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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游侠士】不知自量(ABO/半强制/舔xue/连续doi)

    和仪同天乾在一起,终究还是有些非议的。

    方子游不太精神地趴在侠士身上,闷闷的也不说话,这可跟他平时不同。侠士一边替他处理事务,一边反手摸了摸他的头,蓬莱小公子的身上带着好些花里胡哨的装饰,眼角贴了鲛泪般的湖蓝宝石薄片,连发间也点缀着打磨精巧的金饰,摸上去不小心还会剌到手。

    侠士顺毛顺得熟练了,轻松避开发饰去摸他柔亮光滑的头发,眼睛还盯着手中的纸页,嘴上说:“怎么了,出去一趟人都蔫了?”

    方子游还是不说话,脑袋搁在他肩膀上,从背后紧紧地抱着侠士,他的视线缓慢而仔细地逡巡,一寸寸摩挲过侠士的身体。他和自己穿得不一样,毕竟是江湖人,常年在外摸爬滚打,衣服是耐脏的灰扑扑的颜色,手腕处也缠着便宜的绑带,没有花纹繁复的绸制手套,也没有仙带飘飘的漂亮衣服,侠士好像随时准备出去跟人打一架,一点都没有穿得矜贵文气点的意思。

    就跟旁人说的一样,他和侠士似乎是两个世界的人。江湖中人结交朋友不论出身地位,可处情缘就不大一样了,没有人会想到蓬莱的少主会跟游历四方的侠士在一起,就连方子游本人都不太想得到,侠士跟阵云似的,说云还是抬举了他,他根本就是一阵风,看不见摸不着,更遑论捕捉他。

    他侥幸把风留在了自己身边,一股脑地把他认为好的都塞给了对方,敕溟虎符、七枚的身份……可直到今天他听见几名蓬莱弟子的闲谈,他才知道旁人都是怎么看待他们的。

    和仪的体质,注定他们不会一生只归属于一个人,既不能标记别人,也不能被人标记,那些人窃窃私语也大抵从这方面入手,说和仪终究与天乾不契合,或许今日因情深义重而结为伴侣,来日遇到合心意的地坤又怎么办?哪怕什么危难都没有,不能标记就是不能标记,离深切的、真实的亲密始终隔着一箭之遥。

    如果此处有旁的天乾或者地坤,就会知道这屋子里的天乾威压有多么可怕,然而侠士无知无觉,在没听到方子游的回话后,微微侧首亲了亲他的脸颊:“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他放下了手中的公务,捧过他情缘的脸仔细看,方子游不大自然地垂下眼睫,遮住他那双琉璃般碧蓝的瞳子,他生得不可谓不俊美,又被那样多繁复精致的玉石金饰簇着,是顶顶显贵的小公子,侠士被事务折磨得有些麻木的心重新活了过来,忍不住捏了捏他右耳上的耳坠。

    这样亲昵的举动很大程度上缓解了方子游不安的心情,他本来就不会拘着侠士,会受那些闲言影响也只是怕自己不够好留不住对方。可哪有人对自己爱的人没有独占欲,更不用说他还是个天乾,理智知道是一回事,感情占据上风的时候又是一回事。

    他磨磨蹭蹭地回答:“我情期好像快到了。”

    他也没有说谎,算算日子就在这两天,天乾情期的时候信香根本收敛不住,还容易暴躁动怒、敏感爱哭,怎么麻烦怎么来,他通常都是自己服用敛息散然后在屋子里闷上两天,避免伤害到其他人。

    跟侠士在一起后,方子游也没有和他说过天乾情期时有多渴望伴侣在身边,毕竟敛息散只是收敛气息,理智还需要自己控制。

    他没有把握不伤害到侠士。

    “啊,说到这个……”侠士温暖的手掌抚摸着方子游的脸颊,语气听着有些飘忽,“我在想,你这一次的情期,要不让我陪你吧?”

