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金木研（图书室，下，多重人格）
茏睁开眼。 他把视线从脚下一闪而过的红色血迹挪开——那是他的血在金木研精神世界的具象化，也是引起共鸣的钥匙。 有那么几秒钟，茏察觉到有某种窥视性的压力在他身上绕了一圈，甚至还听到了某个痛苦的嘶吼声。然而在几秒后，这些检视和威胁消失得仿佛从未存在。 茏动了动腿，没有感到不适，而触手也勉强可以调用，看来研的精神世界对他并不设防。 他正身处于一个宽敞的房间内。房间前排摆放着几张长长的书桌，后排则是数量繁多的书架。 研的精神世界竟然是图书馆。果然和以前一样喜欢读书啊。 茏的目光落在书桌前的一个黑发青年身上，眼神闪过一丝怀念与柔软。 ——原来黑发的弟弟长大以后，是这个模样啊。 之前的白发青年从鲜血和生死中走出，如同一朵颓败的花。而面前的黑发青年则青涩到尚未开放。 黑发的金木研仍然低着头，似乎将全部的注意力投注在了面前的书本中。茏呼唤道：“研，在做什么呢？” 仿佛是被图书馆内有人叫他而吓到，黑发青年肩膀一抖，下意识地抬起头来。他的一只眼睛被纱布眼罩包裹，另一只灰黑色的眼瞳中闪过茫然和瑟缩，过了几秒才聚焦在茏的身上。 “……请问，你是……咦，哥哥？” “嗯，是我。”想到此行来的目的，茏走上前，“研，你平时会头疼吗？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穿着休闲套头衫的黑发青年懵懂地摇了摇头：“头疼……？没有哦。” 见到墨绿发青年若有所思的样子，黑发金木像是害怕他失望一般继续接话：“那哥哥要检查我的身体吗？” “啊、……嗯。”茏被说得有些一愣。 却见黑发青年搁下手中的书，脱下室内鞋，爬上木质长桌，就像是即将被献祭的羔羊一般，温顺地躺了下来。 纯黑的短发散在桌面上。纯白的纱布为他添了几分脆弱感。 “就像以前一样对我就好……进来吧，哥哥。”金木研露出有些虚幻的笑容，伸手拉下了牛仔裤的裤链，又扒下纯白的棉质内裤。 人类时期的金木研身体瘦弱，身上全是软rou，掐一下仿佛能出水。光洁的大腿内侧，淡色的性器沉睡着，虽然尺寸不小，但和主人一样看上去十分乖顺。 ——研的大脑内一定存在着某种认知偏差。 茏下定决心道：“研，可能有点疼，你忍一下。” 在黑发青年那只黑灰色的眼睛流露出不解的同时，茏抬起手啪一下轻轻抽打在对方的性器上。 “啊————”黑发青年穿着雪白短袜的小腿一阵抽搐，他大张着腿，jingye呈弧线形射了出来，在学习长桌上撒得到处都是。 人类的金木研抓住一旁的书挡住通红的面颊，指节发白地死死揪着书脊，眼泪决堤，糊得书页一塌糊涂。 “哥、哥哥，我是坏孩子吗？是要惩罚我吗？” 茏被对方的反应惊呆了。研身上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脆弱成这个样子？ 说起来，那本书是什么？ 茏伸手把书从弟弟手里解放出来，看了看封面。是最近流行的一本小说《黑山羊之卵》。 在失去了这本书的同时，黑发青年瞪大了双眼，眼神散乱、表情失控，如同脱水的鱼一样弹跳了一下。过了几秒，他仿佛被待机重启一般轻轻问道：“你是……咦，哥哥吗？” 茏顿了顿，问道：“研，你记得我刚才做了什么吗？” “……？”黑发的青年似乎不能理解，脸上闪过迷茫，“哥哥，刚才做了什么？” 茏揉了揉对方的头，确认了自己的猜想。果然，黑发的金木研会自己主动遗忘被虐待伤害的事实。无论是他刚才对研的伤害，还是这本书背后所代表的意义，都不能在这个黑发青年的意识中停留太长。 不过，这样的精神状况应该……应该还有救吧？ 在茏打算给弟弟套上裤子时，他的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平静温和的声音。 “如果哥哥问刚才那些记忆去了哪里——在我这里哦。” 