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唯爱者情深缘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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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先生很幸运,水宁芙的爱是生之诅咒中最出名的一个。”莫莫罗说。“我们对它有一些基本的了解,足够罗先生你达成延续条例了。” 觉得自己倒霉透顶的罗彬瀚觉得完全能够理解。事实证明全宇宙都爱擦边,当初那本躺在仓库还把罗彬瀚骗进去的人鱼杂志封面即可见一斑。 “什么延续条例?”他提出第不知道多少个疑问。 “生之诅咒的延续条例。它的提出者是一位来自梦幻界的光之精灵法师。”莫莫罗解释到:“生之诅咒的威能在于燃烧受咒者的生命使其抵达某一概念,如果能够用其他方式使受咒者抵达那里,那么受咒者的生命便得以保证,这种替代条件满足诅咒延续生命的方式即是延续条例。” “那位精灵法师的伴生人类也中了生之诅咒,正巧就是水宁芙的爱。不过因为当时他的状态正符合延续条例,所以及时让身边的人发现了他的异常。” 罗彬瀚就问了:“他当时什么状态?” “三个月内和不同对象谈了四个恋爱。”莫莫罗回答。 罗彬瀚一噎:“确定吗?这东西好像听起来就不可信吧?这么不正经,难怪只是假说。” 雅莱丽伽说:“值得一试。” 罗彬瀚开始思考遗书要不要写好几份,一份给爹妈和他的傻逼meimei,一份给丧妻又丧基友的周雨,一份给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找他的宓谷拉。 “并且他们都是有过实质性性关系的恋爱。”莫莫罗想了想,补充道。 这下彻底踩了罗彬瀚的雷区。他抓着自己胸前的衣服尖叫: “乱交禁止!!” “不是乱交呀,罗先生。”莫莫罗为那位素未谋面的人类辩护:“他们的星层和另一个原生种族是精灵的星层非常接近,以至于每个人都通过一种竞技活动和另外一个世界的某个精灵保持着不同寻常的羁绊,有的人就会和自己的精灵保持恋爱般的关系。只不过和那个人类保持长久关系的精灵伙伴有三个之多,这也不算什么,有的人有九十九个伙伴呢。加上借居在他身体里的异界灵魂,所以才会在三个月内和四个不同的人公开确定关系,他都没有和他的人类初恋在一起呢。这在他们星层上是被允许的。” 罗彬瀚感觉自己的脑子被强jian了。他卡壳了很久后说:“反正乱交不行。” 莫莫罗用一种欣慰和哀伤的眼神看着他,罗彬瀚觉得他这是在欣慰自己养的小动物知礼守节不会乱发情,哀伤自己实习保证的人间体就要没了。他更加坚定,同样回以决绝和悲痛的眼神。 “唉,就说你小子拧巴。”马林把莫莫罗拉后面去,上前给罗彬瀚踢了一脚:“只要找个对你有意思的人做zuoai就可以解决的事情,难道还不简单么?这艘船上的每个人都不希望你被这个诅咒弄死,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抱怨的。” 罗彬瀚无语很久。他真诚建议到:“我还是摔盆自杀吧要不。” 雅莱丽伽沉静地看着他,罗彬瀚立马决定下跪谢罪。 “爱,”船副再次开口了,“朋友的友爱,亲人的亲爱,性伴侣的欲爱,对宠物的怜爱,远离故乡的思念归属之情,对某一信念的认同感和维护欲,爱有很多种类型,欢愉与苦痛殊途同归,热烈的尽头皆将自我焚烧。