    方子游倏地抬首:“不行。”

    他语调并不严厉,但毫不犹豫的拒绝还是让侠士瑟缩了一下,怎么就拒绝得这么干脆?但腰上的手臂明显收得很紧,侠士不合时宜地想,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他嘴角翘起来,轻挑地勾了勾方子游的下巴:“你觉得我打不过你?”

    确实不一定打得过,但被情期影响失去理智的方子游,他还是有七成把握放倒的,况且他目的根本不是跟对方打架——

    “还是你知道会发生别的事情?”

    他故意将声音压得低沉暧昧,热气呼在方子游的脖子上,令后者呼吸蓦然加重,却不仅仅是因为被撩拨,还有撒谎被发现的心虚。

    侠士是和仪,对天乾和地坤情期时是何种情状一无所知,方子游告诉他会变得暴躁易伤人,他也就信了,老老实实地在情期远离他。直到他在蓬莱的知交方轻羽无意间问他是不是打算和方子游掰了,怎么情期也不陪着对方,他追问之下才知原来天乾情期是极其渴望有人陪伴的。

    有地坤为伴侣的天乾还可以靠着沾染信香的衣物勉强安慰自己,方子游什么都没有,没有情缘在身边,更没有信香——和仪几乎没有气味,他大概只能用被子把自己团成粽子,眼巴巴地等情期过去。侠士自顾自描画出这样的场景。

    “什么别的事情,我听不懂。”方子游稍稍松开双臂,侠士索性在他怀里转了个身,一双润亮的黑瞳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那么可爱、那么游刃有余……

    他喉结动了动,仗着侠士肯定不会对他生气胡言乱语:“你是不是听别人瞎说什么了,我那段时间真的很容易生气,受点刺激就想打人,很危险……你不要靠近我。”他说着,鼻尖微微发酸,竟然被自己的言语煽动得有些委屈。

    侠士忍俊不禁:“你真的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子游,你怕伤害到我,是担心会出手伤我,还是……”面庞些许热烫,侠士用食指挠了挠方子游的掌心,将未尽之意用这狎昵举动传递过去,后者猛地攥住他手腕,他力气没收住,侠士感觉骨头被挤压得有点痛,但仍笑着,眼睛含蓄着热切,盈盈望他。

    方子游已经完全听懂对方的意思了,可他犹豫着,不敢答应。和仪的身体构造并不适合与天乾亲近,他同侠士缱绻的次数寥寥可数,除了第一次他没有经验在对方身体里成了结,后面都老老实实地在快成结的时候抽出去,侠士根本无从体会天乾的欲望会有多强烈、多可怕。

    “答应我吧,我想陪着你……好不好?”侠士的鼻尖跟他挨着,擦着他的嘴唇说话,他轻轻的尾音落下,便主动吻上自己漂亮的天乾情缘,用舌尖描摹对方的唇形,哄骗着他答应自己。

    方子游不由自主地搂紧了他的腰身,那样柔韧的一截,他见过侠士与人比武时下腰的姿态,也曾亲手握着将对方的身体带向自己……他的天乾气味愈发浓重,紧密地笼住了侠士,想再收回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方子游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情期提前了。

    “小戎……”他轻轻呼唤了一声,托住侠士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他的手不安分地扯掉侠士的腰带,探进衣襟里胡乱摸索,后者被这猝不及防的亲近惊得束手无策,慌乱地去捉方子游的手。

    “子游?不是现在——哼嗯……你、别摸,哎……”侠士勉强向后仰头挣脱愈发深缠的吻,气喘吁吁地握住方子游的手腕往外掰,“你怎么了?一会儿要有人来。”

    方子游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湿漉漉的,脉脉含情地盯着侠士,又可怜又说不上来的深邃……侠士背脊窜上一股寒意,他强行忽视掉,拇指按在对方再度想靠近的嘴唇上:“你要是想要,等到晚上再……”

    “我等不到。”方子游一口咬住了他的拇指,尖尖的虎牙侵略意味十足地磨着,“我的情期已经到了。”

    “你说要陪我,不许反悔。”

