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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按照父上大人的模子去审视身边的别的男子。刘弘毅正好是个小胖子。不是每个公主都喜欢矮冬瓜,但是洪宪皇帝的女儿就会偏好这一款小胖墩儿。叶小楼的潜意识里藏着这样一种情结,她自己也没有想得十分明白。于是,虽然隐隐然觉得此事有些儿不妥。她还是坚持把刘少帅带在身边,加上潘小凤,三个人一起去听房。这天晚上,南江县城里面没人结婚。不过,郊区的一个村子里头。有一双2天前刚刚新婚的小夫妻。于是三个人便偷偷的出发。三个孩子的举动没能瞒过刘英和贺彪。两位大叔先是面面相觑,继而相视一笑。都觉得不应该予以阻拦,于是,两位大叔远远的跟着,保护小公主的安全,却又不好意思靠得太近。被偷听的那对农村小夫妻,早在没结婚之前,就已经滚过了谷草堆、玉米地,以及油菜花盛开的田垄。新娘子早就渡过了初次破瓜的不适阶段,这时候虽然是新婚的第三夜,两夫妻却有点审美疲劳,这晚上没情绪,不想做事儿。三个孩子兴冲冲的,又是万般紧张着,跑来冒险偷听。苦苦的等到半夜,男女主角却老是不肯入戏。三个围观群众心中焦躁,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潘小凤岁数最小,生性也最是蛮横粗暴。她第一个沉不住气,从墙角站起身来,拍拍屁股打算走路,一边气乎乎的道:“没劲儿!咱们回家吧!”小楼和弘毅两个并没有告诉小凤此行的真实意图。小凤只当作胡闹好玩。小楼和弘毅却是正儿八经的想要骗过两个大人的监视,偷偷溜到北京去。南江县早已是易家的地盘,刘弘毅身属重庆帮,在此地他并不能够驱使手下,任意妄为。潘小凤反而是这里的半个地主。她的姑妈乃是本地最有威势的女寨主。这些山匪并没有正式接受过政府军的招安,而是追随着易剑庵夫妻,自说自话的自诩为本地正规军,并且驱逐了当地数县的几个县长,在土匪中选了几个稍有文化的头目,厚颜无耻地当起了伪县长来。在军阀混战的时代,谁也腾不出手来剿匪。当时执政的龙家督军府,便顺水推舟,承认了这几个土匪县长,并补发了相应的委任状。边远山区的县长委任状,当时,本来就是在成都的茶馆里面,标价竞拍出售的。只要舍得花钱,就能当上名义上的县长。不过,这笔冤枉钱,很少有人肯花。即使买到了合法的委任状,前去赴任。当地的枪杆子掌握在土匪和豪强地主的手中。新县长去了,也就只是个被人调戏和笑话的小丑对象。于是南江县的县长没人肯买。既然卖不脱手,龙克诚索性便白送给了易氏夫妇。易氏夫妇颇有胸怀抱负,自己并不肯当县长。慷概把名额让给了手下的小弟。所以周围数县的县太爷,其实都是小凤爸爸的晚辈,几县之长,见到潘小凤,都要鞠躬喊一声大表姐。县长们自居为易剑庵和易太太的晚辈门生,那么就与潘小凤平辈。潘父乃是易太太潘氏的兄长大哥,所以小凤的年纪虽小,偏偏就成了大表姐。她在本地是跋扈惯了的一个野丫头,嚣张起来,无人敢制,倒和刘少帅在重庆时,也和龙少帅在成都时,相差无几。虽然地位相仿,但潘小凤毕竟岁数小,而且很傻很天真,她并不懂得趁机欺压良善,作威作福。她始终都是个朴实率真的孩子。率真朴实既是美德,也是缺陷,这是把双刃剑。潘小凤虽然不会作威作福欺压良善,却也受不得别人的半点气。只要有人招惹了她,她犯起横来,那可是无法无天,全然不计后果。这天晚上,潘小凤听不到新娘子叫_床,大失所望,闹着便要回家。叶小楼和刘弘毅却不肯听了她的一起回家。在潘小凤看来,这分明就是那2个家伙想要趁机踢开自己,单独去玩。这就让她接受不来。潘小凤当时就不乐意了!然后,开始发飙。但她发飙的对象不是叶小楼。小凤知道小楼的来历,而且替她坚守着这个秘密。对于一个鲁莽粗糙的野丫头来讲,保守秘密其实是件挺不容易的事儿,但她还是很好的做到了。小凤自个儿心中,都忍不住为了自己的义举而感动。我容易吗我!我多不容易啊!叶小楼的出身高贵,身边又有两个国术和枪法高手近身保护着,这些都是小凤所没有的。换了别人的话,小凤就要嫉妒和暴走,疯狂地加以破坏。就好像隔壁孩子得到一只漂亮的布娃娃,小凤想要却被拒绝的话,那么,下一次,即使别人殷勤送给她,她不会再要了,她会撕毁或者剪烂那个布娃娃。潘小凤也是倔强和骄傲的,但她没有好教养。她对叶小楼是个例外,她一点也不嫉妒她。她爱她。她想要成为她身边的妞,帮她打架,替她挡灾,为她出头,当她肚子疼的时候帮她揉肚子。这时候,叶小楼胳膊肘忽然向着外人拐去,叶小楼竟然勾搭了姓刘的胖娃娃,2个人合谋想要丢开小凤,不肯带她一起玩。是可忍孰不可忍。潘小凤当时就发飙了,她发飙的对像不是叶小楼,而是刘胖娃……很明显,他就是那个横插一杠子进来的,该死的,布娃娃……他就是个祸害啊!应该被剪掉。潘小凤这时候也是奔着15岁而去了,已经不是7岁8岁的小孩子。她当然不会真的拿把剪刀对着刘弘毅喀嚓喀嚓的剪过去。把他剪烂掉,这只是个比喻。潘小凤所做的是,站起来,大声嚷嚷道:“姓刘的,你给我站出来,是个男人就不要躲躲藏藏!”她这是成心出卖刘弘毅,让他像个小偷似的被人捉,然后,潘小凤就会去找县长说话,先揍他一顿,再把他撵走。这样就可以泄愤,而且,也没有把矛头指向叶小楼。这么做,在别人看来,潘小凤要么是疯子,要么就是魂淡。潘小凤自己却觉得理所当然。在她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