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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人呐。更奇怪的是,松涛一直就这模样,他还就觉得好,就这人好,这辈子没别人能取代了。刚刚在路口停车看着他偷袭陈晖的全过程,那副又拽又欠的样子,都很可爱。之前松涛眼尖看到陈晖纠缠于佑,脱口而出就是一句问候对方的脏话,二话不说就开车门准备下车,叶扬也只是笑笑由他去。他和松涛其实都见过陈晖。市里面优秀的企业家总要参加一些官方的文化活动,那个陈晖就是被请过来搞文化发展论坛指导的,很有那么些背景。松涛倒是不在乎,强龙压不住地头蛇么,到自己地头来挑事的都被自己收拾了,还怕这个文痞?叶扬事后听到松涛这么轻描淡写,也只是笑笑而已。有些弯弯绕于佑不得而知;松涛则是毫不在乎;叶扬,则不必要放在心上。他比松涛自己还要重视让松涛成为一个完整坚强的个体,终于不用依靠任何人去获得属于自己的幸福。这才是他真正有把握的事情。于佑,你在厨房混了一天吗?一身卤水味儿。松涛刚和于佑走在一起的时候就闻到了于佑身上的味儿,只是当时只顾着自吹自擂。嗯,熏了一整天。最近都这样。于佑在客厅里削着叶扬带过来的水果,漫不经心地回道。咦,那王八蛋还是个重口味的。松涛吐吐舌头。于佑却想说,当初也不知道是那个也干过类似装熟乱勾搭的事儿,不过看到叶扬坐在一边,也就不答腔了。终归是松涛在这边吃边侃,闹了一通,被叶扬拎回家去了。于佑想起来刚一顿闹忘了开信箱去取金阿姨寄回来的钥匙看样子金阿姨儿子家的事儿还没完,金阿姨在那待着还不能回来便顺便下楼把两人送走了。等到叶扬的车开走,这个原来是机关单位家属楼的小院子里居然是那么的安静,高处惨白的路灯只照亮了这个老旧院子的一角,数不清的飞蛾在它周围无序地飞舞。今天晚上没有风,天气又有点闷热,于佑往自己那栋楼走去,身上工作了一天的卤水味和不知道是因为出汗还是厨房的粘腻让他只想快点冲个澡。于佑。突然有个人,出现在楼道口,身材高大,身边还立着个拉杆箱,只是他的面容,在稍远的灯光下模糊不清。于佑却知道他是卡顿。卡顿,这么晚了于佑还想说,你是刚回来吗?那人已经就在身前,还伸出了双手把他抱住。我很想你。卡顿本来想好的解释是,我很想你,我知道这有点蠢,可是我还是想见你不过此刻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他就觉得足够了。卡顿只觉得于佑在自己怀里有点僵硬,他自己的躯干又何尝不是这样?他怀疑自己连脑子都僵掉了,耳边只充斥着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他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他突然想到X战警里面的异能少女,和她接吻接触的人都会被其吸收尽能量化为灰烬也许于佑也有这样的力量,他想,不过他甘之如饴。活了二十四年,卡顿,从来没用过这样的感觉,好像一瞬间被被冻成冰块;又好像一瞬间化为烈火熊熊燃烧;好像在温暖的阳光下,人生的千疮百孔都被治愈;又好像已经碎裂成灰,被吹散在风中。慢慢地,他悄悄叹气,然后小声地问,于佑,你想我了吗?于佑有些无奈地立在原地,这个高大的外国人趴在他肩膀上,像只可怜的大狗。见到卡顿的那个时候,他有些惊讶;被卡顿抱住的时候,他有些无措,仿佛红尘之外的于道长也有些迷惘和动摇了,我身上一股味儿。于佑,你想我了吗?卡顿却毫不退缩,甚至还故意用鼻子在他颈子旁蹭了蹭。你太沉了我撑不住了。于佑,你想我了吗?卡顿不依不挠。于佑,你卡顿觉得于佑身形一矮,有点担心自己真的把对方给砸坏了,便松了劲儿,于是马上被于佑推开。卡顿心里有些惊讶和难过,却又发现把自己推开的于佑正像平时一样看着自己,刚回来吗?吃过饭没有?没有收到回应的于佑摇摇头,走吧,我给你弄点吃的。卡顿却只是抓住想要上楼的于佑不放。于佑抬头,就看见这外国人目光炯炯地望着自己,那小眼神里涌动着无限复杂的情绪,心里也只好暗叹一声文化差异导致了现在这样的困境。想。于佑笑了,被生活历练得金刚不坏的心脏突然有了柔软的一角,看卡顿还在那儿杵着看,又说,还吃不吃啊?我上楼这蛮夷就这样在公共场合毫无顾忌地扯过眼前的青年吻了下去。春天里,百花香,浪里格朗哩个浪里格朗,遇见一位好姑娘,嗯?不对松涛正在叶扬车里瞎哼哼,被正开车的对方好笑地打断,你这么高兴?哼哼,你又不是没看见潜伏在黑暗中的卡顿?好家伙,跟躲在朱丽叶阳台下的罗密欧似的于道长呀于道长,嘿嘿。你刚还要人当媳妇儿呢,这会儿这么淡定还替人高兴?哎,我俩情深缘浅,我也只好祝他幸福了。还真大方,叶扬笑出声,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你喜欢有什么用?你会做杂果马沙吗?刚跟于佑讨教过了,叶扬一顿,既然如此,我给你做媳妇儿怎么样?松涛闻之一愣,继而又像想到什么似的笑开了,像个流氓似的摸了摸叶扬的脸,等你会做了,可以考虑考虑。叶扬笑着顺带拉住那只手,放到唇边吻了吻。快到夏天的天气,跟那个俗气的比喻似的,真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松涛他们刚在车库停了车,就听见外边一声雷响,接着雨声就由远及近地蔓延开来。等他们到了屋子里,外面已经电闪雷鸣狂风骤雨。真是于道长渡劫了啊。松涛胡说八道。作者有话要说:☆、莲藕酿绿豆松涛细心捏了鱼食,引的几尾金鱼摇曳着繁重的鱼鳍在水缸边,金阿姨还不回来呀?是啊,于佑刚把寄养在他那儿的茉莉搬回到金阿姨的阳台上,趁着今天休息,他叫上本来要叫他去农家乐的松涛,到老邻居家把金阿姨的鱼拿了回来,给金阿姨家打扫收拾了一番。空了半个月的屋子又有了点人气,毕竟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哎,你说这年头,哪来那么多的地久天长?松涛一屁股坐在金阿姨家的沙发上,下意识想把脚架在茶几上,被于佑挡下未遂。怎么又悲春伤秋了,你这不正甜蜜着么?还玩起了生于忧患?于佑没松涛那么八卦,别人自己不提的事,他也不会表现的过分关注。我还真有些麻烦。松涛突然皱着眉头说。这就怪了,从来都是您找麻烦,今儿是麻烦找你呀?于佑笑道。我这说正经的呢,松涛挠挠头,于佑,我问你,那什么,你是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