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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你的伤,就可以拆线了。”白梓握紧了手,把指腹的伤完全藏住,和暖柔意,一边清扫垃圾,一边在说。“正好后天我要去买点东西,到时候我送你出去。”说到要送她走,白梓心上像是有根弦弹了一下。虽然他有点贪念这样熟悉的温柔和关怀。可是这些也算不得什么。他还是只能适应一个人的生活。而且他最近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他不知道自己在黑夜里,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好,谢谢。”舒心没多问,只是笑着点头。之间几人吃了烧烤,留了许多的烧烤签子,白梓后退一步,天色暗没看清楚,差一点就要被头端的尖利刺到。“小心。”舒心伸手去拦了一下他,护着他往前了些:“你小心一点,不要被扎到了。”舒心顺手给他清了头发上落下的一片树叶。她的指尖都好像是温柔的,轻轻碰在他的头顶,垫脚贴近了些,扫了树叶下来。凉风穿树林而过。少年的呼吸在那一刹那,稍许静止。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都真的,很心疼很心疼白梓。但我绝对是亲妈!第8章车上十分安静。前面几个男的刚上车时闹了一阵,闹得累了之后,没什么力气,坐在座位上就偏头睡了过去。鼾声打的直响。许晓嘉一边揉头,一边坐的挺直,盯着前面的路。她脸色有些难看。她不怎么习惯坐车,虽然之前已经吃过了晕车药,但是现在还是不大舒服,心里边一阵阵的犯恶心。之前吃的东西好像在胃里翻江倒海。许晓嘉后悔自己不应该吃那么多。她只能是紧紧闭着嘴巴,生怕自己会没忍住吐出来,到时候给别人添麻烦。她最不愿意的事情就是麻烦别人。于是就只能坐着一动不动,看着车窗前面,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稍微的舒服一些。一分一秒的数着时间,只想着要赶快到达。而最后一排郑媛和俞薇薇小声说话的声音也是不时传入她的耳朵里。“那女的说不定就只是他jiejie,你别放在心上。”郑媛的声音极小极柔,耐心的安慰俞薇薇。俞薇薇生了一晚上的气,也不全为了狼人杀这回事,而是大小姐第一次感到挫败和不甘,心里咽不下那一口气。分明也知道,自己于他,不过就是陌生人,甚至话都没说上两句,可是那股子傲气在心里犟着,就是让她觉得不舒服。更为甚之的是,看着那个女的,莫名让她觉得落于下风。她的相貌,在整个学校,都一向是广为人所称赞的,这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让她有了一种云泥之别的感觉。这种感觉来的太过迅猛,将她击败,几乎是溃不成军。“不过她真的长得好面熟啊。”郑媛想着那张脸,隐约与记忆中一张模糊的面容重合,只是她使劲的去想,就是清晰不起来。难道是如赵兵所说,长得像哪个明星?郑媛摇了摇头,自顾想着:“下次有机会再去的话,一定要看看清楚。”“你别说了。”俞薇薇不耐烦的出声,带上耳机,侧身对着窗户,不愿意再搭理她。郑媛被她吓到,片刻怔愣,不屑的勾唇轻嗤,然后往另一边挪了挪。许晓嘉听着她们说话,却是在想,那个小jiejie不但长得好看,性格也好,和她说了几句话,声音都是格外的温柔。笑起来的时候和暖柔软,想来想去,只有仙女这个词,才能够配得上她这个人。真的是值得让人去仰望的存在。许晓嘉低头看了看自己。唇角一抹苦涩。.房间里门窗禁闭,窗帘拉的严实,密不透风。白梓拿了个小箱子。他把小箱子放在一边,打开,露出里面一应的器械。舒心平躺在床上,T恤掀上来,露出腹部,在一片软嫩的雪白肌肤中,那个伤疤格外显眼。白梓小心翼翼的消了毒。“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下。”舒心没有说话,但她紧紧咬着牙,神色紧张,便已经能看出来,她现下是何等心情。白梓一手拿剪子,一手拿镊子,提起线头,剪刀贴近。动作熟练迅速。疼肯定是疼的,但是舒心能忍,从头到尾,哼都没有哼一声,直到白梓全都清理完毕,她才松口,缓了一口气。白梓放下镊子,突然间头一阵发晕,他顿了顿,站在原地,差点没站稳,扶住旁边的柜子,才没摔着。他闭眼缓了缓。“你先好好休息。”白梓留下这句话,就关上箱子出了卧室,一直到楼梯口,一手撑在扶手上,整个人似虚脱了一般。只是他没有停留太久,撑着扶手,才是艰难的上了二层。这时候额头已经在冒冷汗了。二层有一间客厅,一间卧室,还有一间厕所。很简单的装潢和布置,看不出有什么特别。只是那间厕所,却和一层的布置一模一样,几乎是每一样的细节,都没有差别。黑漆漆的一片,只有阳光照进黑色的窗帘,才勉强映出那么一丁点儿的光亮来,白梓十分熟练的进了卧室,从抽屉里找出几瓶药来。他倒出几粒,直接就塞进嘴巴里,水都没喝,咽了下去。这种情况他经常会出现,就是在常年意识紧张的情况下,身体也出现了问题。会一下子没了力气,头痛欲裂。实在缓不过来的时候,只能吃药。以前这种情况,只有在夜里才会出现。他做噩梦之后,身体会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虚脱状态。可是就在刚刚,在他认真仔细的给舒心拆线的时候,手上一瞬间就软了,若不是他咬着牙硬挺了下来,怕是连那剪刀都要握不住。以前这药见效,多在十分钟内,但是今天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依旧没有缓和多少。白梓顺着坐在地上,背靠墙壁,清澈透亮的眸中,蒙上一层雾霭,那种绝望中透着死寂的气息,从他身上一点一点传了出来。他伸手进口袋,握住手术刀,手指紧紧的攥在一起,几次欲将刀拿出来,只是他咬牙,使劲的忍着。额头浸了一层细汗,打湿碎发,上下牙齿已经开始打颤。真想就这么死了。死了多好。.明天舒心就该离开了。只是她从昨天晚上开始,心里一直惴惴不安,不知为何,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劲。不,准确来说,是白梓这个人不对劲。但是她知道,现在只身一人,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