    ……

    方轻羽跟侠士约好了下午见面,他虽然是旁系一脉的弟子,但毕竟武学天分不错,又是少门主七枚之一小戎的至交好友,如今也升到了掌事弟子。

    然而他本人并未对此感到多少殊荣,反倒因出海游历的时间被迫缩减更加郁郁,本就清冷的性子愈发难以接近。可心事归心事,该承担的责任方轻羽还是会承担的,他此次来找侠士,就是为了商讨蓬莱四宗遴选弟子的事宜。

    侠士既然被任为七枚中的小戎,在蓬莱也有自己的住处,只是他一来顾虑自己本非蓬莱门人,二来常年在外游历,挑的院子便偏僻窄小了些,现如今跟方子游在一起了,两人更是睡在一块,他自己的院落就变成了处理公务的场所。

    方轻羽来此处不知多少回,熟门轻路地推了门喊侠士的名字,可奇怪的是无所回应。他疑惑地往里走,忽然闻到了天乾躁动满溢的信香。

    “……”

    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脚跟生了根似的不敢再往前走,瀛霞叼着一叠书纸飞到他肩上,方轻羽取了一瞧,满满当当的遴选流程和备用方案,附着一张明显就是匆忙写就的纸条“明日细谈”,那字哆哆嗦嗦,骫骳无骨,也不知是在何种情境下写就。

    方轻羽攥紧手中纸张,心里骂骂咧咧又不知道该说他们俩中的谁好,最终轻啐了一句“还不如掰了”,气势汹汹地离开了院子。

    屋内,侠士跪趴在地板上,他的腰腹被方子游圈住,用力地往上抬,天乾过分粗硕的性器登时进到不可思议的深度,他挣扎着抓挠了几下地板,小腹因过重的力道留下可怖的深色红痕。方子游还嫌不够,又抬起他的一条腿向后攀折,这样一来侠士的着力点除了他剩下的那条颤颤巍巍的腿,就只有被磨到发疼的手肘。

    “你听到了吗,他被气走了。”方子游摸了摸他的腹部,原本平整的肌肤被顶得凸出弧度,抽插之际消隐又浮现,昭示着侠士在经历怎样的侵犯,他满意地扬起唇角,看上去仍是开朗活泼的模样,目瞳中却隐隐藏匿着狂热与可怕的占有欲。

    他的小戎……他一个人的小戎……

    方子游着迷地去吻侠士的背脊,那处流畅白腻,凹下去浅浅的窝,随着他的动作细细颤抖着。侠士已然没了多少神智,勉强听进去方子游的话,又勉强辨识出是什么意思,后知后觉地臊红了脸,噙着泪摇头,方子游仍在孜孜不倦地顶他的生殖腔,和仪的腔口不比地坤,总是紧闭着,被硬挺的性器凿了几个来回,早就红肿起来,可怜兮兮地敞开一条小缝。

    侠士忍耐不住痛,口齿不清地求饶:“子游……你让我缓缓,我们别在这里……哈啊!…啊啊啊……”体内的异物忽然挤进腔口里,饱满怒胀的茎首卡在那圈嫩红紧窒的软rou,硬生生cao开了和仪的生殖腔。侠士顿时两眼一黑,四肢发软地瘫在地板上,方子游捞着他的腰让他没有摔得太惨,可胸口还是痛,他都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破皮或者别的什么伤口,也根本没时间去查看。

    他们本来只是在桌案旁亲,方子游的手越过他准备把那些碍事的公文都扫到地上去,被侠士惊叫着阻止:“别动!我理了好久。”蓬莱小公子这种时候也没了法子,只能咬着牙把人推倒在地上。

    因着此处只作处理公务用,小小的书室尚未铺上地毯,也未有惯用的润滑脂膏。侠士被方子游结结实实地亲了许久,衣服胡乱地堆在手肘脚踝,又稀里糊涂地被他翻了个身,跪在地上任由天乾抬高他的臀,湿润柔韧的舌头触及紧闭的xue口,侠士惊得一个哆嗦,反应过来后慌乱地向前爬,又被方子游捏住脚踝拽了回来。

