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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套了一番,也不分什么尊卑上下,大家都胡乱坐着说话。其实主要是因为唐家二老不舍得和唐申分开坐。丁氏倒是不好留下来坐着,带着两个孩子出去安排客人们的住宿。唐申看到,对冬月示意了一下,冬月点头拉着秋香跟了出去,她自然知道华鼎武的东西要送到哪里。邱氏也不管客人,拉着唐申似乎有问不完的话,唐广德虽然一直和几人客套着,但明显一颗心都系在小儿子身上,有些问题都问了两三遍了。华鼎文看了好笑,就说:“唐老爷不用这么客气,这些天我们还得在府上打搅一阵的,不如留些话明天再说如何?我们也赶路赶得有些累了。”唐广德自然赶快说好,唐寅就站起来送几人去休息。华鼎武看了唐申一眼也站了起来,唐申在他走到身边时突然抓住他的手。华鼎武挑眉看他,唐申微微笑道:“我一会就回去。”华鼎武捏了捏他的手,点头走了。邱氏有些奇怪地看着华鼎武再看看唐申,唐申笑笑不解释,只抬手拢了一下母亲的鬓发:“娘,您长白头发了。”邱氏瞪他一眼:“若你们这几个孩子让人省点心,我哪里会长这个什么白头发!”说完也抬手抚了下,有些紧张地问:“真的长了?”唐申噗哧一声笑了起来,摇头:“骗您呢,没长。”再转头看着父亲:“爹,您可是真长了。”邱氏看着唐广德有些花白的头发叹息一声:“你爹就是爱瞎cao心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想得多可不就长白头发嘛。”唐广德咳嗽两声,喝口茶压下,说:“混说,我都多大岁数了,几根白头发还长不成了?”唐申皱了下眉:“爹,你病了?”“有些受凉而已。”唐广德摆摆手不在意,他这半年总是时好时坏的,他自己心里也清楚。但他也小五十了,看得开了。唐申仍然紧皱着眉:“爹,今天晚了些,明儿个让华太医也给你看看,他医术确实很好。”“好。”唐广德笑着应下,他还要去京城呢,自然不想病歪歪的。唐寅将几人安排好又回来,丁氏也过来了,一家人在一块说了好多话,直说得唐申有些头晕了这才连忙罢休,让唐申回去休息。唐申一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就看到了正在忙进忙出的秋香和武刀武剑,自己这里没有很多下人,永禄和同喜又被留在京城,现在一时半会的,除了几个粗扫下人,就只能用华家的人了。秋香看到他回来行了一礼:“二公子。”唐申点点头进了房间,没看到华鼎武愣了一下,秋香笑着说:“二爷有些累了,睡着呢。”唐申往里屋一伸头,果然华鼎武正在自己床上睡得正香。对秋香道:“由他睡去。杏娘呢?”“杏娘jiejie说是调去老夫人那边了,现在是给谨少爷做奶娘的,这屋子里没有其他的丫头,冬月就说去收拾东西搬过来,想来一会就到了。”唐申点点头,有些累地揉了揉额头,指着一个正在抬箱子的下人:“带几个人打水来给我沐浴下吧。”那下人连忙点头应下出去了。唐申累极了没有胃口,洗了澡就往床上钻,趴到华鼎武身上就睡。华鼎武确实是有些累,但再怎么累,这么重一个人压上来还是马上就醒了。抬手将他拥在怀里搂紧,声音闷闷的:“回来了?”“嗯,好累,先睡一觉再说。”两人在这边睡得熟,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丁氏见唐申屋里没有大丫环,就安排好几个粗使下人后把事告诉了邱氏,毕竟现在内院还是婆婆当家的。自己一个当嫂子的也不了把自己身边的丫头留给小叔用,自然还是由邱氏派她身边的丫头最好。邱氏一听小儿子这屋里没有丫头,才想起来杏娘被自己留下当奶娘了。正好冬月也在说这事,就带了冬月和一个叫映儿的丫头送了过来。结果一进屋就看到床上相拥着睡觉的两个人,愣了一下后整张脸都皱了起来,脸色发青。秋香看了一眼低下头没有说话,冬月心里也是咯噔一下,马上做出一副很正常的模样走了过去,一边将两人的床幔放下一边故意地嘀咕着说:“又来了,压在一块睡都不会累吗?秋香姐,咱二爷刚刚喝过药了吗?要是忘记了华大人醒了又该生气了。”秋香笑着说:“用了,二公子自己个儿都记着呢,喝了药泡了澡后才睡的。”邱氏看了秋香一眼,转身走出里屋,问:“这位姑娘是?”冬月立刻说:“太太,这位是秋香jiejie,华夫人身边最能干的大丫环呢。永禄同喜不是不回来嘛,华夫人怕咱们二爷一路回来,身边没有丫头照顾,特意派了秋香jiejie来呢。”秋香对着邱氏行了一礼:“奴婢秋香,给唐夫人请安。”“快免礼吧。”邱氏不是不醒事的人,笑着点了点头:“我这小儿子身子骨不好,这一路辛苦你照顾了。”“能照顾二公子是奴婢的福气。”秋香不敢多话,不知道这位夫人对里面两人是个什么想法,她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多嘴。邱氏点点头对冬月映儿说:“仔细照看着二爷和华大人,有了什么差错仔细你们的皮!”又交待了好一通吃用,这才回去了。冬月叹息一声:“秋香姐,怎么办呀,太太看着不是很高兴的呀。”秋香也叹了一口气:“是啊,看来这事还得二公子自己想想办法了。”邱氏自然是不高兴的,她再没见识也看得出来儿子和那个紧抱着他的人叠在一起睡觉的原因不会简单。怒气冲冲地回到了房间,正好逮着了大儿子,拍着桌子怒吼:“申儿和那个华大人是怎么回事?”唐寅被母亲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那张红木桌子,这么大的声响,母亲手骨没事吧?但听到她问的话就更加犹豫了,没有马上开口。邱氏一看就火了,大儿子肯定是知道的!“你竟然瞒着我们!快说!”唐广德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怎么了?出了什么事?”邱氏把所有的丫头小子都赶了出去,儿媳妇也没留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揪着手帕哭道:“我这去给儿子送丫头,结果看到这两个人穿着里衣就抱在一块睡觉!申儿还……还……我养个儿子容易嘛?怎么就和一个男人搅和到一块了呀?”唐广德气得真咳嗽,指着唐寅的鼻子吼:“你给我老实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行,我要去看看!我到要看看那个男人要对我儿子做什么?”说着就要下床!唐寅吓了一跳,连忙把他拉住了:“爹,您冷静些,听我说呀!”“冷静?冷静个屁!”唐广德气得眼睛发黑:“我就说你怎么一个人回来把他留在人生地不熟的京城,还留给一个听都没听过的华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