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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如何处置你?”段玉能一声呵斥,又屈身向前,面具人仍在躲避,就好像和他玩捉迷藏。如此十几个回合,段玉能早已烦躁不堪,干脆使出绝技‘九木月华’。这一招,攻势凌厉,不在乎强劲,在乎速度。棍身无形,九九归一,空了寂静,无处不在。棍身变化无常,如同无处不在,却又无迹可寻。面具人飞升半空,段玉能也追了上去。电光火石般,有人摔了下来,也有人飞落下来。☆、月色凄迷段玉能摔落在地,右手捂心,他全身都在痛。好似四肢百骸都已碎裂,又好像手筋脚筋都被震碎。他已咳出血,手脚也已流出血。楚白衣已走上前,不忍看段玉能,对面具人道:“若你就此离去,我们就当谁也不曾欠谁。”面具人眸色一秉,笑了,道:“若我不答应了?”楚白衣已皱眉,凄声道:“我以为我们是朋友,我不想和你动手。”面具人‘哦’了一声,又道:“这并不妨碍我们成为朋友。”楚白衣面色痛苦,道:“你不该杀华明子。”面具人笑了,继而沉默,道:“出手吧。”月色凄迷,月华漫天,几声鸟鸣,嘶声凄哑。树木依旧青翠,却不过已染上重重寒气,这夜,如是冷,如是,凉如水。面具人已飞身三丈之外,黑色长衫于风中飞扬,衣袖宽大,衣袂飞舞。三千红丝凌乱,恍如鬼魅。月光正照在面具上,一张鬼面,不是阎罗却是小鬼。他低低笑了,袖中有红绸飞出,惊如闪电,美若彼岸,岂不知彼岸本就很美,黄泉也是销魂。红绸如链,已飞将过来。楚白衣也已飞身半空,铁骨扇仍插在腰间,他仍旧不愿伤他。红绸已缠住楚白衣双手双腿,他不作抵抗,顺着红绸力道飞身面具人。面具人眸中冷光一闪,已有了片刻动摇。他的手已用力,楚白衣也皱眉。绸缎更紧,楚白衣双手擒住绸缎,两人做拉锯之势,敌强则我弱,我弱则敌强。他们已靠得很近,几乎就要挨在一处。楚白衣突而笑了,不过转身,红绸已顺势退去,面具人惊诧间向后退去,楚白衣屈身上前,已扣住对方手臂,面具人作势挣扎却挣扎不得,楚白衣又一用力,扣在对方腰间,惊雷闪电间,已封住对方八处大xue。面具人凄凄笑了,颇为无奈,道:“你杀了我罢。”楚白衣也是凄然笑了,凝注起他,幽幽道:“我不会杀你,我也不能让你杀他。不过如此而已。”他又上前,抱住面具人,飞身树冠,一路飞奔,不过片刻,已落在山间某处。此夜寂静,死寂无声。楚白衣放下面具人,莞尔笑了,道:“以后不要妄造杀孽。”面具人‘嗤嗤’笑了,道:“我若杀人,你便杀我么?”楚白衣摇头,手中扇子轻轻摇动着,道:“我说过不会杀你,也不会伤你,只会让你不能杀人罢了。”面具人已沉眸,声音萧索,言语间是悲绝,他道:“我若不能杀人,便有人会杀我,还不如杀了我。”楚白衣一阵沉默,已望定了他,眼神是如此诚恳、真挚。他道:“也没人能杀你,我暂时封住你全身xue道,一刻之后便会自动解开。你走罢,我希望下次见到你,不是因为你要杀谁,而是因为我们已成了朋友。”他说着,已转身离去。红发下的双瞳,已流光四溢。青城四少,三死一生,活着的人,也成了傻子。这江湖,本就不太平,也许,只不过因为已太平许久。公子显坐在窗前,凝眸窗外,赤练鞭挂在腰间。他已起身,走了出去。此乃荆州郊外一处行宫,雕栏刻凤、重台累榭、飞阁流丹、丹楹刻桷。四面青山环绕,诸峰托拱,美不胜收。武林中,再没有比他更为富有之人,武林中,确有太多尔虞我诈,他也早已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武林盟组建在即,虽不过一群跳梁小丑,他却不能失了先机。他已启程,前往武当,只因空了和尚已入幽冥,无情师太失踪,这天下,能号召群雄的,除了无极道长已无他人。一撵华轿,四匹健马,公子显已上轿,马车飞驰而去,尘土飞扬。马车不过方才启程,已有人擦着窗户窜入轿内,这人一头发丝都是绯红,美艳宛如妖魔。他确是极美的,天下间除去那人他已是最美。苍秋嘴唇干涩,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他已望向窗外。公子显凝注起他,脸色微动,也已端起茶杯,道:“代教主,确定与我同行?”苍秋回眸,之前的忧虑仿似已不存在,他曼声道:“这是教主的意思。”公子显沉默片刻,又道:“属下斗胆进言,代教主非中土人士,在我身边确有不妥,若你扮作女装,倒是好些。”苍秋‘呵呵’笑了,已看定公子显,眼神狠辣,见对方并非玩笑,才道:“你说的却有道理。容我想想。”马车飞驰而去,已消失于长路尽头。青城派后院,楚白衣坐在窗前,抱住明月,双手轻轻环在他腰间。他凝注着他,眼神缱绻不舍,每看他一眼,更觉不舍,原来他已爱他爱到如此地步?他突而暗自笑了。明月已握住他手,垂眸看他,道:“你笑什么?”楚白衣眸中噙笑,呢喃着:“人若是遇上高兴的事,自然会笑。”明月凝注起他,眉眼带笑,目光温柔又纯真,他道:“那你究竟遇上什么好事,如此开心?”楚白衣又抱紧了他,下颚抵在明月肩膀,道:“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开心极了,天下间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明月‘嗯’了一声,也已抱紧了他。他突然吻上楚白衣,两人会心一笑,都觉羞赧,原来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是这般快活,他好像从来都不知道,他好像也从来都不知道。他们又笑了,拥吻在一起,好像两只溺水的鱼,轻声呢喃着交换着彼此的呼吸,生命。段玉能身受重伤,现下已无大碍,不过仍起不得身,楚白衣走进屋内,在他身边坐下。他道:“段兄,我与明月也逗留得太久,也该告辞了。”段玉能一脸惨白,面无血色,仍旧强颜欢笑,他本就是逞强之人。他动了动嘴唇,道:“楚兄,若不是你,我只怕也早死了。出于朋友,我却不得不提醒你。”楚白衣眸色暗沉,右手已放在段玉能心口,幽幽道:“段兄,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只不过此事,容我慢慢打算。倒是你,我走后,要好生修养,不能太过逞强。”段玉能不由得苦笑,又道:“我就知道你聪明过人,这天下又有何事瞒得过你,你只不过不想理会罢了。”楚白衣已站起身,走向屋外,又道:“段兄,人与人的缘分,有时深有时浅,关乎与人。”说完,他已走出门外,明月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