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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便这样猝不及防向他展开了。那简直是一座城市。海底的岩石上被开了洞,里面掏空,有无数骸骨就安安静静卧在里头;有人类的,也有人鱼的,并没半分活着的痕迹。寇秋摸过那些窗口,意识到它们都是用器具打磨光滑的;他钻进洞中看了看,每个人鱼的尾巴都死死缠在人类身上,就像是蜘蛛对待自己好不容易捕捉来的猎物。寇秋的心中隐隐有了猜想。他伸手找了一会儿,最终在一艘船的驾驶室里找到了船上人留下的最后一封日记。所幸这袋子是防水的,这么久,居然也能把上头留下笔迹看得一清二楚。寇秋一行行向下扫。最初的语气还是欢欣的,可越到后来,那里头浸满了的绝望便越浓的像是要溢出来了。【1956年,3月2日。】【船身出了问题,原本以为会葬送在这里,好在竟然被他们救了!我活下来了,活下来了!!】【1956年,3月7日。】【他们又来了。】【1956年,3月8月。】【他们拖走了瑞文,说是要让瑞文为他们在海底生个孩子。】【1956年,5月12月。】【人鱼无法自主进行交配,想要繁衍,它们就得靠人类......可它们是在海中繁衍的。现在,其他人都淹死了。我是最后一个了。】也是在这本日记中,寇秋得到了另一个无比重要的消息。【人鱼都是雄性,究竟由哪方产子通常是由所选择的人类属性决定,之后身体构造也会发生变化——这是什么意思?】他对系统说,满心都是不可置信。燕卓的安全不是问题了,只要他不抽风把人往水里拖,就没事——但这句话是怎么回事?【身体构造还能发生改变?怎么变???】系统沉默片刻,随后弱弱道:【阿爸......这句话翻译过来,是不是应该是这样的,哪个是受,哪个生娃?】......一瞬间,一人鱼一统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片刻后,寇秋说:【你觉得我和你爸夫,哪个更像受?】系统不吱声了,心想这难道还用觉得吗,实践出真知,这几个世界下来,到底谁是攻谁是受你心里难道就没点数吗!寇秋开始违反客观规律试图自欺欺人,【我看是你爸夫。】他顿了顿,又笃定道:【肯定是你爸夫!】系统:【......】不,这太违心了。它爸夫那么英明神武,哪儿有半点做受的样?寇秋绝望地抱紧了自己的大尾巴,把自己团成了一个鱼rou球,【但我也没有半分生子的样啊......】真是相当让人崩溃。再搜寻时,寇秋便找不到别的信息了。人鱼的巢xue里满满都是堆积的金银财宝,如同搜刮多年的海盗的宝藏,寇秋对这些完全不感兴趣,仍旧沉浸在自己这个世界说不定能产卵的震惊里,半颗宝石也没往身上装。他草草看了一遍,方才晃动着尾巴从海底游上去。天已经亮了。寇秋看了眼天色,便觉得不好——按照原本的计划,他应当在天亮之前,趁着燕卓还睡着的时候回来才是。当他湿漉漉游至岸边,那条银白的鱼尾逐渐变为修长的两条腿时,身后忽然有人伸出了手臂,牢牢地抱住了他。寇秋摸着那双手,皮肤都被晨间的风吹的冰凉,那人却像是浑然不知自己浑身都在颤抖,只是死死地把他抱进怀里。“囡囡,”燕卓低声说,“你从哪儿来?”寇秋仰头看了一眼,被他现在的脸色吓着了,“燕卓!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燕卓不管难不难看,只是再次重复了一遍,眸光莫测。“你从哪儿来?”寇秋顿了顿,心疼地摸着他冰凉的手,权衡再三,还是说了实话。“我去了那里。”他的手遥遥冲着那边一指,再看时,海市蜃楼却早已经随着升起的日光而消逝不见。燕卓像是被他的突然消失吓着了,并没有收拾自己,唇角还有一圈青色的小胡茬,刚刚冒出头,整个人的气质都颓废了,让寇秋的心怦怦直跳,知道自己让他担心,只好把他回抱的更紧。“别担心,”他说,“我回来了,我没事。我只是想去看一看......”燕卓自然不会跟他发脾气。他疼了郁见这么多年,就没有跟他生过一次气。纵使是已经寻找了半夜,他也只是抿了抿嘴唇,声音淡淡的,说:“回去吧。”他拉着寇秋的手臂,半拖半拉将人带回了酒店。寇秋感觉到拉着自己的那条手臂仍旧在控制不住后怕的微微颤抖,心里猛地一酸楚。他说:“燕卓......”“我已经定了票,”燕卓没头没尾道,“我们今天下午就回去。”他猛地转过身,朝向寇秋。“我不管你是什么,囡囡——但是,你绝不能离开我。”他的手指缓缓抚过面前这人的额发,轻而软的发丝从他的指缝间掠过去了。燕卓声音坚定,一瞬间竟像是又长大了许多。“从今往后,我决不允许你再靠近这片海了。”燕卓说到做到,当天下午就退了房,带着他飞了回去,提前结束了这场旅游。即使他说着没有生气,寇秋还是察觉到了燕哥哥心头憋着的那股不痛快,试图替他排解排解,却被燕卓半途拉进了飞机的洗手间,借着狭小的空间,变成了另一种方式的排解。完事后,寇秋洗着手,瞧着他重新将拉链拉上,蹭了蹭,声音中都带着讨好。“不生气了?”燕卓没吭声,只是抱住他的头,使劲儿啃了口。他没有对寇秋说。但那种失去的滋味,他死也不想再尝试第二次。从梦中醒来,却发现身边没有人;匆匆找遍了整间房子也看不到身影,最后只好一路找到了沙滩。那种失去一切的惊惶至今仍然刻在燕卓的脑海里,他发了疯似的,连鞋也没有穿,便沿着海边奔跑着寻找。倘若寇秋还不出来,燕卓毫不怀疑,他也会跟着一头扎进海里去。这些,他都不曾对寇秋说。他的囡囡不需要知道,也不需要懂。燕卓并不想让这情意对寇秋变成负担。可他却也绝不会再松手了。他们提前回来,两家父母自然极其乐意,想着之后就要离家上学,连家务活都不让他们沾手。在家中住了没多久便要开学,两人在同一所学校,过去也方便,燕卓拿着两个人的资料去办手续,过了一会儿两手空空地过来,“走吧。”寇秋啊了声,有点诧异,“没有钥匙?”路过的学生都拿着宿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