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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让人觉得有些草草;若是换副稳重些的形貌,这给阿呱洗白的施展,也能更唬人一些。昊天见他上道,神秘兮兮将太玑勾到一边:“轩宫那儿还有许多五彩祥云,也可暂借小师兄一用;哦对了,还有你们降临人间之时,记得一定要挑人多的地方,务必从天而降。最好,再使几个绚烂的法术护持在周身,保准事半功倍!”太玑看向昊天的眼神复杂了些许:“你对此道颇有研究啊……”昊天负手挺拔立在案后,温润中带着几分锋芒内敛,淡笑道:“凡人就吃这一套。不光是凡人,其实这天庭里的诸神大多也是如此。小师兄能肖得我三成,便足够今次成事了。”太玑啧啧感叹:这人底气足了就是不一样,离了师父日日的约束,昊天在他面前说起话来,居然也有模有样的了。他采纳了昊天的建议,对方在他手心画了个什么符文,那符文隐去后,太玑的外形就幻化地同昊天一般高,就是眉眼间还有些未脱的稚气,使他减龄不少,俨然是个翩翩少年郎。“这障眼法能维持两个时辰,小师兄放心去罢!”太玑谢过了他,一时还不太习惯成年的身体,想了想,换了套雪河外观,收敛住面上有些天真的表情,对着昊天绷住脸微微颔首,果然就看到对方接连拊掌,夸赞他道:“小师兄聪慧过人!这么快就找到了诀窍!”……跟着花哥装逼装了那么多年,这点门道还是有谱的。太玑摆好架子,带着广成子离了天庭,广成子也学着他的模样换了身广袖流风、仙气十足的道袍,背负长剑面凝霜雪,活脱脱一个遗世独立的超然剑仙。他二人在云头上望着,伏羲的部族聚集了很多人,摆着祭坛,似是正在求雨。太玑同广成子对视一眼,广成子立刻会意,祭出戊己杏黄旗,登时云端一片金莲涌动,宝光四射,耀人眼目。下界的凡人见此异象,纷纷往天上张望,太玑将昊天给的五彩祥云置于头顶,挥手漫空一撒,五彩毫光霎时照耀诸天,耳边甚至隐隐响起八音仙乐来。却见云上走下一位白衣黄袖的俊秀神君,衣饰极尽华贵,遍布云绣暗纹,周身弥漫着仙气,足踏祥瑞身披圣光,一眼望去流光溢彩。他每向下一级,无数金莲、璎珞、垂珠就随着他的动作漫天落下,源源不绝,其间还夹杂着无数缤纷宝华,身后跟着位身着道服、手托长剑的得道真人,缓缓而来,庄严神圣。广成子端着仙家风范,心里头这笑容都快咧到耳朵根了。就是师父的诸天庆云护体出行,也没有小师叔如今这般风光,日后回了玉虚宫,当好生教教师弟们,让他们学着照做,免得截教的人老拿玉虚宫的穷埋汰他们。穷算什么,他们这行头一出来,跟截教湿生卵化的那群半人半畜生的形貌一比,高下立现,还不叫凡人们顶礼膜拜!太玑清咳一声,让广成子注意控制表情,广成子连忙收敛神色,摆出傲然于世外的模样。众人只见那神君手中拿着卷云锦织就的诏书,轻描淡写抖开,于众人头顶悬停住,声音清润而庄重唤道:“下界青帝太昊伏羲氏听封——”“……”伏羲嘴角抽搐着,步上为求雨而设的祭坛,显然已经认出了太玑和广成子。“……伏羲在此。”女娲是同他透过底说老君要助他元神入火云宫永生不灭,可伏羲没想到会是这种架势啊!道祖!老君!太玑小友!你们这是在玩儿什么?!太玑偷偷向他递了个眼神,按那诏书上所写历数伏羲推演八卦、教民渔猎、造文记事、分部辖管人族等诸多功德。他每念一句出来,就有一道天降金光落在伏羲身上,为他加塑金身,并随之涌化出无数功德莲华来。凡人们纷纷跪倒,恭迎仙神降临,认真听太玑宣读诏书。“……由上种种,太昊实为应运之天子,仁德之明圣。兹有太上无极太清道德天尊,念尔诸般功德,授辟天开地太昊皇上帝之号,封火云福地真仙境金阙仁慈治世之公,为三皇帝主之列,以彰泽被苍生之圣德。”太玑将诏书一合,呈到伏羲面前,面带恰到好处的淡淡微笑,道:“往后还请天皇圣人守节制,尊掌教天尊,入火云宫镇压人族气运,继续护持万民。”伏羲被他们这阵仗弄得眼花缭乱,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一通神通展示下来,倒确实让那些对他心怀怨愤的百姓有了改观,便也跟着太玑把面子做足,义正言辞婉拒道:“太昊受之有愧。”太玑挑了挑眉,哦哟,羲皇的演技也很是不错嘛!只听伏羲痛心疾首道:“圣人命我泽被苍生,护持万民,可我在位二十余载,人间旱地千里,野兽横行,子民饥渴无食,我又怎能安心放下他们不管,入火云宫不问世事!”民众们感动不已,涕泪连连,纷纷劝伏羲圣位来之不易,不要轻易为他们而放弃这上好的机缘。太玑故作为难了一番,才出言问道:“天皇圣人感怀天下,仁德之名实至名归,我等自不会令你作难。您如何才肯接下这圣位?”伏羲道:“人间正值多灾多难之期,而我空有圣德之名,绵力浅薄,无仙神之能,恳请二位仙人为人间降得雨水甘霖,解众生之苦!”太玑给身侧的广成子递了个眼色,广成子立刻俯身过来,装作低声对太玑交代什么的样子。太玑摇头叹气:“圣人有所不知,行云布雨非我所能,仙家各司其职,自有规矩,不可僭越。”伏羲面露失望之色,但太玑很快就又淡笑道:“不过这神通我做不了,另有道友可做得。”伏羲心中微动,追问道:“是何人?”太玑一本正经答:“曾有耳闻,女娲娘娘感人族有劫,于心不忍,早年派过一位使者暗中下界,助子民度过此难,天皇圣人可有眉目?”伏羲讶异瞧了瞧太玑,这才回过味儿来,太玑竟是为了帮延维洗脱罪名!他大喜过望,当即祭出河图洛书,将护在其中的延维召了出来,牵到太玑面前:“犬子有负娘娘所托,深感惭愧!”众人面面相觑,对这情形有些懵圈。先前伏羲说延维是女娲座下,他们都不信,深以为延维就是大旱的罪魁祸首,还给他起了个凶名叫“委蛇”,人前人后的辱骂他。如今从天神口中听得此事,却又不得不信。延维竟真是女娲娘娘派来的!那他们先前所做所为……岂不是……可人间大旱有目共睹,若非延维所为,又为何会有如此灾祸?!呱太在伏羲的河图洛书里躲了许久了,难得有机会出来透气,瞧见这么多人跪在地上,就连伏羲都不例外,小脸儿当场就白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