白发青年穿着纯白的衬衫，站在纱质的窗帘边，将视线从空茫茫的窗外收回。他年轻英俊的脸在光下如同天使再临——如果不看那只赤红的赫眼。 ——哇哦，人格分裂。 茏沉默了。 “黑发的【我】选择遗忘，但【我】却会记住。”白发青年无论是形象还是声音都温文尔雅。“哥哥离开的几年后，mama因为过劳而开始虐待我。但是我只剩下这一个亲人，所以就扭曲了自己的认知，强迫自己接受伤害。”他抬起下颚，示意了一下道，“那就是那个逃避现实的人格，而我不会。” 茏叹息着揉了揉手下黑发青年的头发。 看到他的动作，暖光中的白发青年忽然露出一个极其温柔的笑容。 “不过，如果是哥哥的话，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会真心地认为这是【幸福】。” 这问题简直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茏想。 “研，不想笑就不要做出这种轻松的表情。”他说。“你的那个笑容，让我觉得自己在照镜子。” “这说明我模仿哥哥很像呢。”白发青年语调温柔，眨了眨赫眼，“因为哥哥很温柔又疏离于人群之外啊。这样的表情对我来说是面对世界最好的假面了。” “我温柔，是因为我并不是正常的人类。从来都不是。”茏严肃道。他本身的一切也是通过模仿周围的人类得来的，无论是这个外表还是性格，都只是为了能让他生存在其中的道具。 换句话说，作为人类的研模仿的生活方式，绝对是扭曲的。 金木研睁大了眼睛，有些讶异：“那哥哥是什么呢？” 茏沉思了一下，拿起桌上的书，将封面比给对方看。与此同时，地面的血迹微微鼓动，伸出几根细小的触手。 “——我是，黑山羊的孩子。虽然不需要吃人，但和喰种一样，算是异类。” “那都是异类的我们，不就是同类吗？那么我模仿哥哥就没有问题。”高材生金木研的大脑自动补上了逻辑，轻声自语，“而且如果我没有变成喰种的话，哥哥今天也许就在小巷里被吃掉了……所以我变成喰种是有意义的。” 茏有些无奈地看着对方。 这两个人格都会把受到的伤害合理化，说到底从本质上还是同一个人啊。 “说起来，哥哥是打算做什么实验吗？需要我当对照组？”白发青年个性果断，他毫不犹豫地伸手解开衬衫扣子和皮带，将衣服放在地上，赤裸着身体走来。“或者哥哥只是单纯地想要发泄欲望的话，也没问题哦。” 比起柔顺到有些不明所以的黑发金木，这个白发的金木更像是一只美丽强大的喰种。此刻他微微阖上双眼，露出慵懒美丽的姿态。“刚刚在外面做过一次，我的身体已经可以习惯了。” 他弯下腰，用手肘撑着书桌，上半身伏在书桌上，翘高因为锻炼而浑圆紧致的屁股：“这样哥哥比较方便进来吧？” 茏看着面前的两个青年，开口道：“我只是觉得，研你需要学会拒绝。比如说……” 他抬手，在那挺翘的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抽打了一下。 白发青年浑身一震：“不要……啊啊啊啊！” 茏蓦地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对，就是这样，不想要就说出来……嗯？怎么了？” 却见白发青年侧过瘦弱的脸庞，满眼都是控诉，看起来格外可怜。 “哥哥，给我。我想要。” 茏迟疑了一下，但还是顺着金木研的意思，又抽打了一下。雪白的臀部震颤起rou浪，藏在其中的小口换来对方激烈地颤抖和不自觉溢出喉咙的呻吟。 “不要……啊……不对……我想要……哥哥进来……” 研，他到底是想要还是不想要啊。 这么想着，茏扶着自己的性器，插入了那个颤栗的小口。 咕啾。 白发青年的身体往前狠狠一跌，后颈浮上一层薄汗。 “嗯……好大……” 雪白的臀部拍打着性器。被改造成半喰种后的金木研感官是人类的数十倍。当下这种等级的刺激往往是切断肢体级别的痛觉。因此快感从脆弱红肿的后xue传递来的瞬间，金木研的第一反应是“逃”。 