尚不清楚诅咒要求的范畴宽泛到何等地步,你可以当对方抱有友人之情,宠物之怜待你。” “至于性,”她微微侧过头,露齿一笑:“你不接受,我们也有别的方法。” 罗彬瀚如临大敌,这句话由雅莱丽伽说出口便有十足的信服力,更何况他相信这船上除了马林每个人都能制服他一个小小盆栽,哪怕∈和李理无实体,而星期八(看起来)是个无辜小女孩。但他的戒备没有让雅莱丽伽分出一点注意。话已说尽,魅魔便踩着她的蹄子,婀娜摇曳地离开了。 主要话事人已经离开,此事便就此定音,可罗彬瀚实在不懂这意味着什么。他茫然地环顾一周,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干什么。马林跑去人工温室玩植物,∈在掌舵,星期八在扒拉那只金色龙崽。于是他问莫莫罗: “荆璜那小子呢?” “玄虹先生现在在补习呢。”莫莫罗脸上是灿烂的傻笑:“正是他发现了罗先生身上的诅咒。为了了解水宁芙的爱,他还上了星网呢!我还以为他永远不会登他的账号来着,有时候想要和他一起在星网上学习前辈们的风采都做不到呢!” 罗彬瀚不太理解这意味着什么,他推断这是在说荆璜为了他身上的超纲知识忍着恶心去玩理识傻逼的东西,这让他有一点点感动。 这点感动延续到了他入睡以前。之前为了干点舒坦的事儿,他们洗劫了非法捕龙的地下交易所,随后通过秘境之门洗了个盐水澡,看了三个白塔学徒的大脑,被自己仍是个弱鸡的事实刺激学了点《防身术入门》,罗彬瀚还了解到一个让人乱交的诡异诅咒。如此多纷乱繁杂的事情堆在一起,但他不知为何完全不觉得累,精神依旧亢奋,罗彬瀚躺在床上直磨蹭到后半夜才慢慢失去意识。 夜中现了一团火。 火星兀自燃烧,却不照亮己侧。远看似燎发摧枯,近观知内暗外明,中现殷红流云,云上坐一红衣艳鬼,杏腮桃颊,青丝肩齐,仿若火以艳鬼为薪,流云成烬。奇诡迤逦,直教人想要伸出手,去探一探这火的虚实。 艳鬼注意到罗彬瀚目不转睛的视线,抬头与人对视。罗彬瀚问: “你他妈在干什么?” 半夜潜行到别人卧室的荆璜生硬道:“无事,你且继续睡。” “睡个屁。”罗彬瀚说:“没事你像红衣女鬼一样飘我床头。成天没学个好,学国粹就算了还学小黄本夜袭。” 这回轮到荆璜面色狰狞了。他还是人类的手强行覆上罗彬瀚的眼睛,阻隔他们直接相交的视线:“关你屁事,就你嘴多叭叭。让你睡就睡。” 罗彬瀚极为警戒,他那只不太爽利的右手一把抓上荆璜那只覆在自己眼睛上的手的手腕,当然不能对类八千钧的握力有所撼动。然而虽是一副躺在床板上任人宰割的盆栽样,他也表现得极为嚣张:“说清楚,来干嘛的!不说清楚我就喊破喉咙了!” 荆璜一脸无情:“喊吧,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等他反应过来罗彬瀚用老梗预判了他的时候,罗彬瀚已经笑出了声。这一笑登时破坏了颇为凝肃的气氛,他松了些力,罗彬瀚也靠墙支撑上身半坐起来,和他懒散相对。 罗彬瀚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一搭一搭地敲着荆璜的手腕,只是荆璜还是不放手。他仍旧看不见,便只能找点话说:“哎,你对那个什么宁芙诅咒研究出来啥没。” 荆璜过了半晌才回道:“没找到解法,只能延避。” “那我明天就去给周雨写遗言。到时候麻烦你送一下哈,骨灰也一起寄,当然你要留点当花肥我也不反对。” 眼睛上的力道突然收紧,其后又再次放松。罗彬瀚想到个事:“这玩意儿和白河诅咒比哪个更棘手?” 荆璜这回回的极快:“别管,不关你事。” 草。罗彬瀚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荆璜半天不放手,他便也不知道在等着些什么。