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11 ERRONEOUS
布鲁斯又梦到了那天，已经这么多天来他数不清的第几次。 就像是PTSD发作，除了那并非PTSD。 而更让他可耻的是，他在梦中感觉非常好。 为了消除这错误的不该有的感觉，他先是连同罗宾一同覆灭了在哥谭盘踞多年的黑面具一党，为了盖过那错误的感觉，他又回到布鲁斯的身份，流连聚会，纸醉金迷，用酒色去重新洗掉他身体上对快感的定义。 在他代偿的心理下，哥谭的聚会骤然多了起来。 他自然也详细调查了那天的人。 艾伦·布莱克，哥谭大学大一新生，来自纽约，曾就读于中城高中，获得过斯塔克物理金奖，拿的韦恩全奖进入的哥谭大学，从履历看完全是个好孩子。甚至还是提姆，自己的罗宾的好朋友。 他也完全查清了那天的事情，就像提姆之前查到的差不多，被牵连进事件的无辜者，从档案和这件事上看，都是干净的履历。 这更让他无从憎恨。 只是他还保持了高度的监视，他告诉自己是监测一个潜在的极强的变种人，但事实如何，他内心也并没有答案。 他以为时间会解决一切，万事都会淡去，直到提姆将他带到了韦恩家的宴会上。 那个漂亮的男孩穿着提姆给他准备的礼服，不像以往在监视器里出现的学生打扮，显得更加漂亮也更加亮眼，和提姆走在一起，也毫不逊色。 两个年轻人相得益彰，出现在宴会上，让冲着韦恩来的女士们都转移了注意力。 艾伦本不会受邀参加韦恩这样层次的宴会，不过他有提姆这个好朋友，并且提姆知道他对韦恩奖学金的感激之情，特意邀请他作为同伴参加了这次宴会。 提姆本身也并不爱出席这样的场合，韦恩家族喜欢这个的，大概只有他养父那个对外的人设。 不过出于想看下老家伙究竟会对别人的感激露出怎么样的神情的恶趣味，以及一些想要和艾伦一起，作为“一起”这个概念出席这种场合，正合了他说不清道不明的对艾伦的小心思。 提姆不需要应酬什么，直接带艾伦找到了正被美女环绕的布鲁斯·韦恩，他的养父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似乎格外沉迷这些。 布鲁斯远远的就看到了他们两个走过来的身影，一时间他下意识地萌生了躲开逃跑的想法。 但那就太不自然了。 毕竟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这番躲避也只会显得怪异，他拨出力气分到自己下肢，才让自己立住不动，正面面对了走过来的养子和他的同学。 提姆还是一贯的沉稳的状态，而艾伦反倒有几分紧张，带到了面上。 布鲁斯·韦恩，全美甚至全球的知名人物，在财经杂志和八卦新闻上和斯塔克先生平分秋色的大人物。 更是丰厚的韦恩奖学金的创立者，某种程度上他的恩人和金主，艾伦想要好好表现，给这位赞助者留下一个好印象。 提姆像布鲁斯打了招呼，仪态得体地介绍说：“这是艾伦，我的朋友，今年韦恩奖学金最高奖的得主。“ “这位就是你一直想感谢地布鲁斯·韦恩了。”提姆笑着向艾伦说道。 艾伦紧张地伸出手：“您好，我是艾伦·布莱克。” 布鲁斯短暂的凝滞了一瞬，才挂上他熟悉常见的不甚在意且花花公子式的笑容，伸出手同艾伦握手致意。 布鲁斯用尽了力气才表演出了这分自如，只是动作在熟悉他的人看来，比如提姆看来，却带了一些难掩的僵硬，而这让提姆产生了几分疑惑。 不过布鲁斯没有给他们更多的观察机会，对于艾伦感谢和表达，他表现出了财大气粗的不在意，并挥挥手让他们离开，不要打扰自己，断绝了继续和艾伦接触的可能。 再继续下去，他很可能无法维持布鲁斯·韦恩的模样，艾伦真的走到他的面前，让他心底的愤怒和难言的错误的感觉都再次升温，搅得他心底生疼。 而且这小子一副紧张孺慕的模样，更让他觉得啼笑皆非又格外生气，凭什么他这么一无所知，还敢这样的全然无知的走到自己面前。 他怕自己打过去，又怕自己没有打过去。 看他这样的态度，两个人也只好走开。 “你曾经见过他吗？”提姆跟艾伦来到宴会一角坐下。 艾伦问道：“谁？韦恩先生吗？没有的。” “这样吗？”提姆似乎陷入了一些思考。 “怎么了吗？”艾伦追问。 “不，没什么，就是有些奇怪，他似乎认识你，至少知道你，你确定你们没有接触过吗？”提姆再次确认。 艾伦笑了，他哪来的机会和韦恩先生接触，倘若不是提姆，他甚至都不会见过这样的宴会，“至少在我的记忆里，没有。” 艾伦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什么，等等……记忆里没有…… “那也许是有些别的原因吧。”提姆点点头，他抬头看到艾伦反而陷入了沉思。 “他，我是说韦恩先生他，有在深夜出门的习惯吗，或者最近有在深夜出去过吗？”艾伦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自己的记忆里只有那两次是空白的，一次是杰森，另外一次的对象也并不在他的记忆里。 不过不太可能吧，韦恩先生怎么可能，艾伦更多的还是怀疑。 提姆听到他的问题反倒是心底一惊，以为艾伦知道了关于他们义警的什么，但艾伦的表情带着怀疑，还有些模糊的愧疚，却又不像质疑或者提问。 他本能的做出了否认：“怎么会？他为什么要晚上出去？” 当然是作为蝙蝠侠去维护哥谭夜晚的治安，提姆在心中想到。 这个回答让艾伦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就说怎么可能会是韦恩先生，那样的话也太惊奇了。 “那就没事了，我应该是不认识韦恩先生的。”艾伦带着轻松的表情回答道，不过他还太年轻缺乏经验，不明白当对方回答问题时，如果用疑问句来回答问句，多半是在撒谎。 提姆挑挑眉追问：“为什么这么问？” 艾伦难以启齿自己做下的事情，但又不愿对自己的好朋友撒谎，只能含糊的解释：“之前晚上遇到过一个人，没有看清对方的长相，你知道的，我在哥谭认识的人不多，如果有韦恩先生认识我的情况的话，也只能是那次了。” 听到这个回答，推理调查能力出众的提姆，在心底有了确定的答案：艾伦所说的那个人，大概率就是夜晚出行的蝙蝠侠，也就是布鲁斯，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自己养父的态度那么不自然。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让艾伦难以明说，布鲁斯也同样。 提姆下定决心一定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