    情期的天乾是控制不住力气的,脚踝上立时多出一圈青痕,侠士吃痛,又被后xue作乱的那根舌头掠夺去注意力,湿漉漉的舌尖推进窄小的洞眼,又舔又吮,甚至听得清细微的水声。他阳心浅,被舔得xuerou止不住地收缩,只有咬住衣袖才堪堪吞回呻吟。

    他们从来没在白日做这种事,还是在审阅公文、与人小谈的内室,侠士心中本来就羞耻,又被方子游用这样超出他心理界限的方式润滑后xue,脸红得简直能滴血。

    他不是天乾,不晓得这时候天乾有多不容忤逆,口不择言地企图与情缘好好商量:“你有没有可能再忍忍?我跟轻羽约好了下午要——啊!”他的腰臀弹跳了一下,方子游竟然在他的屁股上咬了一口,牙印成圈陷在他挺翘的臀丘,好不惹眼,天乾对他无知无觉的伴侣发出警告:专心点。

    到最后润滑也没好好做,把xue口舔软了,方子游插了两根手指进去草草捅了几下,就急躁地握着阳具抵在瑟缩的xue口,他喘着气,哄侠士配合自己:“好小戎,我想进去……你腿张开点。”

    侠士心中惴惴不安,方子游从来都是妥帖地把入口扩张到能容三四指,才小心翼翼地将阳物塞进来,是以他那处生得粗长,侠士也没怎么受苦,如今这样仓促……可他又不知怎么拒绝子游,或者该说本也不想拒绝,只是终归有些怕,两腿颤颤地分开些许,就感觉硬挺饱满的阳首推开湿软嫩紧的xuerou,强势地挤了进来。

    “唔嗯……哈啊、啊……”他竭力地放松着身体,咬住下唇在心里麻痹自己不痛,可那物不晓得他忍得有多辛苦,蓦地插到了底!侠士一下子被逼出哭叫,仰头费力地喘息着,身下的布料也被抓皱,跟他的人一样被弄得乱糟糟的。

    方子游把他抱起来让侠士整个人坐在他怀里,埋在他颈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状似贴心地说:“不是说轻羽要来嘛,写张条子告诉他你现在没空。”

    他面前是宽长的书案,先前写到一半的批文如今墨痕都干了,方子游随意取了张白宣,搁在侠士面前,亲了亲他的耳垂:“来。”

    要怎么写呢?他才落笔方子游就握着他的腰往下按,小腹又涨痛又习惯性地讨好阳物,被强制推开的xuerou怯怯殷勤,吮吸裹缠着抽插的性器。笔锋落在纸上晕成墨团,侠士的指尖都在颤抖,他快要抓不住笔:“我…我写不了,子游……”

    被这样作弄着,他终于迟钝地感觉到些许委屈,眼眶里蓄着的泪水簌簌落下:“你一直在……顶,咿啊……我都……”

    方子游从背后握住了他的手,带着他纵意写出四字:无心杂务。他都不知道方轻羽过来谈什么,就敢写“杂务”,侠士因水雾迷蒙的眼睛甫一看清了这四字,恨不得当即晕过去:“你怎么能、不行……!”

    “为什么不行?”方子游与他十指相扣,下身挺送得愈发深重,直撞得案几摇摇晃晃,上面堆积的文书也岌岌可危,“告诉他……你现在只想与我欢好,其他什么都——”

    侠士扭头含住他的唇舌,面颊濡湿的水痕也贴到他脸上,湿湿凉凉的,方子游呼吸一滞,在他唇rou上舔咬了两口,又勾着他软舌痴痴纠缠,好会儿才稍稍餍足地松开,重拿了张纸摆到面前。

    他嗅着侠士头发的气息,嘟嘟囔囔:“喊什么轻羽,叫这么亲密,我才是你情缘……”

