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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口,声音还是有些嘶哑。琉璃跪在姜尹床前,泪眼婆娑地回答说,”您都躺了快两天了呜呜呜……”宝珠见琉璃抽抽搭搭说不清楚,继续接话头道,“前天您遇刺,从马上跌下来了,太医说没有大碍,只是有些皮rou伤,受了些惊吓,但您却躺了两天,可担心死我们了。”琉璃带着哭腔又道,“怎么没有大碍,谢御史抱您回来的时候,您额头上血都染红了他的衣襟,呜呜呜……”谢敛?有他什么事?姜尹恍恍惚惚继续回忆,突然想到,“柳迟,他没事吧?”琉璃回答道,“柳公公伤势不重,只是……”宝珠掐了琉璃一把,琉璃马上闭口不言了。“只是什么?”琉璃眼神躲闪着不语,宝珠道,”柳公公伤得不重,只是还在养伤罢了,您不必担心。“姜尹昏昏沉沉,也没有思索她们古怪地举动,又睡了过去,待到这日下午,才稍稍清醒。她吃了点东西,觉得振作了许多,想到白天琉璃和宝珠的古怪,就又问柳迟如何。宝珠这才如实相告,“那箭上淬毒,柳公公性命攸关。怕您刚醒来就忧心,所以之前……”姜尹惊,“那刺客究竟什么来历,查清楚了吗?““还未,前日听闻此事,陛下震怒,下令彻查,只是那刺客来无影去无踪,侍卫赶到时,已不见了踪影。”皇家的底盘,是谁敢这么放肆?伤及了皇帝的颜面,他必然震怒。姜尹去看柳迟,见到他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地躺在床榻上,那左肩绷带处的血色也泛着黑,什么人竟然敢在她头上动土,还伤了她最喜欢的小太监,越想越觉得愤怒。“太医院也查不出是什么毒吗?”“是,太医院认为此毒罕见,还在研究。”“一群老废物!”姜尹把桌子拍得啪啪响。傍晚,却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看姜尹。卫晗娉婷袅娜地给姜尹行了礼,问道,“皇后娘娘伤可好些了?”姜尹正在烦闷中,看到这个不速之客,回答也稍有些不耐烦,“好些了。”卫晗继续问,“柳公公的伤可好些了?”姜尹不解,堂堂贵妃怎么问一个小太监的伤势,却见卫晗神色如常。卫晗见姜尹神情困惑,浅浅露出一个微笑,清丽的脸上瞬间娇艳起来,“可是太医院解不了毒?”“你什么意思?”姜尹一下子警惕起来。“我知道这毒。““你说什么?”姜尹立刻朝她走近一步。“你忘了卫家世代行医吗?”“那你之前为什么不直接同太医院讲?”姜尹还是狐疑地看着卫晗。卫晗收了笑意,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我来求皇后娘娘一件事。”“什么?”“那夜的事,请你忘了。“那夜?“你同襄王?”“是。这味解药我会配。我知道皇后娘娘向来重情谊,更何况以柳公公的情况,娘娘没有时间再去找其他的解药了。”姜尹盯着卫晗,问道,“是襄王派的杀手?你同他到底什么关系?”“襄王只是闲散王爷,哪有能力在禁卫重重的围场里对娘娘下手呢?”说话间她蹙眉忧伤道,“我与襄王只是互为知己罢了,从未逾越。”姜尹咄咄逼人地问道,“今日你来给我解药,难道不是间接承认是襄王派刺客吗?”卫晗解释说,“这毒名为绝杀,并非罕见,只因解药难配,江湖上杀人常用此毒。““太医院都束手无策,你怎么偏偏会配解药?”“因为卫家医术在太医院之上。”姜尹听到此,看着卫晗肃穆的神色,突然无言。卫家世代行医,悬壶济世,因医术得名望,却拒绝进入太医院,甘愿在民间为普通百姓行医,确实是品性高尚的大族,可惜医人却不能医己,到最后人丁凋零,就此败落。姜尹虽然不信卫晗说自己与襄王只是知己的言辞,但是愿意相信她确有解药可以救柳迟。她终于说道,“好,我信你,我发誓绝不会将那夜的事告知他人。”卫晗盯着姜尹的眼睛,也说道,“那我也信你。”卫晗留下解药,迈着莲步走远了,那一身素白裙袍在风中飘起,仿若一枝微风中轻颤的白莲花。姜尹给柳迟服下了解药,回过头来思索再三,她清楚地记得,那夜卫晗是绝无可能发觉她看到了她同襄王私会的,因为自始至终卫晗都没有回过头,襄王也是。但是那日并非只有她一个人遇见此事,宝珠和琉璃不用怀疑,但是谢敛呢?他同卫晗同属一方阵营,未必不会提醒卫晗。刺客是谁所派这个问题暂且不论,告知卫晗那夜姜尹偷看的人,谢敛是最可能的怀疑对象。姜尹正在思索间,嫌疑人自己找上门来了。二十一质问(上)谢敛推开珠帘便看见姜尹愁眉苦脸地歪在榻上,额头上还绑着纱布,隐隐渗出些红色。“你怎么来了?!“姜尹一见到谢敛便从榻上坐了起来,谢敛现在真是毫无忌惮,正大光明地就迈入了她的寝殿!谢敛今天似乎神色有些疲惫,眼中还有几抹血丝,但比平日里温柔许多,他笑得春风和煦,自顾自坐到了姜尹的身边,反问道,”用过晚饭了?“姜尹蹙眉,这家伙真的很不把自己当外人,她挪得离谢敛稍远些,没好气道,”都什么时辰了,当然吃过了。谢御史是贵人多忘事,晚饭都忘记吃了吗?我这儿可没有多余的剩饭。“谢敛没有理会姜尹的冷嘲热讽,他看了看姜尹的额头又问,“伤口还疼吗?”其实姜尹那日摔下马时满脑子惊慌,完全记不得疼痛,躺了两天,不大不小的伤口都要结痂了,也不觉得很疼,反而被谢敛这么一问,全身的注意力放到伤口上,倒觉得额头好似有那么点疼,所以姜尹考虑了一下自己的伤口到底算不算疼。谢敛见姜尹呆呆地没有回答,敛去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