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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西闲仰头:“什么?”赵宗冕笑道:“没什么。不告诉你。以后再验证……”说到这里,却又皱着眉打住了。西闲不知他是何意,只又问道:“今儿小江子去勤政殿,没打扰皇上跟众位大人商议正事吧?”赵宗冕道:“并没有,去的正好。你大概还不知道,今日才得了南边孟氏要求和纳降的消息,正跟他们说,就又听了这喜讯,都说双喜临门呢。”西闲微微一笑。赵宗冕道:“你说这一次,是个男孩儿还是女孩?”西闲问道:“皇上想要个皇子,还是小公主?”赵宗冕皱眉道:“朕着实想不出来。若是男孩子,万一也跟泰儿一样性子呢?若是女孩儿……如果也跟你一样的性子,那更加的……”西闲默默地望着他。赵宗冕忙笑道:“那更加惹人爱了,是不是?”西闲仍不语。赵宗冕咳嗽道:“虽然不知道是男是女,不过名字朕已经给想好了。”“名字?”西闲诧异。泰儿的名字是她因出生地而起,又寓意泰儿一生安泰平安之意。难得赵宗冕并没有强要改掉,反而采用了。这会儿听说给没出生的孩子想好名字,自然意外的很。“当然,”赵宗冕道:“就叫……双喜吧。”“双喜?”西闲瞠目结舌。赵宗冕得意:“你觉着可好,这样咱们就能永远记得这一日了。”“好的很,”西闲轻轻咳了声:“可虽然好,不过……或许可以用作乳名。”赵宗冕道:“怎么,你嫌弃?”西闲道:“并不是,古人说‘大雅既大俗’,其实是很……令人印象深刻了。但,双喜自然是为大吉,不如,就叫吉祥的‘吉’可好?且如此也顺应了泰儿的名儿。”赵宗冕琢磨了会儿,从善如流地笑道:“也不错,这个名,不管是皇子还是公主都可以用。还是小闲聪明博学。”这夜,自然是什么也做不成的。赵宗冕也难得的没有任意妄为,只老老实实地相拥而眠过了一宿。此后,西闲又休养了数日,小疾已经好了。期间内务司那边来回了好几次关于秀女的事,并不敢催促,只是试探问贵妃的意思。这连日西闲心里也想着此事。她有了身孕,自然无法侍寝了,里里外外不知道多少人虎视眈眈地看着等着,这会儿如果不赶紧去做,恐怕就要再多个“专宠善妒”的罪名了。西闲吩咐道:“先把之前,同先皇后一块儿看过的那几家小姐,择黄道吉日选入宫中。”内侍太监也有此意,又道:“其中礼部尚书犯事,他家的小姐自然不中用了,倒是之前病了的何学士之女,近来早已好了。娘娘觉着……”西闲想起章令公主所说的话:“先选好了日子,那日一并都带来,我再细细瞧一遍。”六月中,几位贵女一并入宫,在甘露宫拜见贵妃娘娘。虽然大家为了避先皇后的忌,都穿着淡色素服,却也是格外的裁剪考究,妆饰出色了。西闲挨个看过,先前见过的五位也就罢了,不在话下,而那后补了翰林院大学士之女,唤作何蕊的,今年十七岁,果然亭亭玉立,犹如新荷,颇有风韵,大概是自幼读过不少书饱受熏陶的缘故,看似恭顺无可挑剔,但眼神里却隐隐透着一股自傲之意。怪不得何家能够不卖公主的面子,许是对他们这种清高自矜的书香门第而言,就算真尚一个公主也是寻常,何况如今是公主之子呢。两边的嬷嬷跟内侍总管都打量西闲的意思,都觉着是无碍的。毕竟这位何小姐出身跟品貌都是上上之选。在众人都参拜过了,西闲道:“其他几位我是见过的,只有何家小姐初见。”何蕊含笑垂首:“先前本能来拜见娘娘的,只是不巧病了,每觉遗憾,寝食难安,幸而娘娘宽仁怜爱,才让妾终能得见娘娘慈颜,但愿以后可以常侍奉娘娘左右,以尽妾心之一二。”西闲淡淡一笑:“不愧是诗书之家的出身,说的话也格外动听。”其他几位贵女脸色各异,有含笑凝视的,有眉梢流露不屑的,有漠然处之的。何小姐才要应答,西闲忽然道:“只是,我近来听了一事。”何蕊微怔:“不知娘娘听闻何事?”西闲道:“听说公主曾有意要跟贵府结亲,贵府却是为什么原因回绝了呢?”何蕊没想到西闲会提起此事,仍含笑应道:“回娘娘,这件事是家父家母做主,妾并不知情。”“这话只是搪塞罢了,就算你们家里门庭再高,提亲的是公主,这种事如何会不让你知道?”西闲笑笑,“我不喜欢虚应故事。你且说实话就是了。”何蕊的脸上有些挂不住,抬眸看西闲一眼,终于微红着脸说道:“家父……大概是觉着妾该入宫伺候皇上,所以才回绝了公主……”西闲道:“人各有志,不能勉强,你们家有此心虽然是好,只是回绝便回绝就是了。为什么要说些难听的话出去,害公主颜面扫地呢。”何蕊微窘,又忙分辩道:“这个却实在不知道,又怎敢冒犯公主?大概是有人谬传了。”“是公主亲对我说的,”西闲敛了笑:“这总没有假了。章令公主毕竟是皇上的亲姊妹,你们瞧她不起,可见对皇上也未必恭敬到哪里去。而且上回先皇后在之时,召你们进宫,大家都到了,你却称病未到,如此怠慢……可见心思不在入宫上。”何蕊略有些着急:“娘娘……那次是因为妾病了。”西闲冷笑道:“你只是偶感风寒,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大病,却宁肯在那种大日子里缺席,难道……还要让我再说下去吗?”何蕊羞愠交加,自己所说的话给句句戳穿,又是当着各位名门贵女的面,可谓颜面尽落,无地自容。西闲垂着眼皮道:“内宫选秀,并不是强抢民女,既然你这样不愿意入宫,宫里自然也不敢强人所难,你且请回吧。”在众人或惊疑或快意的目光中,何蕊眼中噙泪,仍是屈膝行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