他伸直两腿、肌rou绷紧、韧带拉长，却在下一秒被墨绿发青年按住了腰窝。 “研，不要逃，用语言告诉我你要什么。”茏轻轻地喘息着，再次将性器向红糜的肠道内重重捣入。 “嗯……哥哥不要……不对、我……这个好舒服……唔……” 听着白发金木有些混乱的语言，茏有些困惑。 茏错估了一件事情。快感是无法控制的，金木研不能很好地判断什么是快感、什么是痛苦。逃避性人格本身让其本能地拒绝周围的善意，带来延时性的反馈。 更别提对方才刚刚童贞毕业。这一切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刺激了。 “——哥哥，还是让我来说吧。” 躺在一侧的黑发金木赤裸着下半身跪坐起来。“【我想要】。请哥哥用力……用力cao我。”他为这种大胆的语言而羞红了脸颊。 白发青年闻言身体颤抖地更厉害了，然而他并没有拒绝。 “真的吗？” 白发青年僵硬了一下，然后撑着手肘将身体往后，将性器吞得更深一些，用行动做出了回答。 “……好。” 茏双手抓住白发金木劲瘦的腰，在肠道内深深浅浅地试探搅和，然后在对方反应最激烈的地方停留碾磨。 “……啊——” 白发青年和黑发青年同时发出了克制不住的呻吟。明明黑发青年并没有被插入，他的下体也开始泪泪淌出液体，顺着小腿落到雪白的棉袜上。 ……在高潮的时候，两个人格会共鸣吗？ 茏收敛心神，一下贯穿到最热最深的地方，然后将炙热的液体全部灌了进去。 两个青年发出长长深吸的泣音，几乎是同时失去了力量瘫在桌面上。 茏将性器拔出，大量的白色液体没了堵塞而落在地上。 他看了看两个正在微微抽搐的弟弟。 真的没办法把他们像是揉面团一样揉在一起吗……？说不定会像面包出烤箱一样“叮”一声出现一个黑白夹心的弟弟。 茏揉了揉太阳xue，感到苦恼。但这绝对不是一次性就能解决的问题。 “虽然研什么样子我都喜欢，但这样精神分裂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说不定下次就会有第三个人格出现了。 －－－－－－－－－－－－－－－ 回到现实世界时，天色已经大亮。 白发青年赤裸着上半身伏在茏的身旁熟睡，面色疲惫却隐隐勾起了嘴角。 茏小心翼翼地起身，将被子掖到金木研的肩膀。对方立刻动了动清醒过来。 “……哥哥，早上好。” “早啊，研。”茏手脚麻利地整理好了家务。“咖啡在保温柜里。然后这个是早饭。” 他将一个装了小半瓶鲜红液体的矿泉水瓶递过去。 “……！哥哥！！！”白发青年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几乎要急哭了。“你不用为我做到这样的！” “没关系哦。”茏轻松地笑了笑，“你看我身上还有伤口吗？我体质的愈合能力也不输给喰种哦。”就是有点疼。 “好了，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研还有很多事要做吧？”看着对方仍然犹豫惶恐的神情，墨绿发青年拍了拍他的肩膀，穿上外套准备出门。 “那么我去上班了。衣服你扔洗衣机里就好。”出门前，茏侧过身补充道。“还有，以后饿了可以来我家。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上，我都会想办法满足你的。” 比起让研自己内心折磨，然后分裂出更多的人格，还不如以毒攻毒，亲自盯着对方。 “哥哥等一下！” 白发青年沉默片刻，以惊人的速度追了上来，在兄长的唇角印下一个吻。 “——路上小心（いってらっしゃい）。” －－－－－－－－－－－－－－－－－－－－－－－－－－－－－ 在都市缝隙中求生的孤独野兽，终于又一次找到了家。 【黑匣子：他会盘踞在这里，把所有觊觎这个窝的人都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