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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闻元娴那里连个正式的名分都没有,共同好友们都知道他们这不清不楚的关系,也知道闻元娴之所以这些年身边来来去去的男人不少还固执的保持单身,——为了魏卿而已。只是可怜了像条哈巴狗一样围着闻元娴打转的秋锡。其实这些年来秋锡对魏卿还是心怀愧疚的,并且无数次鼓起勇气想把当年的事情告诉魏卿,可惜每当他联想到魏卿生气的场面时,又无数次的犯怂了,直到魏卿和他前任相遇,秋锡都没能把那个真相说出口,紧接而来的就是魏卿亲自找上门的质问,在魏卿面前向来胆小如鼠的秋锡下意识否认了,没想到这就是噩梦的开端。他和闻元娴的事业频繁受创,甚至到了惊动家族的地步。连身边的朋友也大概知道了他当年做的那件缺德事,看向他和闻元娴的目光越来越不对劲,后面干脆懒得掩饰自个儿的情绪了,视线里夹杂着明晃晃的嫌弃和鄙夷。闻元娴和那帮朋友本来就是表面情谊,出了这事儿后就直接断掉了跟他们的联系,然而秋锡和他们是从小玩到大的,家里面也有着密不可分的往来,每次回到家低头不见抬头见,连空气中弥漫着的都是尴尬气氛,尤其是当长辈们问道魏卿时,好友们投来的意味深长的视线让秋锡恨不得当场找个地洞钻下去。痛定思痛后,秋锡决定向魏卿负荆请罪,魏卿不愿意见他,那就向魏卿的爱人道歉。然后秋锡震惊的发现,魏卿的爱人不仅是个带着四五岁儿子的单亲爸爸,还是闻元娴同父异母的哥哥,以前他没少听闻元娴提起这个哥哥,不过都是些难听到不堪入耳的描述——拿着父亲和继母给的钱去国外谈恋爱,还未婚生子,回国后从来没有回家看一眼,是个地地道道的白眼狼。而现在这只“白眼狼”被魏卿暗地里安排了十多个保镖守着,旁人根本近不了身。无奈之下秋锡只好从闻子珩的好友祁成彻身上下手,哪知道刚借着看病的名义在祁成彻那里稍微打听了一下,第二天魏卿就找到他办公室来了,秋锡的助理自然认识魏卿,忙不迭将人迎进秋锡的办公室里。此时秋锡正对着电脑上的报表发愁,听到助理隔着玻璃门传来的声音后,原本晦暗不清的脸瞬间变得神采奕奕,几乎是蹭的一下从座椅上站起来,紧张得同手同脚走到魏卿面前,以前他和魏卿之间从来不需要这么生疏的打招呼,那件事之后他们都变了很多。“先坐吧。”秋锡的目光不动声色从魏卿手里的文件上扫过,笑着说完后又转头对助理道,“沏两杯茶进来。”没等助理回应,魏卿便冷淡开口:“不用了,我拿点东西给你看,很快就走。”秋锡尴尬地笑了笑,忐忑地搓着手说:“我们好久没有聚过了,不然等会儿一起吃个晚饭?再把尹孟和陈达他们喊来,前些天尹孟他爸生日你也没有来,大家都在说很久没见过你了。”魏卿像是没有听到秋锡的话一样,面无表情注视着他,那冷漠的眼神直把秋锡看得头皮发麻,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好一会儿才见魏卿挑了挑眉,甩手把那份文件扔到茶几上:“既然你说了要负荆请罪,不拿出点实际行动怎么表现诚意?这些资料是我昨天晚上让人加班加点赶出来的,给你八天的时间消化。”这一刻秋锡已经嗅到了一股不祥的气息,他怔怔望了那份文件半晌,才弯腰把文件拿起来粗略翻看了一遍,随后他的脸色便以rou眼可见的速度白了下去,连拿着文件的手都在发颤,睁大眼睛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波澜不惊的魏卿:“卿哥不带你这么整人的啊,你明知道闻元娴她……”“你们不是早就掰了?”魏卿云淡风轻打断他的话。“也不是……”秋锡表情纠结,每当提起闻元娴这个名字还是会让他心头浮起些许不舍,“我和她……”魏卿勾了勾嘴角,讥笑一声:“我对你们之间的爱恨情仇没有丝毫兴趣,如果你不想用行动表达歉意,那就当我今天没来过吧,也祝你和闻元娴百年好合,这些东西就当是送给你们的礼物。”说完,魏卿便离开了办公室。*眼看距离闻立仁生日的时间越来越近,闻子珩也越来越频繁的接到闻立仁和汪佩妮夫妻俩打来的“问候”电话,前几次他还能平心静气的拒绝他们让他参加生日晚宴的要求,后来实在被纠缠得不耐烦,干脆直接把他们两个人的电话号码拉入了黑名单。结果没过多久,又有几个自称是汪家亲戚的人忽然联系到闻子珩,张口便是热情洋溢的自来熟的话:“你就是立仁的儿子闻子珩吧?我是你小姨婆,你妈佩妮的亲小姨,好多年前你准备出国读书的时候,我们还聚在一起吃过饭你记得吗?”那女人对汪佩妮的称呼让闻子珩微微蹙眉,却没反驳什么,而是一边翻看文件一边语气冷淡地说:“忘了,不过您找我有什么事吗?”“哎看看你这记性,年纪轻轻的忘性这么大……”女人不满地啧了两下,似乎很不喜欢闻子珩敷衍了事的态度却又不好说些什么,斟酌片刻便转移了话题说,“过两天就是你爸的生日了,你作为立仁唯一的儿子总得回来看看吧?这人老了就是喜欢好面子,我们不要求你给多少钱来办事儿,但你还是要请些朋友回来给你爸撑下场子才行。”闻子珩手上的动作霎时停下,突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股无名的怒火疯狂往上涌:“你们应该很清楚我的现况才是,如果你们要钱我还能给出些,但是邀请朋友回家这点,恕我做不到,我的朋友不多,恐怕也入不了你们的法眼。”女人好脾气的反问:“难道魏卿不是你朋友?”“他的确是我新认识的朋友。”闻子珩倏地一笑,眼底却是一片冷然,“但是以魏董的身份可不见得会屈尊降贵跟我一起回去。”那女人一下子炸了:“你这屈尊降贵几个字是什么意思?我们堂堂汪家还配不上他们姓魏的不成?请他来做客怎么就成了屈尊降贵了?”闻子珩笑着说:“既然如此,那你们亲自去邀请他吧。”末了突然想起什么,又补充道,“对了,魏董的行程好像要提前两天预约才行,你们直接打他电话肯定是行不通的,最好先找到他的总秘说一下。”不再理会电话里那个女人极其败坏的声音,闻子珩兀自挂断电话。这段时间以来,他挂电话的动作是愈发麻利了,全托了那群人的福练出来的。下午三点钟,陈焕来通知开会,自从销售二部和文化旅游三部拆解后,大部分老员工被分到了节达部门,原本人员稀松的办公区瞬间变得拥挤起来,节达部门一夜之间成为人口大户,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