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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那些新招的人了解自己与高手之间的差距,挫挫他们的锐气,今后训练起来也会听话得多。”“你考虑得真多啊,想这么多,你脑袋不会痛么?”夏渊玩笑般地说着,语气亲昵,同时伸手去戳荆鸿的脸。“殿下说笑了。”荆鸿略显尴尬地让了一下,“臣今日要回宫中一趟,处理一些繁琐事务,晚些时候再来看望殿下。”“好吧,你回去吧。”夏渊想到什么,沉着脸补了一句,“不许去见我二弟!”夏渊的禁令荆鸿是不打算违反的,奈何他不去见,却拦不住二皇子主动来找。夏泽抱着棋盘过来:“荆辅学,昨日说的那局棋,你还没有陪我摆完便匆匆走了,不知今日可有空闲?”荆鸿无奈:“看来二殿下对此局甚为执着呢。”夏泽话里有话:“明明势均力敌,甚至略胜一筹,却不知为何落得个败北的下场,不解此局,我心中着实有憾。”荆鸿叹了口气:“好吧,那微臣只有奉陪到底了。”两人还原着那场棋局,待到一步步重新摆完,夏泽自嘲笑道:“我明白了,原来是漏算了这几步棋。”“看来二殿下已然看得通透了。”“是啊,我看通透了。”夏泽看着他道,“这其实是最简单的道理,我自己之所以还原不出那几步,不过是缺了你的这只手。”荆鸿不答。夏泽又道:“你看,我原本以为稳cao胜券的一局棋,到头来却是错漏百出,怪我自己没有意识到,我所能用的、所能信的棋子,早就所剩无几了。”“殿下……”夏泽抛开棋局,直言不讳:“荆鸿,你是太子辅学,你应该比谁都看得清楚,眼下他尽得父皇宠爱,很快他还会有嫡孙作保,他有沈家在军中的势力撑腰,又有聂司徒在文官中虚与委蛇,他真的还需要你的辅佐吗?”他殷切地看着荆鸿:“他已经不需要你了,可是我需要你。”荆鸿静静听他说完,将自己的白子收归棋罐:“二殿下,一无所有的人从来都不是太子殿下,而是我,所以,不是太子殿下需要我,而是我需要他。”夏泽心有不甘:“他能给你什么?”荆鸿没有回答:“二殿下,时候不早了,请回吧。”夏泽沉默半晌,终是无奈起身,深深一揖:“荆鸿,我夏泽是真心求贤,如果有一天你成了他的弃子,你还可以来找我,我许你一诺。”荆鸿看着如此谦恭待他的夏泽,心中五味杂陈。他能给我什么?我不求他给我什么,因为是我欠他的太多。即使有一天我成了他的弃子——这一天也许并不遥远了,但就算如此,他的愿望,仍是我的愿望。我会竭尽所能,为他一一实现。第28章真受伤…新兵营的骑射场上,旌旗招展,参与选拔的新兵骑马列队,等候着检阅官的指令。这批新兵的资质确实良莠不齐,有的人御马有术,在场上显得意气风发,有的人在鞍上坐都坐不稳,拽着缰绳一直原地转圈。夏渊站在高处,放眼望去,这一片场地开阔空旷,几个固定靶位在远方立着,马匹的响鼻声此起彼伏,无论能力高低,所有人都在好胜心的驱使下精神抖擞,这场面,比他一个人在朝阳宫的小校场里练习要豪迈多了。王校尉躬身道:“今日风大,殿下还是进帐观看吧。”夏渊摆手:“不用,我就在这儿看。”时候差不多了,夏渊一声令下,那边号角奏起,数十名骑兵冲了出去,一时间马蹄乱踏、尘土飞扬,只听嘣嘣几声弦响,已有几人的箭矢破空而出。夏渊眯眼而视,确有几支箭矢射中了靶子,但都偏离了靶心。新兵中也有对御马骑射十分熟稔之人,不过他们第一轮的成绩并不很好,正如王校尉所说,这日的风很大,不少人一开始估计错误,射出的箭受风力影响发生了偏移。然而第二轮时,他们已经能够很好地掌控住力道和方向,将箭矢牢牢钉在了靶心上。两轮下来,那些不擅骑马、不会射箭的人大多被淘汰了。到第三轮时,固定靶被换成了活动靶,所谓的活动靶,就是夏渊命人事先捉的鸽子,从不同的地方一只一只放上天,看谁的箭能又快又准地射中。接连几只鸽子飞出,无数箭矢追着去射,最后中的只有一支。咻、咻、咻。随着鸽子被射落的数量增加,夏渊发现,能射中这些鸽子的人不多,有些人还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才射中的,要说真正命中率高的,似乎是集中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夏渊留心了一下那人,由于沙尘遮眼,他看不太清那人的面孔,但他看得出来,那人的出箭毫不犹豫,每一下都精准无比,在快速奔驰的马匹上,也丝毫不见他失手。不错嘛,比他想象中要好很多。夏渊看着这些人在校场上肆意驰骋,心中也涌上一股争强的豪情,当即跳下高台,让人牵了一匹马过来,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王校尉吓得连忙拦下:“殿下,您千金之躯,校场危险,这……这万万使不得啊。”开玩笑,当朝太子若是在他这里出了事,他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啊。夏渊却不理他,吹了声口哨唤来狗腿子,支使它道:“去,去叫荆鸿来,我要让他看看我骑射进步了多少!”狗腿子嘹亮地叫了一声飞出去,夏渊翻身上马,就要奔进校场。王校尉再次硬着头皮拦下:“殿下,好歹您穿上护甲再去啊。”夏渊不耐:“哎呀你怎么那么啰嗦,等我穿好护甲,鸽子都没了!”说罢他再不听王校尉废话,背好弓箭,一夹马腹冲了出去。王校尉魂都惊飞了一半,赶紧派人上前去保护着,他早就听闻这太子不学无术,无能的很,没想到他还敢这样往校场上冲,这不纯粹是来丢人的吗?如此莽撞胡闹,难怪那些驻军营里传来风声说太子爷难伺候。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忽见那个“无能”的太子仰贴在马背上,箭矢朝天,嘣地一声松弦,一只鸽子应声而落。夏渊直起身来,一身锦衣在风中猎猎飘扬,他未戴头盔护具,风沙中发丝乱舞,却是顾盼生辉:“那个谁,对,就是你!本王与你比试一场!”夏渊所指之人,正是先前连着射落多只鸽子的那名新兵。那新兵不做回应,只兀自拉弓,瞄向又一只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