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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做了演员。你……会怪我吗?”楼逸之捧起他的脸,认真而温柔地注视着他,说:“当然不会。不管你做演员的目的是什么,至少你做到了身为演员的本分。我看到了你的努力和你的进步,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楚远深深地望着他:“我以后……也许很快,我就不会再演戏了,因为我有别的非做不可的事。你会对我失望吗?”“我会为你骄傲的。”楼逸之在他的薄唇上轻轻印下一个吻,“做你想做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楚远猛地抱住楼逸之,声线微颤地“嗯”了一声。“好了,我去给你放洗澡水。”楼逸之哄了半天,才将这只粘人的大型犬从身上扒拉下来。在楼逸之帮他放热水的时间里,楚远不耐烦地扯掉西装外套和领带,长长的舒了口气。他走到桌边打算倒一杯水,却在看到桌上那两个茶杯时微微变了颜色。楚远眸色微凝,若有所思地拿起一个茶杯,捏在指尖看了半晌。浴室门被轻轻推开,楼逸之喊道:“热水放好了,快去泡澡吧。”楚远反应极快,立刻将茶杯放回原处,平静自然地应了一声。他抓起睡衣往浴室走去,却在经过楼逸之身边时堪堪停住脚步,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今晚有客人来过吗?”楼逸之身形微顿,含糊道:“……嗯。”他心里不由得有些打鼓,虽说他自认没做任何逾矩之事,但楚远向来醋劲儿大,再纯洁的剧本交流他也能脑补成别有用心,更别提段明悦是个“有前科”的。楼逸之这微妙的态度反而更加引起了楚远的注意。他双眼微眯,探究地盯着他,追问道:“谁?”“……”楼逸之避无可避,只得硬着头皮回答:“段明悦。”果然,空气都好像一瞬间冷了下来,凝滞的氛围中暗流汹涌,险些压得楼逸之透不过气。楚远沉默片刻,然后随手将睡袍扔到床上,一语不发地走向玄关,一副要出门的样子。楼逸之赶紧拽住他的手臂,“你去哪儿?”“找段明悦。”楚远面色阴沉,言简意赅地点明去意。楼逸之一手撑在门框上,挡住他的去路,苦笑道:“这么晚了,你去找他做什么?”楚远走到楼逸之面前,一字一顿道:“算账。”他侧身绕过楼逸之,气势汹汹地拉开房门。“小远!”楼逸之回身抱住他的腰,温言软语地哄着,“他只是来跟我对戏的……”“不可能!”楚远低吼道。他一把按住楼逸之的肩膀,咬牙说道:“前辈,我早就说过,段明悦接近你的目的不纯,你为什么……”他气得眼睛微红,却无法对楼逸之说一句重话。最终他恨恨地说:“我要让他长点记性,让他再也不敢惦记你。”楼逸之深感头疼,耐心劝慰道:“你冷静点。我做事有分寸,怎么会让他有可乘之机呢?况且他对我已经没有那种心思了。”“我当然相信你!可是他……我……”楚远一向不善言辞,此时更是急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好了好了。”楼逸之将他按进怀里,不轻不重地抚摸他的脊背,“这样,以后我再也不请他进屋了,好吗?除了在片场,私下里我尽量不跟他有任何交流。”楚远最后还是被哄得服服帖帖的。他闷闷地揽住前辈的腰,半晌才不情不愿地点点头。楼逸之悄悄松了口气,赶紧推着人进了浴室,生怕这醋劲冲天的小祖宗出去惹事。当晚,楚远心满意足地得到了前辈的“安慰”,再也没有提起去找段明悦的麻烦,这件事表面上就算是揭过去了。第二天在片场,楚远只是凉凉地看了段明悦一眼,眼神中警告意味甚浓。随后他们进入了愈加忙碌的收尾拍摄阶段,每个人都忙得团团转,也没什么心思去纠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第46章段明悦的一番作为,让楼逸之愈发看不透他。虽然感觉他的目的并不单纯,但楼逸之却莫名直觉他对自己确无恶意。而且他上次的忠告非常有道理,楼逸之深以为然。他和楚远确实应该更谨慎些,在外人面前要保持距离,决不能被旁人察觉他们的关系。然而麻烦已经产生了。楼逸之和楚远刚低调了没几天,张景然就在某日突然杀到了片场,还带来一个坏消息。张景然难得黑着脸,只简单跟导演打了声招呼,就一把拽住楼逸之的手臂,动作粗暴地要将他拉走。楚远看得直皱眉,就想把前辈抢回来,可楼逸之却隐晦地对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妄动。楼逸之反手按住张景然的肩膀,沉声问:“怎么了?来之前也不说一声。”张景然神色不善,依旧强硬地拽着他,“你先跟我走,我有话要问你。”“先让我换个衣服。”楼逸之无奈地挥一下宽大的袖袍。“别墨迹!”张景然从牙缝儿里挤出几个字,“现在、立刻、马上,跟我走!”楼逸之心中一凛,隐约浮现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当下他也不再多言,沉默地跟着张景然离开了片场。楚远僵硬地站在原地,紧盯着先后离去的两人,面色阴沉不定。片场的其他人都大气不敢出,只在暗中交换眼神,连范子安都显出点好奇之色,现场针落可闻。段明悦也一直望着楼逸之的背影,直到看不见才把眼神移到楚远身上,他若有所思地皱起眉头。范子安轻咳一声,故作严肃地吆喝道:“张总找逸之有点急事,我们先拍下一场戏,小段,小楚,准备一下!”段明悦立刻起身准备,楚远却还呆愣在原地。沈重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低声道:“不用担心逸之,你先专心拍戏。”楚远没有应声,只是沉默地回到镜头前。另一边,楼逸之跟在张景然身后走了很久,才到达那辆停在僻静处的豪车。张景然一把拉开后座的车门,偏偏头示意楼逸之坐进去,而后自己也坐到了他旁边。张景然靠在椅背上,不耐地扯歪了领带,刚想开口说话就看到了前座的司机。他伸手打了个响指,说:“小李,你先出去逛逛,走远点,等我打电话叫你的时候再回来。”司机小李应了一声,利落地闪人了。车里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张景然甩掉西装外套,连领带也扯开了,面上倒没有刚见面时的那种怒气,可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却看得人更加心寒。楼逸之从小跟他一起长大,关系特别好。这人做起生意来的确是个狠角色,但面对发小时从来都是嘻哈打闹,没个正形,楼逸之还从未见过他用这么危险迫人的眼神盯着自己,顿时更觉忐忑,小心翼翼地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张景然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