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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正大看你,都是躲起来偷偷看你,像个傻子一样。”“一辈子还很长,以后慢慢给你看个够,现在睡觉吧,乖~”顾衍止久久未言,席钰都快困死了,也不管他看没看她了,她闭上眼继续睡。突然,顾衍止沉沉喊了声,“小钰。”“有话快说啦。”她半迷糊地回了句。静谧的夜,他低缓柔和的声音如暮鼓沉沉。“答应我,要好好照顾自己。以后来月事了不准像以前一样吃生冷的东西了,吃饭也要细嚼慢咽,别吃得那么猛,没人跟你抢。还有,下雨了,记得一定要打伞。”“安啦安啦,搞得跟生离死别似得。顾衍止你真像个啰嗦的老太婆。”席钰随口回应着,往他怀里拱了拱,迷迷瞪瞪道,“有你在我还怕什么,有你照顾我就行了。”不管过去多久,席钰只要想起今晚,她都会生气的想抽死自己。如果她当时能够细心点,就能发现顾衍止的不对劲,如果有如果,结局是不是就能不一样了、婚礼排场并不盛大,席钰感慨万千。第二次嫁人,嫁的还是同一个人,不一样的是心境,上次的是死活不愿,这次的是心甘情愿。彼时她在房间刚穿上凤冠霞帔,一身绯红衣袍的顾衍止就推门而入了。席钰连忙轰他,“你快出去,我还没盖上红盖头呢!”顾衍止不肯走,紧紧盯着她,眼神有说不出的沉重,他突然用力抱住她,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眼底的悲伤翻江倒海般涌出来,“我真的好想给你一场只有爱情的婚礼,可是,那样的我太自私了。”“你什么意思?”他意味不明的话让她浑身血液一刹那变得冰凉,席钰不知所措地努力抬起脸,却看到他在对她笑,凄入肝脾。“还有,你穿嫁衣的样子好美。”“喂,你...”她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她软软倒在顾衍止的怀里,但她还是有一点意识的,隐隐听到有人进了房间。“你真的考虑好了吗?确定要用你的生命来破解诅咒?”是闻人翊的声音。不要啊顾衍止,不要...“确定。”顾衍止又接着说,“但你得向我保证,一定要把她对我所有的记忆都消除。不要再带她回皇宫了,她太笨了,不适合那里的尔虞我诈。朝堂的事我都安排好了。还有...照顾好她。”闻人翊默然了一会,沉声道,“...好。”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她挣扎着,痛苦着,但没有一个人能听到她的心声,后来在光芒笼罩下,心在泣血的席钰彻底没了意识。一月后,大梁帝都,雪邙山。正值初春,雪邙山仍是大雪封山。山顶深处屹立着一座竹屋。席钰睁开眼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一张放大的美男脸,美得不似凡人,他左眼下方一粒精致的朱砂缀在白皙的肌肤上,仿若皑皑白雪中的冷梅,红得让人有种惊心动魄的美。“你是谁?”美人把手放在她腰上,扶她半坐起来,他一手扶她,另一只手舀起碗里的粥递到她嘴边,他的音色清冷,有些低沉但煞是好听。“照顾你的人。”!第60章悸动第六十章:悸动席钰从醒来后脑袋就空空的,不记得自己是谁,只知道自己身处的竹屋处于常年积雪的山顶。她对所有事物都一无所知,包括那位自称‘照顾她的人’的美人儿。美人说他叫闻人翊,相处的这几天,他把她照顾的无微不至,他哪里都好,就是忒不爱说话了点。他说她因为生病了才会暂时失忆,用不了多久就会恢复记忆。他总强调两人只是朋友,可席钰却不这么认为,你说说这荒山野岭孤男寡女的处在一间小木屋里,哪可能会是朋友那么简单。更何况闻人翊每每望着她时,那自然而然流露出的爱意,无一不说明了他们俩之间不可能有那么纯纯的友情。再者说,席钰虽失去了记忆,她却能明显感觉到自己以前应该是爱慕过闻人翊的。闻人翊每晚喂她喝过药后,碍于男女大防,他都会按照惯例要出去睡觉,可屋外就是冰天雪地,他已经一连几天都在屋外过夜,席钰十分于心不忍,外面冻死了,可无论她怎么挽留,他都不曾留下。这天席钰喝过药,眼望着窗户外头雪越下越大,席钰实在不忍心让闻人翊出去睡觉,故而,她躺在床上耍流氓似得拉着闻人翊的手,装起了可怜。“小翊别出去嘛,我一个人睡觉好害怕,你留下来陪我行不行?”“这...”闻人翊面上露出为难之色,“恐怕不妥。你是女子,我不能坏你名节。”“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的啦!”“这...不太好。”席钰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你呀,就是太正人君子了,你要是有顾衍止一半下流无耻,那你早就拿下我了!”“咦,真奇怪,顾衍止是谁?我明明没有一丁点关于他的记忆,为什么会喊出他的名字?”席钰心里突然升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觉。她转脸懵懂地问他,“小翊,顾衍止是谁,为什么我一说起他的名字,心里就特别不舒服。”闻人翊愣了愣,缄默地望着她,眼眸沉敛,好半晌才苦苦的轻笑,如同风中溯回的雪片,原本浅淡无波的瞳眸闪过一抹深沉的哀痛,“没有顾衍止这个人,你是因为失忆太久才会这样的。”“是吗?”席钰歪了歪头,努力想了想,可脑袋里除了空白还是空白。席钰又把晶亮的眸投想他,“我们俩到底什么关系啊?别说是朋友,哪有朋友这样相处的。”“那你希望我们是什么关系呢?”闻人翊这次很奇怪的没有急着否认,而是柔柔地抚摸过她的头发,“我只能说,我们曾经是亲密无间的关系。但我后来做了错事,错过了你。”席钰激动的一拍大腿,“那就是说我们以前有过一腿咯?我就说嘛,我的直觉不会有错。”闻人翊望了望她手拍打过的大腿,怜惜道,“你大病初愈,动作轻点。”“那你做了什么错事呀?说说看,说不定我会原谅你呢。”闻人翊微微侧过身,默默望着苍穹中那一轮圆月,那月辉倾泻下的如玉的脸是那么缥缈那么不真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