    “怎么想他不想我……”他蹭了蹭,两只手环紧了侠士的腰。后者不敢再拖,勉力写了几个字,具体写了什么脑袋也晕晕的,只知道最后一捺落下,方子游抽走了他手中的笔,复又按着他跪趴在地板上,问他最喜欢的人是谁。侠士头晕脑胀,还要哄难搞的情缘,一迭声地说“你”“是你”,又喊他的名字,他被cao得声音都哆嗦了,咬字也不大清晰,可方子游反倒满意,俯下身亲昵地说:“我也好喜欢你。”

    有他这一句,侠士就跟忘了刚刚怎么被一边顶弄一边忍着耻意写字似的,深受感动地抽抽噎噎,随着他胡来。方轻羽来了又被他俩气走,他也没有心力去管,侠士被他黏人的天乾情缘cao着生殖腔,疼得生出清醒几分,他终于意识到一个被他忽略的、可怕的存在——结。

    天乾的结会卡在生殖腔里,足有一刻钟,确保把伴侣的孕腔灌满,与此同时没有结契的天乾会在这一阶段进行标记,咬破地坤的后颈腺体注入自己的气息。

    方子游已经把前端塞了进去,他的阳茎对于和仪的甬道而言粗长得可怕,侠士本就勉力承受,现下被捅进生殖腔里,腰腹酸涨得不行,腔口泌出一大股清液,以期捅干间能减轻痛楚。

    他从来没有被这么蛮横地打开身体过,方子游还在往里捅,和仪未曾发育的窄小孕腔几乎要被他捅穿。侠士挣扎着拒绝:“可以了……不能再里了、呜啊啊啊——!”方子游猛地一个深顶,小半截阳物挤进孕腔中,那处紧得要命,又热又嫩,才cao进去侠士就一副快要坏掉的模样。

    方子游微微抬起他那张满是情欲、几乎崩溃的脸,着迷地亲了又亲,喘着粗气说:“没事的小戎,一会儿就过去了……”

    他摆明了在撒谎,侠士意识恍惚地摸到自己的小腹,他肚子都快被顶破了,甚至可以隔着薄薄的皮rou摸到性物的形状。方子游抱着他在光裸的背脊处又亲又咬,不知插进抽出了多久,终于卡进他腔口内成结。

    大股大股的黏热jingye冲刷着他的内壁,侠士已经没什么力气的身体微微抽搐了两下,无力地任由天乾咬破他的后颈。

    然而这场标记注定徒劳无功,方子游的气味短暂地在侠士的腺体里停驻片刻,便无望地散开,他情欲上头,此刻也忘了侠士并非地坤,执拗地又咬了上去,和仪的后颈被他糟蹋得血rou模糊,可怎么闻也只有那股淡淡的水气味道,像清晨林间的薄雾般难以捕捉。

    他心中急躁,下身就没轻没重地又往里cao了cao,太过稚嫩的孕腔被捅干得红肿,窄窄的腔口被迫承受天乾胀大的结,实在吃力,和仪的孕腔又小,吃不进太多jingye,轻易被灌满后还有白浊射进来,肚子便愈发酸涨,令侠士生出自己成了什么容器的可怖错觉。

    “好满……够了,子游……”他虚弱地摇摇头,卑微地期望成结能让天乾清醒一点,“你有好一点吗,我好难受……嗯…拔出去好不好……”

    方子游没有说话,在反复标记确定自己真的没有办法让侠士染上他的气味后,便难过又沉默地把头埋在他肩窝。

    侠士意识已然有些涣散,也闻不到天乾的味道,可竟然奇异地察觉出方子游似乎有些沮丧,他费力地微微侧过一点上半身:“不拔出去,那……”

    “那可以亲我一下嘛……”

    他轻轻的声音被方子游尽收耳底,天乾的心情稍微好了点,把那具布满斑驳痕迹的身体翻了过来,他没把性器拔出去,那结硬生生在他窄窒腔口转了一圈,侠士呜呜咽咽的,又落下几滴泪。

    方子游急切地去啄他的唇,把那两片唇rou亲得湿漉漉的,还不忘抱怨:“你不让我标记……”

    侠士双目涣散,勉强聚焦看到方子游的脸,那张漂亮得不行的面庞覆着薄薄的一层汗,蔚蓝的眼瞳幽沉深邃,毫不掩饰那份占有欲,又因为不明白为何无法标记而显出急躁与困惑。侠士动了动手指,抬腕用手背蹭了蹭他的脸颊:“我也想让你标记……可我是、哈啊…和仪……”

    “子游,你会不高兴吗?……”他的眼眶酸酸的,努力地辨认方子游脸上的情绪,“你会希望……我是一个地坤吗?”

