再说吧。”“还有什么事比你更大?”周斯易的嗓音低沉,他没有回房间,就在客厅,他毫不避讳,“嗯?徐渭,你跟我说说还有什么事比你受伤严重?”徐渭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在我心里,你是第一位。”周斯易气到极致,就格外冷静,音调没有波澜,“我谁都可以放弃,谁都可以和我没关系,唯独你不行。”第70章“这次回去,你跟我回家吧。”周斯易目光冷肃,非常严厉。徐渭默了几秒,“周斯易,我不想给你拖后腿。”“谁说你拖后腿了?”周斯易蹙眉,目光更沉,“扯淡呢?”周斯易发脾气,徐渭暂时就陷入了沉默,周斯易长出一口气。抬手掐了掐眉心,点了一支烟,狠狠抽烟,半晌后放下烟,抬眸凝视徐渭,“如果你不开心,我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明白么?”“我没有不开心。”徐渭的每一次小心翼翼,扎的都是周斯易的心。周斯易揉了把他的头发,徐渭换了白色T恤和宽松的运动短裤,露出腿上的擦伤,“我不开心行吧?我不开心。”徐渭觉得周斯易有些无理取闹,不过自己的男人,多无理取闹徐渭也得宠着。“要吃东西么?有没有饿?”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