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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已叫起人“jiejie”了。***苗锻儿正做着美梦的时候,时值六月,艳阳高照,苗禾家地头第一批种下的花生也熟了。即便是息壤出的好种,实际产量如何、能不能够抵的地税都要真种了才知道。一听花生熟了,苗禾就拉杨大郎背着宝宝们去地里紧张看收成。就见田里的苗平低喝一声,而后由地里拉出一串结果累累、密密麻麻的花生!每个结荚又大又饱满!!一溜儿都是健康的浅褐色,没有烂果!!一旁已是大了肚子的陈平一脸喜意。“结的当真多啊!!要是田里每株都这么着,这、这得出多少花生啊?!还这么多地儿种了,禾哥儿,茶楼真收的下这么多了?”喜至忧,只需一瞬间。农人就是辛苦。没种出果子的时候担心收成不好,可要收成好了,又得担心价格不好卖不出去。苗禾赶紧解释,“可不止茶楼做菜用,它们背后还有个榨油坊。说是这花生出油率好,才敢让种人多的。”苗平一听也放了心,无后顾之忧后干劲更大了些。“好!!那今天就把这地头的花生全收起来!!赶紧好种下一批了!!”嘴上说的轻松,但收花生还是件很辛苦的事。弯腰、扒地、拉株、捡果,之后还要铺在晒场晒,不时翻耙让花生上头的泥土晒干脱落。这时候都不能碰上下雨,否则好好的花生后头就会烂了!而苗禾跟杨大郎如今身为地主头头,杵在一旁见人忙的满头汗、自己轻松有些不好意思,本来想下田帮,都被赶了上来,甚至李招弟那块都不让帮。最后苗禾他们也只得回家煮了凉茶,扛来一一分给这些与连喝水时间都珍惜的辛苦农民。不过辛苦过后的成果,都是甜美喜悦的。尤其等到茶楼的人来收花生、算银钱时,每块地的租户竟都能分到将近二两银!这还是先扣了二两地税所得的利润!!要是接下来再种上一季,扣了剩馀地税一两,全年这块地能赚得银钱,也有三到四两了!!那差不多就是一块水田辛苦一年的净收成啊!!还不用担心赋税了!这般丰厚的成果,没过几天就传遍了村里上下。不时就有人来敲杨大郎家的门,问,还有没有地租啊?甚至苗敏也“不计前嫌”地来了。而其中闹的最凶的,是原身娘家。张棉一听人租的这地竟真能赚上银子,就吵着说娘家亲戚肯定要多租几块,否则就是瞧不起穷亲戚。李招弟这次马上站出来怼了,说就是她这个阿娘没要多租的,毕竟她吃在家住家,真不知家里有嫂子说的这么穷困,怕是二房花稍大了些,但这真不干禾哥儿的事。这话怼的张棉气炸,但也没辄。谁叫禾哥儿的阿娘是李招弟,不是张棉了。而看着战力满满、又对花生田充满信心与维护的李招弟,苗禾心想,这样也挺好。下次要扩大租地的话,一定再问问她。六月当中,除了收花生的行事,其实还有一件事。就是苗强娶亲。娶亲速度挺快,先前只听闻定亲,没听到日子,可一下子,人就娶进门了。娶的是隔壁石家村的姑娘,也是跟青姨同村出身。杨大郎没去吃酒。青姨只在人成亲前过来聊几句,没邀人去。实际上这位母亲先前对两人和好还抱有一丝希望,如今怀疑儿子对禾哥儿有心思,是怎么也无法开这个口了。但无论如何,见儿子最后顺利成了亲,隔天新妇也有薄红羞涩的模样,青姨心底有一丝歉疚,但到底放了心。歉疚是对那姑娘,然而她相信,只要处久了,儿子总有一天是会忘了心底的那个人。见时不时闪躲自己目光的儿子,青姨也只能这么说服自己了。***七月天热,苗禾一天一个冰西瓜笑呵呵避暑时,就听说镇上开了一家凉皮店。还是村里出去的闽春开的。说了这八卦的金掌柜又拿了块冰凉脆甜的西瓜痛快地啃。他就知道,时不时来串个门子肯定有新食材!人家后院新种的那一大片西瓜,唉呦,配上冰,能让茶楼赚上多少银钱了!!当场就订订订,全高价订走了!抹抹嘴,金掌柜继续道,“就一间小铺专卖凉皮,那凉皮吃着倒是特殊,掌柜我也去吃过了。酸酸辣辣,口感滑溜,颇开胃。别说,最近新吃食一直冒出来,掌柜我不得不严阵以待。幸好这又找到你们家的西瓜了,呵呵呵呵,正正好,正正好。”凉皮?又一个好熟悉的食物。苗禾不由想到了先前怀疑过的苗远家背后的穿越者。对喔,怎么后来都没瞧见动静,而苗家在豆皮之后,好像也没有其他下文。如果闽春就是那个人,想想时间似乎颇对的上?等金掌柜离开,苗禾忍不住就与杨大郎说了这事。“想认?”杨大郎问。苗禾有些犹豫,“就有点好奇,不过我也不确定。改天你去买份凉皮回来,我先吃吃看?”杨大郎点头。同时也想看看,这闽春性子是不是好。若是不好,那是说什么都不行。第68章名声被人观望中的闽春,如今有些憋屈。首先是镇上开的店。虽说生意不错,但很累,也乱。先前开豆腐工坊时闽春凭藉苗家的人力物力,只有点卤由他来,轻松干活就有银钱分。如今事事都要他亲手做,便是知道能赚钱,也觉得累、又厌烦。里写的套路轻松,实际执行起来一点都不令人兴奋。再来,或许人打听出他们娘俩没有背景,也没汉子家人依靠,生意好了之后,竟三不五时就有流子说来收保护费。一次就算,一个月两三次,还带吃带喝!多了简直不能忍。闽春也不是肯吃亏的性子,几次过后直接报官。当中被层层刁难不说,还要花些银钱疏通捕快甚至官员!于是,给银钱的对象就从流子成了捕快,事情勉强从难以忍受变成了尚可忍受。只是六十两真经不起他这般大手大脚地花。他这个铺子当初顶下时,就花了三十两。零零总总一些修整开销,十两不见,又多了官府这出,手头现银又少了大半,所幸凉皮的生意不错,一个月扣掉给捕快的那些,也能赚个一两二两。当初他不是没想过直接卖方子给酒楼,可惜豆腐花方子的事儿人心中还有印象,一想将来方子可能外泄,都不想用太高价格买断。讨价还价后,闽春这才决定干脆自己开店算了。却没想到,好不容易稳定了铺子,以为生活总算上了轨道时,某天店里修整,他正在房里数钱,就听本该关上的店铺有了动静。他觉得莫名出去一看,竟发现这个身体的阿娘拉了个婶子说,要尽快给他找个鳏夫!!!马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