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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厌恶各类黑市交易的他,花了几年的时间才渐渐让家族走上洗白的正轨。合法的挣钱手段使家族实力增强的效益可谓是微乎其微,但细水长流并不是什么坏事。虽然总有人没那个耐性。不论是什么制度下都无法容忍的毒品交易,还是为后人所诟病忌惮的人体试验。总有人冒着各种风险,被欲望的漩涡吞噬掉理智和良知。他独自一人径直来到敌方家族地下的实验室,这里已经被狱寺用小型的定时炸·弹破坏得面目全非。如同狂岚过境后的一片狼藉,唯独放置机密文件的研究室尚且保存完好,未受到波及。金瞳冷冷地扫过那一摞摞叠得整齐的文件,无数文字符号在他眼中跳动着。他利用斯帕纳所制作的智能隐形眼镜,眨眼的瞬间那些数据全部传回总部。无视人权和道德的实验,他对此深恶痛绝。即使潜意识中的绝大部分原因是由于自家雾守的童年是完全在人体实验基地度过的,历经折磨和痛苦都是常人难以想象的。确认所有数据已经传输完毕后,纲吉不动声色地点燃戒指,跃动的火焰倏地掉落在易燃的纸张上。从一开始火舌亲吻缱绻起边角的发黑发黄,到之后全部都湮没在熊熊的火光之中。匣兵器具象化成的黑色披风阻挡了一部分火焰,他刚转身踏出一步时,意识到了不对劲。踩在脚下的已经不再是坚实的土地,而是由无数猩红的眼睛幻化成湿软沼泽。方才明艳的火光消失了,变成了无尽的黑暗,仿佛万物都融化后重组,无数色块都错落成违和的形体,以吞没的阵势朝他席卷而来。幻术?作为立于世界顶峰的存在,被暗算刺杀对纲吉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不过,自从他继任以来,已经鲜少陷入在觉察幻术的时被困住的境地了。始终镇定自若的纲吉,再次点燃戒指中的火焰,与此同时额上也燃起高浓度的大空之焰。借助火焰的推进,他很快就把那团全身翻滚着黝黑黏稠的怪物远远甩在后头。正当他以为敌人的伎俩到此为止时,视野突然变得开阔起来。他的面前出现了一片海。湛蓝天际和海平面被一条天青色的界线分开。正当他感慨幻术师中也不乏如诗人般具有浪漫情怀的家伙时,不远处走来两道人影。广袤的海面风平浪静,留在沙滩上深浅不一的足迹排地绵延,但很快就被连叠的浪花翻卷而去。一高一低的两个身影渐渐靠近。天生具有的超直感让他还未看清二人的面容,胸膛就升腾起复杂的情绪,甚至金褐色的眼眸都染上些许混乱。一头乌黑长发女子,身着浅色的连衣裙,脸上满是羞赧且幸福的神情挽着身旁的人。微腥的海风将女子的裙摆小幅掀起,光线透过缥缈稀薄的云层照射下来,洒在女子身旁那从头至深色的发尾都漾着暖色的人身上。怎么回事?一阵失重的眩晕感朝他袭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想冲到那两个人面前大声质问,但双脚仿佛被固定住般动弹不得。他们周身恍若有一个坚不可摧的屏障,洋溢着幸福而绝望的气息。“……火神君?”他终于僵着舌头,艰难地吐出那个唤过无数次的名字。出乎他意料的是,尾音几乎是颤抖着消失在空气中的声音竟然传入了对方的耳朵里。按常理来说,身陷幻术师所构筑的幻境中,他只是一个旁观者,并没有改变或者影响其进程的能力。火红的眸子毫无温度地望向他。纲吉只听见熟悉的声音用毫无起伏的语调说——“比起男人。更偏向娶个女人,是理所当然的吧。”他的耳畔只有沉默的海浪声用力拍打着心脏的声音。然后全身沉入浓墨重叠的海底。·夕阳的残光被房间内置的巨大落地窗揉得七零八碎,洒了一地。身为统领彭格列首领的起居室是一片令人窒息的静默。“十代目已经昏迷三天了……”看得出狱寺隼人在竭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绪。他不断掐捏着手背上的rou,暗诫自己要冷静。偌大的床上躺着年轻的彭格列新一世。他双眸紧闭,呼吸平稳,看上去似乎是睡着了。而真正的原因在场都心知肚明。自从上次被敌方暗存的幻术师摆了一道后,泽田纲吉就陷入了昏睡不醒的状态。至于是否有生命危险,夏马尔给出的答案模棱两可。这可说不准。彭格列小鬼一不小心就可能在别人构筑的美梦中死去。合上房门,夏马尔点燃了一支烟。一旁的狱寺忍不住瞪了他好几眼。黑市医生的说法固然有夸张的成分所在,但就连顶着现世最强幻术师名头的彭格列雾守和其弟子对此症状尚且束手无措。泽田纲吉强大的实力,导致其精神波动等闲无法接近,并将所有试探都视为异端加以排斥。而令人讽刺的是,施术的幻术师本身能力并不足以匹敌雾守六道骸,幻术的破解更是只需施加与之相关的暗示就能解开。“不论过了多少年,还是一样的蠢。”年轻的家庭教师毫不留情地嘲讽道。铁灰色的眼眸中瞥见拐角处一抹红色,他感受到来者渐渐靠近时带来的阵阵暑气。“而现在,竟然还会有个人陪他一起犯蠢。”“真的蠢毙了。”他发出了一声意味深长的叹息。作者有话要说:如果他们互相告白,在一起之后会发生什么?——浴室产生了这篇番外。与正文无关!与正文无关!与正文无关!(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请当做平行世界的两人看待!番外一共两篇!略意识流请特别注意!剩余还在加紧码,包括十分苦手的婴儿车(抹泪两人其实都是十分直的直男,思考问题的方法都是一根筋通到底。正文等我大致的框架理顺后会发!第18章“事情就是这样。”身披一通深红绣纹的羽织、内衬拔染的青年表情严肃地说道,而无处安放的双手却昭示他内心的极度不安。“我明白了。”坐在书桌前的棕发男子点着头,容貌与他记忆中的略有出入。眼瞳和发色宛若因时间的积淀而变得深沉,而脸庞的轮廓相对于十年前硬朗了不少。唯一没变的就是眉眼间的温雅和包容。“冒着不定性的风险,特意从十年前赶来告知我。”他抬眼看着从十年前世界风尘仆仆赶来,装束奇异的客人,微眯起眼睛。右耳下方嵌入的鸽血耳钉红得发亮。虽然波维诺家族铸造的十年火箭筒能确实进行纵向的时空穿越,将十年前后的人位置对调。虽然只有短短的五分钟,但其潜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