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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从微微讶异了一下,却仍然低头摇了摇头:“真是对不住少堡住了,主人的吩咐不许小的们告诉少堡主,待主人回来一切都会告知两位少堡主。”珥琪颇好奇的偷看着这个沉着稳静的少年,他的主上不时就会送来不少掳来的少年,但是这次是唯一一次看见这样镇静自若的,以前的不是吵就是闹,他们每次都要好好的哄一哄才能安宁一小会儿。醒来的言谈举止不惊不怒,不卑不亢,令人佩服。这个少年的容貌让人自惭形秽,他的心智也必定不简单……或许这一次鬼狐主子会不那么容易得手呢。珥琪微微的勾起了嘴角。再挑眉一看,正对上沉漪有些凌厉的审视,心口顿时一窒:“少堡主,还有什么事吗?”“和我一起被很高壮的男人掳来的少年呢?他的公羊家的嫡子,你们也敢动么?”珥琪抬头笑道:“少堡住不必紧张,那位公子现下正在另一处地方休息,无论他是否是我们主子要的人,都毕竟是客人,我们不会怠慢。”“将薰香撤去……你也出去吧。”沉漪低吟了一会儿,面色微愁的向小侍从挥了挥手。“没有叫你你不要进来。”“喏。”珥琪将放在窗边的香炉盖轻轻的掀起,却是把香炉内的通气处堵塞,然端起桌上的铜盆,再次躬了躬身子才倒退着走出房间,关上房门。在门关上的那一刹那,沉漪的身子蓦然的瘫软下来,眼看着就要摔下床去,却被理所应当还在熟睡的沉莲手疾眼快地抓住揽进了怀里:“大哥!你没事吧?”虚软的躺在沉莲的怀里,沉漪狼狈的笑了笑:“莲,你连大哥都骗。是不是早醒了?”沉莲面色沉重的点点头:“大哥,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醒来的时候听见你和刚才出去的那个人正在说话,眯着眼睛看见那个人的笑容很奇怪,对那人有些害怕,我就没有醒。大哥……我们,我们……”沉莲知道了吧。沉漪歉疚的看着一时无言的沉莲,疼惜的揽住了他小麦色的脖子:“都是大哥对不起你,要是大哥没有画那一幅画,或许就不会让你身陷囹圄,莲……”他的声音着明显的抽咽,似乎连话兜不下去。沉莲目光深邃的紧紧拥住沉漪与他相比更白皙瘦削的身体,似乎打算永远不放手一样。目光逐渐扫过仅剩一件内衫盖住小半身体的沉漪,沉莲别过头去拉好沉漪的衣衫,抹去他眼中还没有落下的水汽:“别对别人露出这样的表情,很……”“我只对莲这样,因为你是我的弟弟。我对莲你,永远不会防备,也不需要伪装。”静静的靠在沉莲单薄的胸膛上,沉漪蹭了蹭脸,蹭去他的泪意和不安……他明明想要竖起兄长的威严来保护弟弟,却不知道为何会对着他忍不住想要落下泪来。一有委屈便会落泪这种毛病在以前就有。后来随着自己渐渐的长大已经不会再随便哭泣,但是每当面对自己的母亲就会感觉到想要依赖,便管不住自己的眼泪。如今也是这样,自己难不成什么时候已经开始依赖莲了吗?陌生的环境,莫名的恐惧,一层一层的,随着时间的流逝正在渐渐的逼近。两人便就这样默默的相拥着,明明是湿热的天气却让他们感觉刺骨的冰凉,似乎惟有彼此的体温才能让他们感觉到温暖。沉莲的身体突然猛地颤栗起来,放在沉漪锁骨上的下巴也得硌得沉漪很疼很疼。沉漪感觉得到沉莲的害怕,想要掰下沉莲的手臂,转头去看看究竟是什么——却被束缚得很紧很紧,紧的沉挪出一只手紧紧的按在他的头顶上,似乎想要把自己藏到很深很深的地方。“莲,放开我,让我看!”低低的在沉莲的耳边说了一句,沉漪倔犟的转回头,那里的门不知道什么已经悄然打开,倚着一个身着玄色长裾的青年。青年的面貌很是显得阴险,手中捏了一把香木扇,明明是半眯的黑色瞳孔却隐隐着有着金色的光芒,再加上徘徊在他嘴唇边不断拭的舌,笑容阴贽的令沉漪不禁想起了冰冷的一种爬行动物——蛇。颤抖的左手抓住颤栗的右手,沉漪或许知道当年没看完的漫画里女主角面对那种恐惧的感受了——除了本能上的恐惧,再也没有办法拥有别的感情。他什么时候来的?他们刚刚的谈话都被听到了?那个男人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他们怕成这样。他似乎很喜欢看着双子颤抖的窘状,便笑了起来:“嗯呵呵……你们两个倒是很相亲相爱呢……或许三个人的感觉会更好?你们喜欢?有的时候看着完美的东西在一起,我会产生更冲动的-望——疯狂的占有和无情毁灭。”双子似乎觉得窒息。男人突然向床边走来,似乎满意很双子对他的畏惧,笑容越发的得意:“我是鬼狐,你们或许不知道,但是你们的爹爹一定知道……”目光游移在沉莲额角绽放的粉莲,他伸出木扇勾住了沉莲的下颌,“真美……这是上天的杰作……”“放……开我!”沉莲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猛然抓住那柄他看不顺眼的扇子,狠狠的折断,一股脑儿的全扔在鬼狐的脸上。“滚!别碰我!”鬼狐一动不动的任沉莲把折断的香木扔在自己的脸上,虽然一直微微的笑着,却让默默看着他的沉漪心中警铃大作。有的人怒极反笑,或者如鬼狐此刻一般一动不动仅仅是盯着,却比发怒更为恐怖。“很好……你有意思得很,穆沉莲。虽然现在的你跟画像上的差了什么……”鬼狐诡异的笑着,盯着沉莲的目光灼灼,极为吓人。“娇媚的沉莲,文静的沉漪……哈哈……”鬼狐仰天大笑,忽然反手一挥——看似轻轻的一巴掌却让躲闪不及的沉漪似乎飞了起来,狠狠的撞在床脚上!“大哥!!!!!”沉莲扑过去想去抱住那个刚刚还好好的,此刻脸色惨白的像个破碎的娃娃一般的人,却还没等他起身,身边的男人已经狠狠地扣住了他的手腕,硬生生的把沉莲拖倒在宽大的床铺上。“你反抗我一次,我便会伤他一次。”呀,穆沉漪果然这样最诱人呢。干燥的唇瓣,鬼狐笑了。这是沉莲第一次深深的意识到,自己的弱小竟然没有办法给珍视的人带来一丝一毫的平安,反而会连累自己最重视的大哥。即使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