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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华宽一起展开那卷画情形,不由在床上笑滚来滚去。“圆姐儿,你怎么啦?肚子又痛了?”蒋华安到了贺圆房门外,示意杏仁下去,自己揭帘子进去,见贺圆捧着肚子在床上滚来滚去,听声音不知道是哭还是笑。一时想起她每月必有一次肚子痛,忙忙上去,一把抱了贺圆放在自己膝盖上,伸手就去给她揉肚子。贺圆笑小脸红扑扑,这会被蒋华安一揉肚子,不由钻进他怀里道:“不是肚子痛,我在笑!”“什么事笑成这样?”蒋华安在贺圆耳边吹气,揉着她腰道:“有事儿要告诉我,不许瞒我。”贺圆自己笑了半天,这会被蒋华安搓揉了一下,有点禁不住,只得趴到他耳边道:“珠姐儿回了一趟娘家,她娘给了几卷画,让她圆房那晚才看。珠姐儿不小心掉了一卷在床底下,被宽哥哥拣走了。珠姐儿到宽哥哥书房要回那卷画时,那卷画却被宽哥哥不小心展开了。里面有一男一女没穿衣裳。”说着把书房里一幕细细描述了,一时“吃吃”笑。“哈哈!”蒋华安一听,由不得也笑了,手里搓揉范围却悄悄在扩大,嘴唇也凑了上去。“安哥哥,安哥哥!”见蒋华安又有些控制不住,死命压着自己,贺圆没法子,一口咬在他耳朵上,喃喃道:“别,别……”过了一会儿,蒋华安拿个手帕子捂着渗血丝耳朵走了。转眼中秋节,趁着府里女眷全在园子里赏月,蒋镇招手把蒋桔叫进书房中,从柜子里掏出一卷书递过去道:“华宽虽然成亲几年,但他一向醉心武学,有些事儿就像你当初一样,虽略懂,只怕不甚精。你给他讲解讲解。”“为什么是我?”蒋桔警惕起来,瞪眼道:“他是你儿子,不是应该由你讲解吗?”“正是因为他是我儿子,我才不好讲解,由你出面讲解更妥当。”蒋镇把书硬塞在蒋桔手里道:“将来你儿子娶亲,再由我给他讲解。”顿一顿又补充道:“这关系到我能不能早点抱上孙子,你能不能早点抱上侄孙,可不能马虎,要详细讲。”“当初怎么不见你给我讲,全靠我自己摸索。”蒋桔感叹了,指控道:“这会你儿子圆房,你倒知道让我给他讲解。”“你那会都二十八了,谁知道你居然没偷看过这种宝书?”蒋镇摇头道:“正是知道你当初走过一些弯路,我才怕华宽也像你一样,……”说着见蒋桔脸色不对,嘿嘿笑着止了话。隔一会又语重心长道:“你是叔叔,华宽要请教你问题,倒能放开问。对着我,华宽只怕问不出。这个事儿,非你出马不可。”待蒋镇说完话走开,蒋桔没法子,只得着人去请蒋华宽进来说话。想一想,又再让人请了蒋华安也进来说话。唉,没准华安圆房时,也得自己给他讲解呢,反正华安也只差一年就能圆房了,不若一次性把他们两兄弟都解决好。待家仆领了蒋华安和蒋华宽进来,蒋桔一挥手让家仆退下,先咳一声,干巴巴道:“华宽,你明儿就要圆房了,这里有一卷宝书给你看看,有不懂就问我。里面有许多动作看着古怪,普通人做起来有些难。但咱们是学武之人,做起来半点不难。”说着又转头对蒋华安道:“你虽然明年才圆房,现在先看看也行。”蒋华宽接过书翻开一看,图案虽不如陈珠那卷画清楚,但胜在图文并茂,讲解十分详尽,附加女方许多反应说明,才翻一翻,就浑身燥热,嘿嘿笑道:“我拿回房去细看。”哦,看来不枉小时候敲打着让他多看几卷书,倒不用自己解释了。蒋桔大喜,这个事儿本来就不容易开口,现在倒好,省了口水。蒋华安见蒋华宽拿了书就走,自己还没瞧清楚是什么呢,一时抱胸问蒋桔道:“小叔,这种宝书还有么?还有话给我一卷看看。”“你小子倒开窍。”蒋桔见他们两兄弟不是木头,倒省了自己事,一时心情大畅,背了手道:“我房里有一卷,借你看看罢!可比华宽拿走更全些。”于是,大好中秋夜后半夜,蒋华宽却在书房挑灯夜读,蒋华安也在书房挑灯夜读。到了八月十六日,尚婕有意让蒋华宽和陈珠圆房时热闹些,便家常摆了几桌酒,下帖子请了几家相厚夫人过府。因中秋才过,府里灯笼还挂着,这会又再挂上一些红灯笼,伴着欢声笑语,倒像是再次成亲一样。蒋华宽昨晚执着那卷宝书直读到鸡叫方上床安歇,深觉自己理论丰富,充满了自信,才送走宾客就进了新房。贺圆倒为陈珠担忧,可怜珠姐儿,指不定明天起不了床呢!她这里正要安歇,却听杏仁在门外请安道:“见过少将军!”安哥哥这么晚过来干什么?贺圆警惕了,上一次咬伤他耳朵才幸免于事,再上一次是咬破了他嘴唇,他自己又流鼻血才肯走,这次可得提妨着。“圆姐儿!”蒋华安今晚帮蒋华宽挡了几轮酒,已有些薄醉,只觉不见一下贺圆就没法睡觉,犹豫了一会才跑来。待进了房里,见贺圆拆了钗子散着头发,穿着家常衣裳,烛光下身段玲珑,不由有些口干舌燥,过去坐在她身边,没话找话道:“你还没安歇么?”蒋华安呼吸间散着酒香,双眼亮怕人。贺圆知道他今晚喝多了一些,却不敢惹他,只寻思怎么把他送走。贺圆还没寻思完,蒋华安一伸手就搂住了她,喃喃道:“圆姐儿,我们也圆房算了!”要眉目传情夜色如水,红烛高烧。翰林夫人派来喜娘俯在陈珠耳边细细说了许多话,未了把一个小盒子递在她手里,悄悄道:“里头是一方白布,二少奶奶先放在枕头底下,到时拿出来铺在身下,可别忘了。”陈珠红着脸接了,掀开鸳鸯枕,把盒子塞进枕头底下。喜娘得了翰林夫人嘱咐,知道陈珠十二岁就嫁到将军府,到这会有些事儿还不甚明白,要分说清楚,免得闹笑话,遂又俯耳过去说了几句话,轻轻道:“有些人会痛受不住,有些人勉强能撑着,第一次都是这样,你不用怕。若真个痛厉害,只求二少爷怜惜些就罢了,可千万不能哭着喊着说不要了之类。这个事儿习惯了就好。”陈珠张了张嘴,却不敢乱问,脸红如滴血,轻轻“嗯”了一声。喜娘做这一行达二十年,阅人无数,对闺房内院等事更是知之甚多,这会见陈珠一窍不通,倒想说几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