二人无言相顾,时间愈长,罗彬瀚愈是感悟到一阵朦胧的寂静。在这寂静造就的昏昏欲睡之间,他听见荆璜迟疑的声音:“你这咒,缘起……” 他不明所以,打起精神去听那低低的声音。 “许是和赤泉之水有关。” 赤泉之水,那个喝一口强身健体喝两口让人怀孕的子母河水。罗彬瀚想了想,他长批的时间已经被他算出来了。之前要是长批跑起来肯定有感觉,估摸着就在被赶来的荆璜救起之后,他神志不清很长一段时间的时候长的。而他神志不清的罪魁祸首就是那瓶苦酒入喉肠一入烧死人的赤泉之水,这个联想也挺合理。 “哦。”于是他说。 “我第一次见这种事,”荆璜说:“你还是第一个喝赤泉之水长出…其他东西的人。” “那下次给别人喝之前先掂量点。也别再让我喝,虽然我现在可能能喝第二次了,但这要是怀了指不定从肋骨底下还是从肚子里生呢。”罗彬瀚诚恳地说。“不对,还是别有下次了。” 荆璜复又陷入沉默。他端视罗彬瀚的半张脸,这种全无所谓的态度让他确定了什么。于是他放开手,罗彬瀚差点就能借着小夜灯的光看见他的脸,可又立马被一道不知哪来的东西挡住视线。明明脸上没有东西,可他偏偏就是什么也看不见。 “荆璜?少爷?玄虹之玉?”他睁着眼睛,茫然地摇着头,左右遥看四周。他感到些许细微的心惊rou跳,得到回应后才暗自松了口气:“你又要干啥?脸上长痘不想我看啊?” “罗彬瀚。” 他听见荆璜叫自己名字。随后自己床向一个地方凹陷,就在自己被掰开的双腿之间。 荆璜的手还放在他的膝盖上。罗彬瀚猛地翻身就要往床下爬,边爬边大声喊: “好家伙总算露出真面目了!你果然学坏了是吧,聊sao那么久就为了这个?!” 他手脚并用照着记忆中的床沿爬去,手落了空,就要呈一个倒栽葱样地摔下床。荆璜的手却是如一个铁钳,天降一般掐在他两个腰侧,从后边锢住他的身体,将他抬起按在床头。 “未成年不准cao逼!” 罗彬瀚呼吸急促,努力回过身去抓荆璜的头顶毛,被荆璜不耐烦地拍开。这么来回几十次,等罗彬瀚根本没力气挣扎时,他才颇有些切齿地说:“我他妈四百岁了。” 罗彬瀚闻言又强支撑起上半身,一只手撑床,另一只摸索着上手捏了一把他的脸,说:“放屁,这小嫩脸儿,你肯定是未成年。” “是么,”他冷漠地说,“那你再摸摸这个。” 他被像煎鱼一样翻过来。手心抵上一个炽热的几把。罗彬瀚的手下意识就要抽离,但被荆璜那只机械手箍在原地不得动弹。于是他只能握拳,把几把包在掌心,竟真按照给自己打胶时的肌rou记忆开始摸荆璜的几把。 这几把摸起来是如此粉嫩,如此坚硬,甚至大得超越罗彬瀚的想象,在看不见的境况下他甚至都不能确定这个被他摸出汁液的东西究竟是不是身上这个未成年的几把。 荆璜靠在他脖颈旁,因为他的无意识揉捻低低闷哼。罗彬瀚如梦初醒。 未成年的表现如此青涩,甚至一副这点子手心湿汗搓guitou的快感都受不住的模样,被这点粗浅手法伺候得爽利,靠在他身上舔舔咬咬用他的耳垂磨牙。罗彬瀚突然福如心至,意识到莫莫罗说的需要去星网上看的补习究竟是什么意思。 此时除了手和嘴哪儿都动弹不得的罗彬瀚惨叫道:“我草你小子还是处男啊!” 磨牙的荆璜僵住了。这更让罗彬瀚心如死灰。他严厉而绝望地批判: “你也是这么大个人了!两个处挨在一起会发生什么需要我多说吗!” “你是毁天灭地的修真大少爷,我是无辜柔弱的地球土著,咱俩还都是处!天雷勾地火烧死的只会是我好吗!” “大少爷,我会死在你床上的!你想要你的第一个对象死在你身下吗?不要让生命留下遗憾,放过自己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