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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不值,沉漪认为不足为外人道也。刑先生不是我家之人,何必来管沉漪的家事?先生不曾将沉漪的身世对外人说起,沉漪十分感谢先生,只是……若您相同公羊天旋一般来责我害人之罪,请恕沉漪生来便未害过一个人,先生可要明察。”他不曾,他真的不曾想要害任何一个人死,更何况那人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十一岁一次,十九岁一次……若是滴水之恩将涌泉相报,他穆沉漪这一生都还璺东风不尽,每一次都在极度狼狈中与他想见,继而救自己的姓名,他也不想、不能……“几年市井磨砺,你也变的牙尖嘴利,句句不肯饶人了。若你师父知道这一点,定然十分欣慰,曾经温柔堪比女子的穆沉漪终于有些进步了。”“那刑先生可曾问够,沉漪还记着回访梳洗。”指着被刑开阳堵住的廊道,沉漪平和的淡望着刑开阳,似乎并不为所动。“先生说的那些,除了流连烟花带坏学生之外,沉漪全部承认,刑先生请让开可否。”“……我可以让开。只是穆先生需要记得,大桤另四座比较有名书院不过几日便要向着本书院集结而来,赛事虽然在一月之后进行,但其他书院的先生和学子却会提前赶来,你……若是出了差错,谁也保不住你。”微微侧过身子,刑开阳仍然紧紧的盯着个子矮了自己许多的脚下本就身骨不好的沉漪,借着剩余的酒劲儿摇摇晃晃的扶着墙体,虽然他一样的一身浅青色的制衣,却因其相貌而渐渐闻名学院,因那一手难寻的琴艺而广闻大桤。“如此……甚好。莫再让大师兄因你为难,莫再接近大师兄让他因你丧命。对我们七元来说,你只是个不重要的人,怎能比得上大师兄一丝一毫。”耳边传来淡淡的话语,沉漪轻捂着耳朵闪过刑开阳所在,脚下的步子也逐渐加快了起来,一身青衣随之扬动,清逸而飘渺。只是沉漪没过多久便感觉到双腿一阵细微的刺痛,担心脚伤会因自己一时的任性而复发,只好停下来慢慢的走。??à·?随意找了一个亭子坐了下去,沉漪无奈的摇着头叹气:“徐公苒老先生说得没错……穆家和长生门还真是纠缠不休,为何我走到哪里都能见到长生门的人,为何呢……难道,这样的命真的无法改变了么?我不想信,不想像当年那样的信了。”“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先生总是纠结于此,还用寻自己逍遥快活么?”一双手忽然搭上沉漪的双肩,成清松颇为不满的拍拍很受惊吓的沉漪。“先生特意让书童交代了清水供先生清洗,先生没和学生打一声招呼就径自离开,难道嫌弃清松不成。”沉漪无奈的摇头:“我有哪里嫌弃你,不过是觉得不方便罢了。”“哦?莫不是担心在别的男人房中洗澡,会惹得先生的胞弟横吃飞醋不成?”成清松笑着在沉漪的身旁坐下。“先生放心,学生心中喜欢的是女子,不是先生这样的看着娇媚清丽万分,却不能时时刻刻抱在怀中的美人。”“呵,我倒不知什么样的人能入得了你的眼。”似乎想起来什么似的,沉漪笑道。“往日粘在你身边的阿痕去了哪里?我记得他的武功十分厉害,这个年纪能和我家的莲并驾齐驱,长剑还未出鞘……难得有这样优秀的少年,怎么让你给丢了?”成清松没有答话,却是黑着脸装过头去,半晌才抬起来迎上沉漪担忧的神情,声音沙哑:“先生……我若说了,将来你可要在别人面前守住这个秘密,因为是先生我才说的……”成清松顿了顿,还不等沉漪回答便邪邪一笑。“若是先生想跟别人说……我可就要杀了先生,学生绝不手软。”“那我不听了。”沉漪捂住自己的耳朵,感情这哪有非要人知道还要这样对待人家的。“诶,可我偏要说给先生听,就麻烦先生帮我守着这个秘密,谁都不许说罢。”成清松依旧云淡风轻的笑着,却森着脸红着眼看着沉漪微微有些惊怕的神色。“自从湘合同先生分别之后我拉着阿痕一起回去,我却才无意从母亲和侍女的交谈中知道,我并不是我父亲母亲的亲生骨rou,反倒是一阵跟在我身边的阿痕,才是他们嫡亲的孩子。”抓着沉漪的手紧了紧,成清松忽然间散去浑身的气势,轻笑着看着沉漪:“所以我赶走了阿痕,只因我不要他来坏我的事,不要他来坏我情绪。他虽是我父亲的孩子却不适合坐上我父亲的位子,所以……这往后的事情,就由我来做。先生当年有意将穆风堡交与令弟,学生我可是有所耳闻,如今先生也该来同意我的做法才是。能者居上,向来是学生所认同,先生是不是也认同学生所想呢?。”沉漪猛然抬头讶异的看着成清松一改往日轻松地温和模样,反而宛如恶鬼一样骇人的神色,不知为何竟然想起十多年前的鬼狐——若说这两个人虽然年岁和品貌相差甚大,但是此刻两人竟然相似的几乎令沉漪落荒而逃。“那、那你……为何还要同我说起!”“因为轻松觉得同先生说了,心里可能会觉得舒服一些,秘密一个人守着,太过压抑不是么,先生。”九十二 浮生梦空与流年“秘密一个人守着,太过压抑不是么,先生?”成清松扣住沉漪的双肩,目光幽幽的对上沉漪的眼睛,深邃而迫人。“会这样轻松的对先生说出来,也只因为我深深的信着先生,我将心中的苦闷说与先生也是自觉与先生亲近。”他不想放开穆沉漪,他不远千里迢迢从湘合一路追来海舟书院,一方面是为了躲避那些追杀的人,最重要的便是要将穆沉漪完全的掌握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若不将眼前的人控制,他怎么进行下面的计划?成清松脸上神色一转,再浮起了笑容戳了戳一动不动的沉漪:“哈,我刚才是不是吓着先生了?看你这一副害怕的样子,就像是学生马上就要吃了你一样?我这可是好几年前从我大哥那里学来的,我一去烦他,他就摆着个脸给我看,活像我欠了他十万两银子一样。”从开口在沉漪肩头上的双手,笑眯眯的摇着折扇,微微挑眉似在说着沉漪能耐他何而?沉漪倒吸了一口气,恶狠狠地一巴掌拍向成清松的后背:“你混蛋,竟敢吓唬你先生!”他的身上到现在依旧颤抖的厉害,那双眼睛太骇人,眼中的漩涡太真实,若不是成清松忽然转了神色,他几乎信以为真。“但学生没有骗先生,我的确并非我父母的亲生儿子。”轻松的接下沉漪挥来的胳膊,成清松笑着按着站起身来的沉漪坐下,侧目看着亭侧小湖中的枝梗,翠绿湖水中四处游移的锦鲤。“我上面有两位哥哥,我却相当的自私要把他们亲生父亲的基业,全部夺到我的手中。先生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