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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附近的咖啡厅不少,大多消费不高,这家咖啡厅算是最好的一家了。一进门,许筱筱就发现人特别少,只有两三桌有人在。服务生迎过来,“许小姐是吗?”“对。”“请到这边来。”服务生把她领到位置上,问她:“您看还需要点什么?”“先要两杯咖啡吧。”许筱筱其实有些莫名的紧张。她已经意识到了,这位项先生肯定不是个普通人,那天晚上的事情,她虽然断片了,但是容羽那么一说,也慢慢想起了一些片段。她记得那个男人给她开了车门让她吐,还喂她水喝。许筱筱捂住脸,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很快,服务生端上来两杯咖啡,还有简餐和甜点。竟然都很符合她的口味。“我没有点这些。”“有位先生给你点的,请慢用。”“那他人呢?”服务生说:“这个……我也不清楚,要不您先吃点东西,再等一下?”许筱筱喝了口咖啡,忽然察觉到什么,抬起头。咖啡厅是有二楼的。难道他在楼上?咖啡厅里放着柔和的钢琴曲,像是开了空调,温度比外面高一些,她原本觉得有些冷,但身体很快回了温。她终于还是按耐不住起身上了楼梯。然而二楼的座位全都空空荡荡,没有人。正当她疑惑的时候,楼下忽然传来说话声。虽然离得远听不见说什么,但是她还是立刻就听出来那人的声音。她往下一看,有个高大的男人背对着她,正看着刚才她坐的那个方向。那人身形高大,即便是从上往下看,也能看得出来,他比一米七几的服务生高了很多。他不光个子高,而且肩膀宽阔,双腿修长,看上去非常挺拔,哪怕只是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也让人有种难以言喻的距离感。就好像有一个强硬的屏障,把所有想要靠近他的人都隔离在外。许筱筱这才想起容羽警告她的话,是真的。“你最好还是不要一个人去见他。”容羽说:“我虽然见识不多,但跟我爸和我姐也见识过不少厉害的人,那个人……怎么说呢,跟那种经常见到的有钱人不一样,你见他一面,就肯定知道他是个不好惹的人,我猜他可能当过军人,又或者有过别的不同寻常的经历,总之感觉挺复杂的,如果是我要见他,肯定也要叫上我jiejie,要不然还真有点怯场。”容羽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从来没对一个男人有过这样的评价。——在你断片儿的时候,已经不止对人家撒过一次娇了,还说人家凶。——伊娜说你是被他抱走的。所以她对这样一个男人,喝多了酒耍酒疯,不光吐在了人家身上,还抱着他撒娇?想到这里,许筱筱的脸腾地一红,有种转身逃跑的冲动。……可是楼梯就在旁边,她要往哪儿跑?服务生看上去已经有些战战兢兢了。他刚才在柜台,并没注意到那位小姑娘轻手轻脚的上了二楼,转眼间她就不见了,再转眼,包下咖啡厅的那位先生推门进来了。之前他来包下咖啡厅的时候,对店长说的要求是,不要让在的顾客离开,只要暂时不要再接待其他客人了。如果没有其他客人在,她会不自在。所以客人陆陆续续离开,到现在只剩下两桌在,看气氛不对,也准备离开了。诺大的咖啡厅,除了服务生和准备离开的客人,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但她在哪里?看到空荡荡的座位和没动的食物,项炎脸色微微变了。这么多年来,他虽然与她从未见面,但从未有一天,他失去过她的消息。因为这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发生的事情。服务生见他脸色冷如寒冰,冷汗都出来了,心说不就是离开一会儿吗?这位也太可怕了吧?“她可能是去卫生间了……”服务生战战兢兢道:“您先别着急,我让人去找找。”项炎突然意识到什么,忽然抬起头看向二楼。许筱筱正低着头,用一种偷偷摸摸的姿势准备转身,被他这么一看,身体顿时僵在那里。被看到了……她刚才想要逃走的样子肯定也被看到了!许筱筱发誓,她从小到大都没有遇到过这么尴尬的时候!僵了一会儿,她只好硬着头皮从楼梯上走了下来。“……项先生?”他的背脊有一瞬间的僵硬,看着她一步步走下楼梯,走到他面前。“你知道我的名字?”他一开口,嗓音就有些莫名的沙哑,但那双漆黑的眼眸深沉而平静,看上去毫无波澜。“我是听刚才送我来的人说的。”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的脸肯定很红,因为她的心脏都开始剧烈跳动起来。她一直微微低着头盯着地上,但很快意识到这样不礼貌,于是抬起头来。她这才发现,他的确很高,起码也有一米八五左右,她差一点一米六五的身高,穿着平底鞋,都要抬着头看他。他的面容跟容羽说的一样,毫无疑问是英俊的,五官立体,棱角分明,眉眼漆黑而冷冽,像是无声无息收敛了戾气的刀。许筱筱一眼注意到,他左边眉毛上方的位置,有一道能看出来的浅浅的疤痕。此刻他薄唇紧抿,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看着的确是有些,让人心生畏惧。可是奇异的是,许筱筱突然不怎么害怕了,只是脸上的燥热却越来越明显。天啊……她那天晚上,真的抱着他不放吗?听她们说起的时候还没觉得什么,此时此刻面对他,那种羞涩和尴尬才开始放大,简直恨不得那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过。明明不记得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可还是忍不住脑补自己是怎么丢人的。“你刚才去二楼,是找我,还是找你的手机?”“都有……吧?我的手机在你那里,所以我应该是在……找你们。”她的声音又小又细软,明明强逼着自己保持镇定,可怎么也镇定不下来,自己都觉得自己语气怪怪的,“抱歉。”“为什么要说抱歉?”“我是一个人来的。”许筱筱说。昨天打电话的时候,明明说好了,不是一个人过来。因为要见的,是陌生人。他似乎笑了一下,却没有说什么,转身走到位置上,为她拉开了椅子。“谢谢。”许筱筱坐了下来,见他摸了摸咖啡的杯子,大概是觉得有些凉,又拿过杯子和茶壶,倒了一杯热水放到她手边。许筱筱有些讶异他的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