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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玉芝听说太子妃离开了太子府,心里喜不自禁,跑到太子府来,“穆锦哥哥,那个碍眼的人走了,真是大快人心,最好,他以后都不要回来!”穆锦脸上强行扯起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若他不回来,若他不回来,若他不回来……想着想着,心也不知怎的就觉着空了一块。看完了公文,回房,站在寝房门口,却迟迟不肯推开门。身后的丫鬟小声提醒,“殿下。”穆锦侧着脸,“退下。”这几个月来,只要是住进主房,他便会屏退下人。一开始的目的只是不愿让外人晓得他跟太子妃同房不同榻,后来渐渐的,也就形成了习惯,更衣穿鞋,都是自己亲力亲为。推门入房,房里一束烛光倾泻,将他投影在身后的地板上。背着手关门,提步向着靠窗的矮榻走去,坐下,榻旁的高几上叠着几本书。有从书肆里头买回来的两本,还有一本春宫,他竟然也明目张胆地放在了一块。该说他什么好?一个表面上温文尔雅的男子,再怎么说也是不希望别人晓得他看这类粗俗的绘本吧?可偏偏他就毫不忌讳。拿起一本书翻了翻,是某个不知名的文人写的。但文字里头字字透着雅气,句句藏着风骨。怪不得,他会喜欢。第二日下朝,路过一条繁华的街道,穆锦喊了停。马车停稳当后,他才想起自己一身麒麟太子服,要是走在街上,必然引起注目。于是,回了府,换上一身便装,再来。径直去了那小巷里头的书肆,书肆老板正坐在柜台,一笔一划地抄着书,抬头见到穆锦,他道:“这位公子是要买书还是看书?”他一时答不上来,只是想过来看看罢了。良久,他道:“看书。”书肆老板领着他进去,“那公子在这挑几本,看书的话上楼看。”又唤来书肆里头打下手的小二,让他赶紧泡一壶热茶。转而又问:“怎的那位白衣公子没和您一起来?”穆锦看了他一眼,“你还记得我?”“记得记得,怎么不记得,来我这的客人,我都记得住。”“那上一次同我一起的那位公子,可是经常来?”“倒也不算,这几个月来,来过五六次。每次来都是要在楼上坐上一两个时辰的。”穆锦抬头往楼梯上方看了看,对旁边的老板道:“他都看过什么书,都给我搬上来。”“这……公子,在下虽记得每位客人的长相,可是,这,看过什么书,在下可就没那么清楚。”书肆老板歉然道:“或者公子下次见了那位公子,亲自问问,要是说得出书名,在下就能给您找出来。”“罢了。”穆锦进了摆放书的房,从书架子上随意抽了几本,上了二楼。只坐了一会,下了楼,让随行的小厮放下一锭银子,便离去。这一天,陌霜走了半个月。穆锦回到府上,管家迎上前来说准备好了午膳。停下脚步,穆锦瞥了他一眼,冷着声音问:“他可有说为何要回去?”管家一时明白不过来,反应了片刻,小心翼翼地问:“殿下可是在问太子妃?”穆锦有一瞬间的尴尬,“当本宫没问。”说完提步离去。管家看着他的背影,无声叹息。事后,管家再亲自找了穆锦。“太子殿下,听太子妃亲口所说,他此次回凌云山是要见他师父虚长道长最后一面。老道长时日无多,所以太子妃走得仓促。”原来他是因为这个才回去的,穆锦心里莫名松了口气,但脸上又不是那么回事,板着脸道:“你跟本宫说这个作甚?”老管家立即垂头道:“虚长道长于太子妃有抚育之恩,如今他命在旦夕,老奴只是想问问殿下,可要送些滋补药材过去,以聊表心意。”“你看着办就是。”“是。”虚长道长已有一百三十岁,年过半百时才开始修习道法,望有一日能飞升成仙,但修道升仙并非易事,成千上万个潜心修道的人之中最终能飞升的也不过一两个。如今他命数将尽,自知时日无多,心里又十分挂念自己看着长大的弟子,便让人修书一封,让陌霜尽快赶回来。第16章官银被劫陌霜回到凌云山后,还未来得及歇息,便进了虚长道长的寝房。在榻上盘腿打坐虚长道长须发花白,满目沧桑。“霜儿,过来。”低沉的嗓音唤道。陌霜提步过去,撩起前摆在他面前跪下,“师父。”虚长道长看着地上的人,“你在京中的这大半年,过得可好?”“多谢师父挂心,弟子过得很好。”虚长道长点了点头,“那就好,那就好。”随即轻叹一声,“你从小体弱多病,但修道天赋极高,若是持之以恒必定能名列仙班,只可惜啊,可惜……”“命由天定,师父不必惋惜。”“知己为天所命固然重要,不过,霜儿,你也要记住,福祸本就同行,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苦尽必会甘来。”“弟子谨遵师父教诲。”虚长道长再叹一气,“为师一生无子,孤苦大半生,早已将你视为亲生,此生别无他求,只要你能安安稳稳,为师也就瞑目了。”最后一句话语气拉得很长,说完,眼睛缓缓合上,满是褶皱的脸很是安详。陌霜察觉不到他的气息,便知他已经离去。双掌着地,一磕到底。光线偏暗的房里,一个身穿道袍的白发老者盘腿打坐,已然驾鹤西去。一个白衣男子跪伏在地,久久不曾起来。入夜,处在半山腰的凌云观一片寂静,连凌云山一同笼罩在漫漫夜色中。今夜无星无月,站在窗前抬头,也只能看到一望无际的墨色。门外有人敲门进来,站在窗前的白衣男子回头,与进来的人四目相对。“想找你说说话。”站在门口的人道。陌霜点头,随着他出了门。他是虚长道长的第三代弟子李琛,已过而立之年,如今凌云观由他来掌管。院中的石桌旁侧挂了两盏灯笼,将四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