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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会有这么一天,“顾昕,我当你什么都没说过,若真像李皖说的那样,我想好好珍惜和蓉儿这仅有的时光。”顾昕也没想到石芸想的这么开,本来预备好的安慰她的话也用不上了,重重的点了点头,“你放心,什么后果我都陪你一起担。”石芸虚弱地笑了一笑,“你也不必做出这副英勇赴死的表情,我想的也清楚,如果真的到了毫无转圜的境地,我就带着蓉儿逃到南境去。”“你,”顾昕没想到一向稳重的石芸竟想出了这样极端的方法,“可……”“虎毒还不食子呢。”石芸明显已经计划了许久,“我爹只会帮我,更何况现在京城的局势已然不稳,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都还是未知呢。我这只是做了个最坏的打算而已。”顾昕叹了口气,“就是这样的后果,我也陪你。”“好兄弟。”“你们说什么呢?”李蓉刚刚被石芸莫名其妙地支了出去,心里还有点闹脾气。“没什么,你问过老师了吗,需要我帮忙吗?”“你都伤成这样了,谁还要你帮忙,好好养着吧。”李蓉想起来就觉得奇怪,石芸和自己说要她帮忙问问皇上的大宴上要不要帮忙,她现在这样,手不能提肩不能抗,不添乱就好了,“而且你也不用参加仪式了,我都和老师说好了,你本来不就不喜欢人多嘛。”“嗯,”石芸看着李蓉,眼里都是柔光,让李蓉有些不自在了。“顾昕你都和石芸说什么了?怎么都觉着她不一样了。”“我可什么都没说,”顾昕赶紧撇清关系,“你留在这吧,她不用帮忙,我可必须得到。”“哦!你走吧。”李蓉把顾昕手里的药汤接过来,挥了挥手,算是送别了顾昕。石芸饮了一口药,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理了一下李蓉额前的头发,问道,“蓉儿,你愿不愿意和我走?”……誓师大典是每年书院最正式的一次盛宴,这次又因为有了皇帝的亲临而备受关注。准备科举的和普通的学生们分列开来,邱旭穿上了最隆重的朝服,他真论起来,官职应该算当年的太傅,因为皇子们后来都上书院来学习,所以这个职称自杨念之后也没了。原本这誓师大会就是总管事说几句鼓励的话也就完了,但近些年来,参观誓师大会的人越来越多,这回还把皇上给请来了,邱旭也不得不多说几句场面话。“在下只望你们都能按着自己的法子活,别为权贵折腰,勿以名利为荣,终身保持初心。只要你们心里的尺度不偏颇,无论是在书院,还是在官场,你们都是为师的骄傲。”他说完这话,皇帝带头鼓起了掌。“贪污受贿、败坏门风的学生,明年也就别来了,我老了,看你们活的这么好实在是刺激。”邱旭笑了一下,他指的正是那些现在不敢抬头看他的官员,以他的地位,当然不怕得罪人,应该说他就是地位低微的时候也不怕。大典终于完结之后,李芙李蓉忙到皇帝下榻的主房去找父皇。她们到的时候,李皖和李尧已经在里面。李尧的面色不佳,想来是因为学艺不精被批评了。姐妹两个跪在地上行了个礼。“你们倒是真学到东西了,”皇帝玩笑道,“总算有点规矩了。”李蓉一起身就笑了,走了几步到皇上跟前,“父皇怎么就自己来了?”“你母后前些天去庙里烧香,受了点寒,静养着呢,朕就没让她过来。”“是因为皖哥哥也要参加科举父皇才特意过来的吗?”李芙问。“当然了,”皇帝点了点头,“等科举过后,皖儿也就能入朝理政了,朕就能清闲清闲了。”“父皇这说的哪里话,儿臣只能做些微薄事情而已。”李皖谦虚道。“皖哥哥他成绩可好了,”李蓉知道李皖还生她气,借机奉承了几句,“老师常夸他。”“你呢,怎么样?”皇帝转向李蓉。“我也可好了。”李蓉得意,“老师们讲的我都会,月考的成绩也不错。”“朕问的不是你的学业,朕说的是你在这书院过得高不高兴。”“高兴啊,”李蓉答,“这里的人都对我可好了。”“是吗,你母后还跟朕提呢,说这书院里有不少青年才俊,若是你有可心的,就让朕成全了你呢。”李蓉听到这话慌了神,忙道,“我才多大啊,不着急,还想多陪陪父皇母后呢?”“我看着可不像。”皇帝淡淡的说了一句,眉毛一挑。李芙看这状况不大对,想插句话,聊些别的,却被皇上一声大喝吓了回去。“你知不知道你那点丑事都传到宫里来了!”皇帝震怒,“你母后为什么来不了,她都羞于见你这个不孝女了。”李蓉的脸上一僵,随即笑了一下,“丑事?”李尧想过去拉她一把,却被李蓉挣开,李蓉的嗓音因为用力过度而变得沙哑,“我喜欢一个人也有错?”“我不管!你乐意喜欢谁喜欢谁,这个不行。”“这个?”李蓉死命瞪着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她有名字,她叫石芸,连她的名字你都不屑叫吗?”“姐!”李尧接到李芙的眼神,立刻冲上去抱住李蓉,拖着她往门外走,“父皇,jiejie最近身体不舒服,我先带她下去休息。”皇帝被气得不行,抖着手指指着李皖,“你还没告诉她?”第31章第三十一章李皖沉默不语,他的肩膀上似有千斤重,他没法抬头看他的父皇,也无颜直视他的姐妹。“告诉蓉儿什么?”李芙问,她已做好最坏的打算,无非是……“朕要把蓉儿赐婚严宇。”“什么?”李芙觉得脑中一阵晕眩,“赐婚没问题,可是严宇,蓉儿说过他曾有意轻薄她。”李芙现在也不想着求证,不管是不是真的先解个燃眉之急。“你母妃也和我讲过这件事,不过,感情是可以培养的。”皇帝却自顾自的继续,“况且这也说明严宇对蓉儿是有意的,婚后必定会多加疼爱。”李芙目瞪口呆,她静静地看着她曾奉为典范的父皇,竟然好不心虚地说出这样荒唐的话,“结果,到头来,我们姐妹俩只是你稳定朝政的工具吗?”“芙儿,你不能这么和父皇说话。”李皖跪在李芙的身前,拿身子护着李芙,“父皇,芙儿和蓉儿一样,身子也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