    方子游被情期的欲念烧得几乎没有什么理智,行为举措也比寻常恶劣了不知多少,但他看到侠士红红的眼眶,不知怎么心慌起来,握住他的手腕亲他手臂内侧:“我没有……我喜欢你,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

    侠士恍惚地笑了笑,眼睛微微眯起:“嗯……我也是。”

    他被卷入天乾突如其来的情期,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个遍,粗暴蛮横地对待了那么久,终于迎来稍稍温情的时刻,方子游温温柔柔地亲他,从嘴唇到喉结,又吻过他起伏的胸膛,结虽然涨涨的撑在xue里,但身体习惯了过分的开拓也勉强能忍。

    他的精神倦怠不已,恨不得睡他个天昏地暗,就等着结退下去之后让方子游帮他清理一下,抱着自家情缘好好睡上一觉。可结才稍有消退的迹象,方子游就托着他的臀rou站了起来,性物倏地往积攒了yin液和精水的孕腔里捅了捅,侠士慌乱中搂紧了他的脖颈,口中泄出一声又软又长的呻吟。

    “做什么……”他发现自己体内的性器不仅没有软下去,反而愈发硬挺。

    也算他倒霉,方轻羽虽然跟他说了天乾情期想要陪伴,但究竟这“陪伴”会到什么程度,年轻又没有结契的天乾却是含糊了过去。侠士猜到会有一番情事,但万万不曾想这情事会如此磋磨人。

    但凡他再多问几个人,或者找些书来看,就会知道让和仪去承受天乾的情欲有多么勉强。

    “我们换个地方。”

    方子游安抚地亲了亲他汗湿的鬓角,又用力把他的屁股往上托了托,侠士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每走一步都能感觉性物在后xue里胡乱搅弄。他在的院落书房和卧室以一条短短的游廊相连,可那游廊是暴露在室外的,至多以繁茂枝树略作遮掩。

    他浑身光裸,瑟缩在方子游的怀里,脑袋低垂,恨不得把整张脸都埋进他胸膛,光照在他身上,如同把他不堪情态置于人前,他心中羞耻,手指抓挠了几下方子游的后背,留下浅浅的指甲红痕,跟被猫挠了似的。

    小院偏僻,卧房也窄小,侠士把原本占据了半个房间的拔步床挪走,换成了一张小榻,置一张矮几,也不备椅子,铺上厚厚的地毯,小憩时便格外舒坦。可那张小榻承担两个成年男性的重量还是有些勉强,两人甫一滚上去,便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哑声,侠士推了推方子游:“要不去地毯上……”

    方子游捏着他的膝盖,又摸了摸他的手肘,声音低哑:“你这几处都磨破皮了。”

    “都怪我……我弄疼你了。”他哼哼唧唧的,又伸手把侠士双腿打开,盯着两人紧密结合的地方,声音愈发沙哑,“让你这处也红了……”

    侠士下意识地拢了拢腿,可方子游的力气比他大得多,他手掌卡在他腿弯,直勾勾地盯着红肿的xue口,那么小……那么努力地吞着自己的东西……他缓缓抽插起来,重新泛起的快感令侠士哽咽着,更没有心力去合腿了,方子游就这样看着水光淋漓的xiaoxue反复吮吸粗硬的性器,艳红的软rou微微翻出一点又被带回去,抽插间有点点白浊从xue缝挤出来,煽情又yin靡的光景让他不由自主地加重了捅干的力度。

    “别看……了,我……我不喜欢这样……”侠士无力地蹬了两下腿,“轻点,子游……”

