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肤了。房间的地上散落着他身上的rou块,却不见丝毫血迹。四个人头不停的啃,就像饥饿的野兽,但是他们吃下了严乘的rou,却从他们的脑袋下掉落了出来,而那些rou又蠕动着重新缓慢地长回严乘身上,严乘的眼里充满了绝望,他在被反复活吃的痛苦里挣扎。严乘就像被把锯齿残忍地凌迟一般,但他还有神智,他看着我,想大声的叫,但是他的喉咙被咬出了一个大口子,虽然伤口正在缓慢愈合,但仍是无法发出声音。我站在门口,看着严乘痛苦的挣扎着,他的生气正在嘶咬的过程中流逝。我本能的想要去救他,突然白翌一把拉住了我。我转过头看着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大声吼了,只悲痛的看着白翌,手颤抖地指着卧室里的严乘。白翌摇了摇头说:“你去没有用的,那四个其实都是他至亲的亲人,他的父母,他的jiejie。”我回头看了那四个人头,的确,他们都是严乘的家人,以前和蔼又朴实的老人家已经完全变成了疯狂的野兽,他们在嘶咬着自己儿子的身体。“为什么?”我虚弱的问道,我想知道为什么,这些疯狂的事情是为了什么!白翌看了看我,叹了口气说:“这是一个古老的邪术,把自己最亲近的五个人的灵魂束缚在自己的身上,而这样就可以达到改变自己财运的目的。甚至可以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富有的人,因为你随便刮个彩票,在赌场投个筛子,你也可以中奖。就象完全被财神青睐的福星一样。”我看着已经没有动静的严乘,他显然已经死了。四个脑袋依然在哄抢着他的尸体。白翌看着眼神呆滞的我继续说道:“来到这个屋子,我就感觉这里完全是五鬼运财的风水排局,但是没有想到他会用这个五绝灭亲的方法,所以我并没有开口。直到他给你喝掺了致幻的符咒红酒后,我才感觉到事情其实并不那么简单,所以我根本没有回房间去睡觉,否则现在死的就是你了。”“为什么?”我希望自己什么都没听进去,什么都没看见。“他为了发财,杀掉了自己的亲人,警察当然查不出,就像如果你死了,也是失足坠楼。但是五绝术也有所限制,就是一定要在三个月内,凑齐五个至亲至友,否则咒术反噬,被他杀掉的亲人,会活活的吃了他。就像你看到的这样。”白翌继续说:“他倒是舍不得杀他那美人女朋友,也就最后拿你开刀了。”我闭上了眼睛,一种比被出卖和背叛还要凄凉的感觉让我痛苦不堪。白翌拍了拍我的肩膀,继续说:“今天估计是最后的一天,他必须要杀掉你,他对你很了解,但是没有想到多出来一个我,而我却救了应该成为第五个鬼的你,冥冥之中他得到了报应。”我没有说话,在我的脑子里回想着大学时期那个高傲,矜持的严乘,他是我最好的朋友,而现在他变成了一个为了财富可以杀死他身边一切亲人的恶魔。最后他也死在了自己的亲人嘴下。我问道:“那么苏兰呢?”那个到死严乘都不想背叛的人,也许他的变化真的只是太爱苏兰了。他选择背叛自己的一切,却不舍得伤害自己心爱的女人。”白翌皱着眉头说:“她不见了。”我没有再说话,我感觉脑子一片空白,终于倒在了白翌的身上……最后白翌通知了警察,法医得出的结论是严乘死于心脏负荷过重,心血供应停止。但是我知道他是被自己的亲人活活的嘶咬,那种犹如凌迟般的痛苦的死亡。本应该最愉快和幸福的婚礼前夜成了那修罗屠场般的地狱。我们回到了宿舍,因为无法承受这样的恐惧,我发烧了,烧的很高,几乎不能下床,父母也连夜赶来看我,我没有告诉他们关于严乘的事情,其实除了白翌和我之外,再没有人知道这件事的真相。白翌包了所有的家务还得负责照顾我。我挺过意不去的,我知道我的命是他救的,这次如果没有白翌,也许我就莫明奇妙的死掉了,成为了一个运财的鬼。我想好好谢谢他,但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有很多的问题围绕在我的脑子里,但是我就是找不到该怎么去问,而白翌和往常没有任何的区别。依然那么淡漠和……爱占便宜!没错,我父母带来的特产全给那小子吃了。我一个也没尝到,他说我生病忌口代替我吃,于是毫不客气的把母亲给我做的水晶饺子还有核桃、栗子一个不剩的全部吃掉。后来我病好了,虽然一个人的时候不免会想起严乘,但是人总是要过自己的日子。我依然做着我那见习美术教师,白翌也没有再提起严乘这件事。很久以后,久到我以为我已经可以彻底摆脱严乘带给我的恐惧和悲伤的时候,我却突然看见了一个女人。那时我坐在快餐店里,吃着汉堡喝着可乐打发时间,不经意间抬头,正看见马路对面的一辆高级轿车里走出了一个女人,她长长的棕色卷发,白皙的皮肤,窈窕的体态,她是苏兰!我绝对不会认错,只不过一改当初的清纯,一副奢华贵妇的打扮。就在她的身后,我隐约的看见了四个人影,其中一个和严乘一模一样……人为了财富,牺牲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就象是一个饥饿的鬼在不停贪婪的啃食着自己的血rou。第5章奶奶(祖母)清明时节雨纷纷,古话果然没有错,这几天天天下雨。夜里,雨滴打在玻璃窗上,发出滴滴嗒嗒的响声,那种连续不断的声音让人灵魂深处都到感觉烦闷。夜已经深了,我躺在床上,迷糊地看着窗户,却一直无法入眠。白翌已经睡得很熟了,均匀的呼吸听着让人安心。我翻了个身慢慢闭上眼睛,脑子走马灯似的闪过些杂乱的念头,最后定格在很早以前,一个关于我和祖母的故事里……那个时候我还很小,调皮是我们那个年纪孩子的通病,我和一群玩伴砸过邻居的玻璃,扎破过老头自行车轮胎,欺负过邻家的小丫头片子。每次闯祸我基本都傻乎乎地冲在最前头,自然我也就是那些个大人谴责的首要对象。父亲基本每次都把我揍一顿,母亲在旁看着,虽然心疼,但是嘴里也说我太不懂事,只有那个年迈的奶奶,总是眯着那老花眼,摇摇晃晃地来护着我。父亲极其尊重奶奶,她是我家地位最高的女性。据说奶奶原本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念过书,见过世面,因为看上了爷爷的塌实,不管爷爷多穷都跟着嫁了过去。于是嫁鸡随鸡地过着苦日子,娘家人也不再搭理她,算是断了关系。只有奶奶的哥哥还是舍不得自己的亲妹子受苦,奶奶离家时,他悄悄和奶奶说:日子过不下去了,就和家里说吧,再怎么都不会让自己的meimei在外面吃苦遭罪的。但是哪怕是在最困难的时候,奶奶去给人挑煤炭也没向娘家人要过一分钱。而在我的记忆里,奶奶总是一头简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