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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表情正常,看起来还可以继续的样子。其实是他们不知道,他只是不喜酒,但不是酒量不好。沈慕白刚和秦烟跳完舞回来,看到他们一副狗吃屎的样子,再看了眼顾然面前的酒杯,顿时乐了。“你们也被他骗了吧,这人名副其实的千杯不醉啊。”沈慕白说。好歹他也被骗了那么多年,前不久才知道的。林以默的手被他牵着,她动了动,开口说:“好了,别喝了。”“嗯,好。”顾然点头。林深皓一听,鬼叫起来,“哎哟,嫂子这是心疼了呢。”旁边的人跟着一起,“唉,可怜我喝那么多也没人关心。”“就是啊,不同人不同命啊。”“行了行了,等等顾然一个不乐,不是把你们灌醉这么简单的了。”沈慕白出声,却是把气氛燃到更高。“这样不行,咱们今天的主角跳舞了,还有人应该去跳才是。”不知道是谁出声。“对啊,这桌谁一对的谁去。”摆明是说顾然他们俩。顾然笑了,如他们所愿,伸出手,看向身旁的人。裙子是顾然挑的,蓝紫色中袖,裙摆一直到脚踝,保守却不失文雅。沈慕白看着他们,默默出声:“不得不承认,这货比我帅。”秦烟眼里含笑,大厅中央的两人,男的深情款款,女的柔美轻盈,的确是一双璧人。音乐停了,顾然手还是放在她腰上,深邃的眼睛,直直看着她,目光炯灼,低哑的声音,“以默,吻我。”“在这里?”这人喝醉了吧。“嗯,昨晚欠我的。”“……”这人还真是,昨晚他问起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场景,她不小心说错了,被他折腾了一个晚上。头顶上的灯光很亮,她和他的眼里,掺和着思绪与回忆。画室旁的帘子动了动,上面的水晶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帘子后面似乎有人,依稀看到白色的衣角。他不知道看着什么,目光专注。檀木桌上铺着一张生宣纸,隔得有些远,看不清纸上画得是什么。只看到那双细白的手,执着毛笔,乌黑的头发散落在背后,很长很软。她的画完成的同时,画室旁的古钟也响了起来,她放下毛笔,转过头。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她的眉眼似乎在他梦里出现过,又似乎只是错觉而已。后来他想,她大概就是三生石上刻着的,前世,今生,来世,都陪伴着他的人,是他爱了千年的人,不管多少次轮回,也只属于他的人。外公在后面叫了他一声,问他什么时候来的。等他说完话,回过身去,却只看到白色的衣摆和那秀丽的长发。别人都说他清冷,淡情,却不知他早已心陷它处,再也没有平静过。阳光下,院子旁,我正偷看着你的侧脸,你的一笑一颦,我的眉间心上。在尚未出现时,我如一片海,于淡泊中,平和自如。后来只愿有你的地方我也在。顾然执之念想。于二零一三年。林以默从来也没有想过生命中会出现这么一个人,疼她,爱她,怜她,等待她,守候她,尽管他看起来虽温润如玉但疏冷,淡然且遥远。她以为的第一次相遇,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就如她看不清他,也读不懂他。然而,所有的事情都似乎是命定的,一串接一串,有着不可言说的联系。后来的后来。阳光正好,他牵着她的手说。岁月漫长,结发同行吧。嗯,余生。嗯,他们的故事开始,他们的故事延续。☆、第一章芝加哥,奥黑尔国际机场。葛东桀站在出口处,时不时看一下手表,头伸出来,不断张望。顾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白衬衫黑裤子,双手插在兜里,低着头,迈着大长腿,从门口出来。相比来说,沈慕白就夸张了点,葛东桀看着前面两人,一个衬衫,一个皮衣,怎么看怎么奇怪。“沈总啊,你这样也太……”葛东桀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沈慕白把墨镜摘下来,好好中文不说,开口硬是用英语,“好久不见,怎么,帅到咱们大律师了吗?”“一边去,什么毛病。”葛东桀翻了个白眼。顾然靠在栏杆上,默不作声。葛东桀给沈慕白个眼神,“他干嘛?”沈慕白两手一摊,“时差问题,睡不饱,脾气大着呢。”“净说鬼话,老总都这样子,你手下的人还服你吗。”葛东桀说。沈慕白干笑了两声,“这还用说吗,我就站在那不说话,也够把他们吓得够呛的了。”“唉,真替沈叔担忧啊,把这大公司交给这种人,走吧,顾然,去我店里坐坐。”葛东桀拍了拍顾然的肩膀。留下沈慕白在后面自己对着空气说话,等到他反应过来,一边拖着行李箱,一边追他们。Jay是葛东桀和别人合伙开的饮吧,吧台前的人看到老板带了两个人回来,赶紧准备了三杯酒。葛东桀指着顾然面前的酒说,“sindly,把这个换成茶,嗯,就是上次我拿回来那包龙井。”兄弟那么多年,顾然不喜酒他还是记得的。“不错啊,小子,大律师的工资不低,开个小店,生意也好得很。”沈慕白喝了口酒,调侃他。“哪有沈总潇洒,整整一大公司握在手上。”葛东桀也不甘落后。沈慕白握着酒杯,“呵,说的容易,搞砸了,我爸肯定会扒了我的皮,要说春风得意的,是你旁边那位。”葛东桀看懂了沈慕白眼神里的意思,对着顾然说,声音带了些揶揄,“不该叫顾然了,该叫顾总了,怎么样,壹然走的还顺吗。”“还行。”声线低沉,今晚他说的第一句话。“你别听他瞎说,还行,我看是很行,在国内都混到前三了,能不行吗。”沈慕白说。葛东桀笑了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有他干不好的事情吗,倒是你,事业吧,你是有了,怎么不见带个女人给兄弟们看看呢。”“不是我不愿意,那些整天想粘着我的,我看不上啊,你怎么不说你自己啊,怎么,还想着以前那女人啊?”沈慕白问。“你想多了,都那么久了,说着你呢,干嘛说到我身上。”葛东桀撇他。沈慕白指着顾然说,“切,哪天他有女人了我就马上去找。”“那沈叔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抱孙子了。”葛东桀假装感叹,他又不是不知道顾然这人疏冷,一个女性朋友也没有,更别说女人了。“诶,不是啊,我记得顾然好像……”还没等沈慕白说完,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