    换作平常,方子游对他是千依百顺的,唯独这种时候没了分寸,不仅没轻,还变本加厉地快起来,青筋虬结的粗硬阳根在湿润后xue猛干狠cao,一次次推开敏感濡湿的xuerou。侠士可怜又崩溃地随着他动作低声哭喘,睫毛湿漉漉的,往前二十余年都没被弄得这么狼狈过。

    天乾的本能让方子游磨着牙齿,想寻一截白皙脖颈来舔舐啃咬,可方才的标记没有效用,还让小戎难受得不行,他摸到和仪的后颈,糜烂的伤口还温热着,触一下就激得身下人一个哆嗦。

    他的渴念得不到满足,就只能在其他地方找补,阳物深深埋进甬道,不断捅干着生殖腔口,信香也密不透风地笼住侠士。和仪躺在榻上任他展开身体肆意摆弄,浑身都是自己留下的痕迹……方子游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心里那点隐秘的欲求也算是稍稍实现。

    最后是怎么结束、何时结束的,侠士其实记不太清了,他放弃了阻止天乾对他的侵占,就只能竭力地去迎合对方的欲望,生殖腔被捅得合不拢不说,浑身的骨头都折腾得快要散架,下身黏腻地纠缠在一起,被人扣着十指晕晕乎乎地昏了过去,又生生cao醒,从下午做到日沉,前半夜都是这么度过的。

    不消多说,和仪的身子必然禁不住这般折腾,侠士后半夜就发起烧来。方子游做了六七个来回,欲念也消退了点,见人青青紫紫的一身躺在怀里,腿间是各种乱七八糟的体液,一摸额头,烫手得不行,顿时慌了神,把人清理干净后慌不择路地要去请温蘅,又被醒来的侠士扯住了衣角。

    “子游……”他声若蚊呐,方子游连忙俯下身去听,“你要去哪儿?”

    方子游握着他的手贴上自己的脸颊,嘴唇颤抖:“我去请温蘅姑奶。”

    因为这种事惊动医宗宗主,明天侠士就不用在蓬莱待了,直接隐遁黑山林海得了。他虚弱地摇了摇头,示意方子游躺上来,挪动着在对方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不用……我睡一觉就好了,你陪陪我。”

    他声音又低又软,是从未展现过的脆弱,混杂着倦惫,敲在方子游的心上一下子就化了,他手臂僵硬地把侠士拢住,后者似乎轻轻哼笑了一声:“你现在好了?”

    “嗯。”方子游闷闷地回道,听起来快要哭了。

    他太乱来了,侠士不知道天乾情期欲念之重,他自己是清楚的,偏偏抵不住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把人这样折腾……他越想越难过,天乾的情期又有两三日,蓬莱小公子现在的情绪其实敏感得不行,细想后愈发觉得自己拖累侠士,拖累得他游历也没有往常那样频繁,还总记挂自己,好容易回来一趟就忙忙碌碌的替他干活。

    哪怕侠士生他气,不肯再跟他情缘,方子游都不意外,可真想到这种可能,他又难过得搂紧了侠士。

    “你折腾死我了……”侠士抱怨道,“地板好硬,我跪得好疼。”

    方子游碰了碰他的膝盖又将手收回,准备等侠士睡着后再替他上药:“对不起,不会有下次了……”

    侠士嗯了一声,继续嘟囔:“那样我都看不到你……”

    他声音渐低,本就疲倦的身体陷入沉睡,还不忘补上最后一句:“真狠心……”

    方子游也觉得自己怎么能这么狠心?他等侠士呼吸平沉,小心翼翼地下了榻,翻出药酒给他轻手轻脚地抹上,又取了药膏涂在他后颈的伤口,那处凝了一层薄薄的血膜,瞧着仍十分可怖,创伤深得很。侠士很乖,亦或者累到完全没精力被痛醒,方子游妥善地上完药,把人被子盖好,自己缩在榻角,睁着眼睛躺了一晚上。

    侠士说他睡一觉就好,竟然没有说谎,他独身闯荡江湖这么久,受过的伤大大小小,早就对自己的身体有数,沉沉眠至过午,烧退了大半,就是四肢酸麻疼痛,脑袋也胀胀的。

    他还想着遴选弟子的事,方子游按住了他,难得严厉地不许他再劳累。侠士新奇地看着他清明的眼神,不由发问:“你情期过了?”

