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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搬走了,简洁的房里只剩下一张床,桌子还有几张椅子,案上摆置的瓶瓶罐罐也都清空了,这么简陋,都不想是曾住过人。“你们家主子什么时候走的?”“个多月了。”她稍抬头望了我一眼,立马垂头死盯着地上,吓得声音更轻了,“主子不让我说,逢人只说是研制新药不见人,宫主的药也是主子他许久就配好了,嘱咐我按时去送的。”我怔怔地,一时间也没了主意,一个多月前,那岂不是走在弘氰之前。难怪弘氰那会儿独自说着什么……霁雪的决定是对的,原来狐狸那小子不声不吭的搬走,也是效仿了霁雪。“他有留下什么字条么?”“有。”侍女低头想了一会儿,怯看了我一眼,身子往后挪了挪,“只不过当时主子说,谁先来居处找他,就把纸条给谁。”我颔首,手一伸,“拿来。”她伏在地上,不卑不亢的说,“少宫主,如今已经有一个多月了……主子的手稿自然是留不到现在。”乜斜一眼,怎么听,怎么觉得这婢女在讽刺我。啊啊啊啊……反思中,确实我这段日子忽略了霁雪,连带着他的侍女说话也呛劲了起来。“我家公子素来与诗楠皇子相交甚好,前段日子他也来过,奴婢亲自交在了他的手中,可是我知道,那字条中的内容其实是写给少宫主看的,只是主子脾气倔,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嗯,也是……他们俩又没有jian情,犯不着走前,还留个纸条递来递去的。只是,诗楠?!!!乖乖,也不知道霁雪把我刻意想隐瞒的事,泄露了几成。这下好,我还没来得及遣散人,被霁雪的纸条这么一传,估计人都自发的散了。这,该如何是好……5—2我一人站在庭院门处,衣带被风吹的轻轻飞舞,很是惬意,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我低头拂顺了袍子,犹豫了一阵子,手收紧着满是汗,使了点力气,庭院的门吱的一下被推开了。一张石桌,摆置着吃剩的一些点心。漆红的房门紧闭着,却能闻到一股浓郁幽芬的芳香,倒不知诗楠房门前种的是什么,金黄的一片,花瓣也零落的散了一地,有些凋零。“把这些也一并收拾了。”一个高贵俊雅的男子开了门,从里面跨步走了出来,一席紫杉身形极是美妙,执着一柄扇子,举手投足风雅绝伦。他像是没察觉到我,顿了一顿,偏头侧着身子,与屋里的人在嘱咐着什么。一切很正常,没什么不妥当。只是他怀里揣着的包袱,着实有些碍眼。我也不知道是脑子里哪根筋搭得不对,竟疾步了过去,一把抢了他的包袱,他一惊,亦步亦趋的跟着我,“那是……那一包东西是……”我站住了,低头瞅瞅手里的包袱,推了他一把,他身形踉跄,站稳了,神情有些无措,手都不知往哪放好。我瞪他一眼,用力的将包袱搁放在石桌上,仔仔细细得翻着。咦……除了一些破衣衫还有一些旧布料。手有些抖,揉揉眼,低下头,又翻了翻,确定了里面都是一些无用的东西后,松了一口气。“湮……儿?”包袱的主人,终于唤了我一声。我浑身一震,讪笑望着诗楠,手却飞快的将包袱系好打结,装作无事发生。诗楠明显有些愣怔,笑了笑,继而很合作的忽视我手里的动作,只是忍了忍,用折扇指了指那包东西,轻声说,“这些只是我一些不用的衣料,叫人收拾了一下,准备给下人的。”他望我一眼,又补了一句,眼里有些欣喜,“你……是怕我离家么?”我板着脸。他笑得有些苦涩,“是我自作多情了。”“你什么都好,就是这点得改。”我嘴里说的淡淡的,却还死死搂着那包袱,坐在石凳上,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下来,一时间思绪却乱得很,感觉像是被人揭穿了一般,有些坐立难安,我这是什么了……他们若是都走了不正和我心意,为什么会有这般的不舍,刚那一秒,还以为诗楠收拾了行李准备回乾国去,什么话也哽住了,心差点跃出喉咙,紧张的快没了魂儿了。长叹一口气,我还是舍不得他们……诗楠望了我一眼,在我身边坐下,侧身朝里屋喊了一声,“快泡些茶。”一名女子从屋里走了出来,低着头整理了一下前襟,有些怯意,不住的抚好自己的云鬓,端着两碗茶,低眉顺眼的走了过来。——|||呦,冤家……又遇上了。嗯,走路的姿势就先不提了,连望人时的神情也出奇的相象,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我死死搂着包袱,冷望着他垂着眼,满脸娇羞地将一盏白玉金龙茶碗放在了诗楠的眼皮底下。啧啧,这丫头片子比我强啊。她虽是低垂着头,可这写在眼里的情真意切却是我不曾对诗楠的施展的。沉没了……一时间心里头酸涩不是滋味。这两人……越看越有jian情……“你一直都在用这个丫鬟?”我迅速的瞥了诗楠一眼。她身子不留痕迹的一颤,收起了脸上的神情,装作很正经的样子,将上好的茶放在我眼前。斜瞟了诗楠一眼,温情脉脉,眼神里还夹杂着些许的不安。“有什么不妥当?”他端起茶,吹了吹。“没。”他笑了,“小吟原本是伺候温玉,后来宫主神志恢复的差不多了,你也回来了,所以我便差他回我身边了。”点点头,我捧着杯子,吮了一口水。小吟……不错不错,唤的挺亲热的……我沉默,他也沉默了。已是深秋,庭院里被大片的枫叶铺成了红色,偶尔有凉爽的风刮过,带起满园的落花残叶。我清了清嗓子,刚想说话。小吟就过来续茶水,巧妙的遮在了我们之间,若我没看错的话,她斜望向我的眼里,满是挑衅。我一愣怔。或许是她挡住了自己的视线又或者是诗楠故意护着她,总之他用手把她拨到了一旁,姿势动作却很美,她乖巧的退着步子,用袖子捂着脸,也斜了他一眼,一颦一笑举手之间都活脱是我的翻本,若是我没看错,她走前手还不留痕迹地摸了他一把,看来,也继承了我的色性子,诗楠只是不在意的笑着,这个人对谁都很温柔。我垂下眼,又饮了一大口,咂吧嘴,只觉得茶水淡而无味。今天的他格外的沉默寡言。风景幽幽,他抬头,满目是清秋,我干咳了一声,开了口,“听说霁雪走前留了张纸条。”“我的湮儿到是开门见山。”他把端在唇边的茶碗放下,清脆地搁在石桌上,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