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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不用再烧掉,给你系着吧。”虞劲锋终于听得明白,忙道:“圣雪殿下,您想是认错了人,我不是你所言那位阿田。你再仔细看看,他也是如我这般绿眼睛褐色头发?”作者有话要说: 车轱辘堡主绝对不是天漫族人,只是和那位阿田长得稍微有点像而已。他外形上也有些符合天漫族人的特点。反正圣雪殿下看谁都有点像他的情人。第55章第五十五章琉女榕凝眸盯着虞劲烽双目看了片刻,郑重地道:“若是再世为人,变一下头发眼睛的颜色,也未必不可。我记得我当时亲自把你下葬,可偏偏你却在将近祭日的时候出现,难道真的是天神显灵赐给我的?”他又凑近些,本想接着将虞劲锋细看,无奈明染挡在虞劲锋身前不让,琉女榕不耐烦地道:“你这人真讨厌,杵在这里做什么,赶快让开!”顺手拔了一根长针出来,就要刺入明染胸口,“这样神灵会厌烦你的,快滚开。”明染随手一弹,小小金针飞得不见踪影,微笑道:“阿田是你老情人?那他可真不是。圣雪殿下,您别这般儿女情长的,咱们商量点正经事如何?”他听得懂天弥族语,却说不得,因此用的是中原本土之语,琉女榕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明染暗道自己疏忽了,于是回身道:“门生过来伺候着圣雪殿下。”他闪身退后几步,待与虞劲烽错身而过之时,在他耳边低声道:“他就是那个替天弥族人测风向海信的大祭司,恰好他错认你做老情人,机会难得,你去试试跟他交谈,看能不能拉拢。”虞劲锋听他的口气似乎想让自己出卖色相一般,眼角一抽,也只得不情不愿过来,思忖片刻后问道:“圣雪殿下,您那位情人名叫阿田?”琉女榕怔怔不语看着他,似乎怎么也看不够一般,他身后的鹤羽林忍不住插嘴:“我堂兄大名鹤羽田,是我们圣雪殿下的……情人,不过十年前已经亡故。你的相貌确实跟他有几分相似之处,只是发色和眼睛颜色完全不对。”虞劲锋道:“原来已经不在人世。那么倒是真难为你,十年了还记得他。”他一边搭讪,琉女榕一边悄悄地靠近他,凑近些,再凑近些,忽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微笑道:“可逮住你了,你不准躲!阿田,我不是在做梦吧?”虞劲锋尴尬无比,偷窥明染一眼,见座主大人唇角笑意隐现,似乎看热闹正看得饶有兴致,这缺肝少肺的模样刺痛了虞劲烽的双眼,他忽然心中忿怒,一把将琉女榕甩开:“我跟你说了我不是,你是失心疯了听不到?世上相貌相似之人多了去,哪有你这样随随便便拉着别人认作情人的,还是一个死了十年的情人,你莫要羞辱我!”琉女榕被甩得趔趄一下,呆呆地看着虞劲锋,却是不言语,片刻后温声道:“你发这么大脾气做什么?别这样对待我,我……你是生气我一直不肯回千禾谷?可是你死都死了,其实我也想回去祭奠你,只是总也回不去。”他一会儿说阿田还活着,一会儿又说阿田已经死了,一本正经地胡言乱语的,虞劲锋想起来明染的命令,只得忍着气道:“我没有。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不肯回千禾谷。”琉女榕叹道:“我不回去,还不是因为族长逼着我练那要人命的相风眠月功,好去替天弥族人看天象测风信。他还害死阿田断我的念头,他心里只有他的族人,却对我这个亲生子如此残忍,怎配做人父亲?”虞劲锋越发听不懂了,难道天漫族人观天象知风信的能力不是天生的,还得练个什么功夫才成?他忍不住又追问几句,琉女榕大约是真将他当成了已死的情人,侃侃而答毫不隐瞒:“阿田,你这是把从前族里的事情忘完了么?也是,你死了这么多年,忘了也很正常。虽然我们有些族人的确具备天生的能力,但是若要将此技能发挥到出神入化,还得修炼这门相风眠月功才成。族长他就一口咬定我有练好此功的天分,不许我和你相好,不许我有任何私心杂念,才……才害死了你,还是我亲眼看着你下葬,他这不是往我心口上插刀吗?”虞劲烽忍不住唇角抽搐两下:“你既然亲眼看他下葬,就该知道他是真死了,那么我必定不是他,你千万莫要错认。”琉女榕摆手道:“不对,你也可以投胎转世啊!”虞劲烽道:“纵然他投胎转世,现在最多十岁,你看我像十岁的人吗?”琉女榕闻言舔舔唇角,脸现迷茫之色,片刻后神色却转冷厉:“我不管,我说是你就是你!你还要不要听相风眠月功的事情?死了一次怎么变得这么不乖,总是打岔不让我说话!”虞劲烽只得道:“好好,你说,你说,我听着。”“族长他逼着我练这邪功,可让我吃了大苦,我身上的骨头被他一寸寸一点点地打断,再接起来,还得循着四季风向的变化来打,来接,再打,再接,我被打算骨头整整一千零八次,我有多么生不如死你们知道吗?他说如果我们族人不再对天弥族人有用,那么必然会被他们灭族。他为了让族人能繁衍,能活下来,就这般折磨我。难道他们要活下来,我就应该疼死?我为什么要去看他,我不去!我和他的父子情分,这辈子就缘尽于此,下一世谁还认得谁!”明染在一侧无语沉思,心中默默算计着。他记得谁说过人身上的骨头大概有二百多块,除了牙齿,若是打断一千零八次,那么每块骨头必须被打断三四次才成。他天生痛感迟钝,无法感同身受,虞劲锋却听得脸都扭曲起来,不由得怜惜起这位可怜的美人儿,温声道:“这功夫的确太过残忍。”琉女榕瞥了他们一眼,微笑道:“我如何感知风信这般准,全是拜这门邪功所赐,风从哪边来,我身上相应的地方就开始疼,准极了,天漫族再没人比我预测得准。我疼这么多年来着,他可心疼过我一丝半毫没有?这功夫被他吹得天花乱坠,他自己却为什么不练?其实我左腿打断那时候,练功出了岔子没恢复。我又得下苦功夫练走路许多年,如今才走得和常人一样,否则将来纵然死了,阿田也未必认得出我这个瘸子啊!你们看,其实我应该是这样的。”他忽然来回走了几步,左腿一瘸一拐拖泥带水难看之极。尔后回头看着鹤羽林,笑得温柔又灿烂:“我走得好不好看?”鹤羽林面色苍白答不出话,琉女榕闪身逼近鹤羽林盯着他双眼,沉声道:“现在你还觉得我应该回去见他吗?”鹤羽林无言以对。于是虞劲锋替他答了:“如此狠心的父亲,不见也罢!”琉女榕顿时欣喜无比,笑意盈盈看过来:“还是阿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