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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倒出来喝了一杯，而后，他就微微侧头，抬头看向正在楼上站着的李小姐。

李小姐正从高处往下看，而后，李小姐便缓缓地走了下来，他站在那里，看着前方的秦爷，他说：“阿尘，别喝了。”

秦爷没有说话，他只是放下了牛奶，而后，他低下头，他什么话都没有说，这里的气氛好似凝固了。

李小姐只是微微停顿了下，然后，他就上前，用手轻轻地放在了秦爷的左肩上，可秦爷却在触碰的那一刹那，先是往后退了，然后，他说：“别碰。”而后，他微微低下头，咬牙添了句：“脏。”

“不，你一点也不脏。”李小姐只是微微抬头，他伸手就握住了秦爷的肩膀，“你，一直都很好，很干净。”

“不是这样的。”秦爷的声音变得很冷，他闭上了双眼，他的面容很痛苦：“我，不是好人，你离我远点。”

“你是好人。”李小姐直视着秦爷：“阿尘，看着我。”

“不。”秦爷摇头，他压抑住情绪：“离我远点。”

他的声音很嘶哑，一直都压抑住，好似快要控制不住般，再这样下去，他整个人就好似要做出什么不可以控制的事情。

可李小姐只是紧紧地握住了秦爷的肩膀，他双手都握住，然后，他定着秦爷：“阿尘，给我睁开双眼，立刻！”

秦爷依旧是闭着眼，他摇头：“不，别靠近我。”

李小姐的眼神更冷了，开头说：“立刻，阿尘，不然，我就真的生气了。”

秦爷微微停顿了下，他果然睁开双眼了，他微侧头，他看向李小姐：“你别生气。”

“我永远都不会真的生你气的，阿尘。”李小姐的面容很悲哀：“我怎么可能会生你的气？我就算真的有一日生气了，我也是生我自己的气，生我，为什么当年没有保护好你。”

秦爷没有说话，他只是微微撇开头，而后，他才说：“这跟你无关。”

“怎么可能会无关？”李小姐的眼神倏地冰冷起来：“当年那些人，他们被打被揍，那都是他们活该，跟你没有关系。”

“但他们被我吓得，个个都变得不正常了。”

“那是他们胆小，他们怕事，跟你无关。”李小姐的眼神很冰冷：“他们想要害你，想要杀了你，想要杀了我，你不过是出于正当防卫，你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别人的事，你，一直都是一个很好的人。”李小姐握住了秦爷的右手，秦爷微微愣了下，然后，他就看向李小姐，李小姐只是微微抿唇，他看向秦爷的眼神很认真：“阿尘，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我们不是约好了吗？”

秦爷张了张口，然后，他就微微咬牙，“但我，并不希望你这样，你，该喜欢的是阿罗。”

“我不喜欢阿罗。”李小姐微微冷了下来，他的面容很冷静点，他说：“阿罗是一个很好的人，但是，我不需要陪着他，我想陪在你身边，我很喜欢跟你相处，这不关乎其他的，仅仅只是因为我更喜欢你的缘故。”

秦爷微微低下了头，然后，他就看向李小姐：“你不该跟我关系太好，我会伤害你的。”

“你不会的。”李小姐的眼神很认真：“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会伤害我。”

“但我有病。”秦爷的拳头微微攥紧，他微微低下头，他的眼神很阴暗：“我的病，是无法控制的，你知道，我一旦受到刺激，别说其他的，我连自己是谁，我都不知道，我，如何保证我不伤害你？”

“这么多年以来，你伤害过我吗？”李小姐轻轻地抚摸着秦爷的脸：“你没有伤害过我。”

“那不过是……”秦爷微微埋下头，“还没有来得及伤害而已。”

“怎么会？”李小姐的眼神很冷，他捧着秦爷的脸，“看着我，阿尘，你觉得，我像是那么容易会被伤害的人？”

秦爷看着李小姐，可李小姐的眼神相当冰冷：“我不会那么容易被伤害的，如果你真的打算伤害我，我会把你给敲晕，我也会把你给捆绑起来，我不会让你对我做一些事情的，我懂得保护自己，你明白吗？”

“不。”秦爷微微摇头，他往后退了步：“你不明白，我真的会伤害你。”

“你不会的。”李小姐微微皱眉，他朝秦爷道：“你为什么会认为你会伤害我？”

“你，没有我强。”秦爷的声音很低：“一旦我失控了，我会伤害你，甚至，可能杀了你。”

李小姐沉默了，他没有吭声，随后，他就微微抬头，他上前紧紧地握住秦爷：“阿尘，如果，你真的失控了，失控到那种地步，最后杀了我，但我也不会恨你。”

一听这话，秦爷微微愣住了，然后，他的面容变得相当痛苦：“我不想伤害你。”

“我知道。”李小姐上去就轻轻地抚摸着秦爷的侧脸：“我知道的，你不想伤害我，正因为我知道这一点，所以，我才会继续留在你身旁。”

“但我可能会失控，你，别留在我身旁。”秦爷把他的手给拍开了，可李小姐只是眼神暗了下来，然后，他就上前抓住了秦爷的衣领：“你看着我，阿尘，我说了，就算你伤害我，我也会保护自己，就算退一万步来说，你真伤害到我了，甚至是杀了我，我也不会恨你的，你究竟在难过些什么？对，你是不想伤害我，但是你认为你这样躲避我，疏远我，我就不会受伤吗？你这是在伤害我的心，我的心会破碎的，我会伤心难过，我不希望失去你这个朋友！”

“但你有阿罗。”秦爷只是把手给拍开了，他撇开头，他说：“你，不该跟我做朋友。”

李小姐沉默了许久后，他说：“阿罗，是个很好的朋友，但是，你跟他完全不同。”

“我确实跟他完全不同。”秦爷微微抬头，他的眼神很悲哀：“阿罗跟你一同被收养了，我没有。”

李小姐微微攥紧拳头，然后，他就看向秦爷：“但，阿尘，你保护了我，在危险的时候，你为了我失控了，帮了我。”

“我不是在保护你，我只是失控了，然后胡乱地伤害他人。”

“不是这样的。”李小姐伸手握住了秦爷的肩膀，他直视着秦爷：“看着我，阿尘，你并没有做错任何事，你，不过是为了我，而打了那帮人而已，你不过是为了保护我。”

秦爷没有说话，他只是微微撇开头，“你该跟阿罗相识，他跟你的关系最好，你跟他相处，就不会有危险。”

秦爷往门口走去，他边走边缓缓地说：“我，跟你们不同，我没有跟你们一同被收养，我天生就是坏人，我这样的坏人，你不要离得太近。”

李小姐站在原地，他看着秦爷，秦爷则是说完这话后，他微微低下了头，然后他把门把给打开了，然后，再把门给轻轻地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