    “过了。”方子游坐在地毯上,那张矮几可怜地堆了好多公文,他一面翻阅一面说,“轻羽那里我去跟他确认就行。”

    侠士自然乐得清闲,可他还记得方子游有别的事情要忙:“出海的编队不是要你审核吗,还有追踪月泉淮的事也是你在跟——”

    “假如没有你,这些公务本来也要分摊到我头上的。”方子游举了举手中的文书,“是你太惯着我了,小戎。”

    总感觉他话里有话……侠士狐疑地想,但他毕竟累,便不再追问,乖乖地哦了一声,侧躺着看情缘专注公事的模样。

    等到下午跟方轻羽见面的时候,同为天乾的蓬莱弟子顷刻察觉出不对。

    “你吃敛情散了?!”

    敛情散跟敛息散一字之差,天壤之别,它虽然能让天乾地坤不受情期影响如常行动,但副作用极大,用得久了或许还会折寿短命,轻易是不会碰的。两三天的情期,忍忍也就过去了,方子游却选择吃敛情散,因为什么不言而喻。

    方轻羽虽然一向不满侠士选择和方子游结为伴侣,此刻也不得不放下成见皱眉劝诫:“你要实在不想他好过就分了吧。”

    真是颇有成效的劝诫,方子游哽了一下:“没那么严重……”

    他顿了顿,问道:“轻羽,你也觉得我和小戎不适合在一起吗?”

    方轻羽深深地看他一眼:“你会在意旁人的评判?如果是,恐怕一开始就不会声势浩大地跟他告白了吧。如今问我,无非是想我承认你们有多天造地设,你好继续没有负担地束缚他。”

    “我并没有——”

    “是,你是没有束缚他的意思,可既然在一起了,又怎么可能不为对方牵绊?都做好了选择,就不要再瞻前顾后,承认这一点,好好待他就是了。”

    他轻哼一声,恨铁不成钢道:“本来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方子游心绪迷蒙地回了小院,侠士像是能感知到他,眯缝着眼爬起来:“我睡多久了?”

    “半个时辰,再多睡会儿。”

    侠士摇了摇头,从床上坐起来,身体还很倦惫,精神却不想睡了。他空茫地望着方子游,迟钝道:“……我想喝水。”

    方子游倒了一杯,端过去递在侠士嘴边,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着,温热的茶水流过喉咙,很大程度上缓解了干燥的不适,也令他稍微清醒了些。侠士忽然想到昨晚的情形,面色微赧:“你昨天也是这么喂我的。”

    方子游的手顿时僵住,脸色也不太好,这可不是被调情该有的反应,侠士朝他的方向倾身问道:“怎么了?”

    “我……”方子游整理着自己繁杂的思绪,艰难道,“我觉得以后情期,我们还是分开一阵吧。”

    “我昨天晚上看到你……一身伤,烧得都要说胡话,我好怕……我感觉我在伤害你。”

    侠士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忽而摇头:“我可以答应你,但不会是因为这个,子游,你没有伤害过我。”

    他捧着自己漂亮情缘的脸,珍重地在他鼻梁上亲了一下:“我们昨天只是太仓促了……我预想中的场景不是这样的。”

    他凑在方子游耳边低声说了什么,后者的脸以rou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

    “如果你还担心,下次可以试试把你绑起来……”

    侠士被自己的话逗笑,与他亲密地贴着,“别害怕好吗?”

    方子游微微仰头,吻住那片柔软,他知道还有一些问题需要慢慢解决,他也知道那些问题都不会成为真正的阻碍。他偷偷放出信香,轻盈地、一如既往地缠绕住侠士,在对方不知道的地方宣泄着爱意。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