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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留出来地方。一些老人,盖房子帮不上忙,干脆就在家,找点儿板子啥的,钉些桌椅板凳,村民们都心眼实,他们觉得,人小俞大夫的娃儿,可不缺奶喝,但人家俞大夫却为了村里的孩子们,自掏腰包买了四只揣崽子的羊,就是为了孩子们能好,他们这些受益的人,哪能不伸手帮忙干点啥?那以后不是让人戳脊梁骨?就是村里的老太太们,都不去天天数家里的鸡蛋还差多少够买两包盐或者东家长、西家短的扯老婆舌了,她们现在都是三五成群在村里找个大树,人手拿着些稻草聚在下边编草甸子或者凉席,等炕砌好之后,好拿去铺上,省的直接睡凉炕。这些倒是都好说了,但是这被护褥子可就让人犯难了,村民们是绝对不会拿自家的被护给孩子们送过来的,那家里还睡不睡觉了,更何况有的条件不好的,一大家子就围着那一条被护,所以,这是行不通的。我空间里倒是有都是布匹,还都是上等的锦缎,但是,拿出来以后,我可说不出来历,那麻烦事儿可就多了去了。村长也是三天两头的往乡镇局跑,最后,还是乡政府的领导们,实在烦的受不了,让我们去将市招待所淘汰下来的那批被褥领回来了,村长还顺手把人家那些磕掉碴,但是不严重的盘子碗都给划拉回来了。村长统计了一下,村里六岁以内、两岁以上的孩子,总共有四十八个,供中午一顿饭的话,大队一个月给拨出来二十斤苞米面,半斤食盐,其他的就得我们自己解决了,这已经是村里能拿出来的最大量了。菜蔬上倒还好说,我那园子里的菜,就足够了,但是,总是这么吃,哪有什么营养可言啊。我想了一下,干脆挨家买了几只老母鸡,跟之前的那些鸡一起关进了鸡棚里,隔三差五的煮些鸡蛋给孩子们改善一下伙食。然后又去rou联厂买了不少肥rou靠油,以后这炒菜炖菜就都得用荤油了,至于是否会因此产生三高,这个真不用担心。当然,这里要是什么事都指着我和王立秋肯定是不行的,就是加上王润生三人搭手,也是不够的。所以必须找两个人过来帮忙洗菜做饭,村长也承诺,来这里做饭的,都按照壮劳力的十个工分算。这是个肥差,十个工分是什么概念?那是一个成年男人,从早上五点在地里干活到晚上七点,中间午休一个小时的计分标准,而女人一般最多也就能得到八个工分,而给生产队放羊的老人,只有六个工分,所以,这个活,是大家都抢破脑袋想要争取的。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我选了刘三奶奶和小刘奶奶,自然是又惹了很多人不痛快,但是,谁也不得不承认,这两个老太太干活是真麻利,还干净。至于村长媳妇儿,她还需要每天领着妇女们干活呢,自然是不可能到这儿来干活的。小学不像我这儿,一直得工作,他们礼拜天是休息的,一大早何欢来到我这儿借自行车要去废品收购站掏登些小学课本,回来给学生们讲课,我听了之后,也想看看那传说中的废品收购站,于是让王立秋看着家,跟合欢一起去了,顺便再买些骨头回来给孩子们熬汤喝,在这里生活了一个星期的孩子,脸上都有了一些光泽。废品收购站里,除了一些书本之外,就是一堆破桌子烂椅子,至于传说中金银、陶瓷等宝贝,我是没看到,但是,那些被列为□□的孤本著作,却真的不少,这样的书,自然是不可能让人拿出去的,所以,我只能暗度陈仓的装进空间里,然后挑出一摞的小人书和空白纸张。出来的时候,何欢也挑了一大摞的课本,基本都是小学和初中的语文数学,白纸也找出了一摞,来到门口,看守的人,认真的检查了一遍我们挑的书籍,确定没有违禁品,才上称,总共花了两块钱,何欢要给我他挑的那份儿的钱,被我拒绝了,因为我知道,他的钱是跟村长借的。来到卖rou的地方,没想到今儿个运气不错,不仅猪rou摊还剩下一角子连带着下踹(跟板油差不多,也能靠油,但是出油量不如板油,但靠完之后,会留下不少油梭子)的少半个猪的猪rou,我赶紧掏钱和rou票都买了下来。而且,猪rou摊旁边的牛rou摊也剩下大量的rou,牛rou在这儿并不受欢迎,因为它身上都是瘦rou,就是肥油靠出来牛油,也不适合做菜,又腥又膻,除了回族人,是没有人喜欢的,至于牛rou,虽然相比于1.35的猪rou,它只要1.1,还不要rou票,算是便宜透了。可是,牛rou不爱烂糊,实在耗费柴火,人们都不愿意买,所以,这里一般也不会有卖牛rou的。牛骨头自然不会像猪那样,一刀切着卖,只能剔出来喂狗,rou摊会把那牛骨头剔的干干净净的,绝对不会让你找到一丝残留,我跟卖牛rou的人商量了一下,我买下他五十斤的牛rou,他将那些牛骨头都送给我,一堆牛油也只收了我两块钱。来的时候,何欢骑车驮得我,他早就从王立秋那里知道我不会骑车了。回去的时候,只能让何欢驮着这一大堆东西先走,我在后面慢慢的往回走。何欢跟我说了一声:“俞大哥,那我先把东西送回去,就回来接你。”说完就骑车走了。我正往回走的时候,一个妇女拽了我一下,然后小声的问道:“同志,要不要挂面?”挂面在这个年代绝对是好东西,只是太贵了,一斤中等面粉只要0.28元,但是一斤挂面就要1.5元,还不一定能买的着。也不怪这人鬼鬼祟祟的,因为这时候私下买卖,会被称为投机倒把的,被抓住了的话,不仅会没收东西,整不好还会被公开批评,城里的工人甚至会被开除。我低声问道:“多少钱一斤?你有多少?”女人道:“我这儿有七斤,我要七块钱加五斤粮票。”我说道:“你得让我看看东西,要是全碎了我可不要。”女人点点头,拎着我到一旁的死胡同里,把放在墙角的篮子上的布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的码着挂面,不像现在的挂面那样雪白好看,面色有些灰黑,但是,一掀帘子就能闻到一股面香味儿,我点点头同意了她的交换条件,把钱和票都递给她,但是我没有东西装,最后又给了五毛钱,直接把篮子和盖布也买了下来。卖完东西,女人快速的离开了,从始至终,我也没看清对方的样子,我也不介意,开始继续往回走。正在我打算歇歇的时候,听到了一个消息,那天回去的革委会的人,不仅当时死在村里的一个,后来有一个地主,割破了绳子后,连着杀了四个革委会的,然后趁乱逃走了,连带着很多臭老九一起逃离了。第26章钱是真的不抗花,就是在这个大米才三毛五一斤的年代,我兜里的钱票也花出去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