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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是您从头到尾都看不起我。殿下,放弃吧,在我面前,不要再虚伪下去了,我受够了。我真的受够了!”话音刚落,萧季凌已经毫无留恋地转身而去。月光沐浴下,像是一场凄美的诀别。第42章新三人组正值情融署的休沐时间,卫香生领着众伶人一同出去玩。萧季凌犹豫了一小会儿,最后还是随其他人一起去了。对于现在的他而言,日子望到底,一辈子恐怕也就是在这情融署了,和里面的伶人多得是打交道的时候,如今利用这个机会去好好交际一番倒也不错。至于去了会发生什么,还是见招拆招吧。人数众多,一辆车是坐不下的。众人分了几个马车,浩浩荡荡地朝着外面去了。令狐雪邀他一同去坐,萧季凌没有多想,上车以后才发现,中间坐着的竟是卫香生。原来这辆是卫香生的马车。令狐雪对萧季凌的态度仍旧友好,和卫香生说话的间隙也与他说上一两句,一来一回,车厢中竟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和谐气氛。忽地,马夫“吁”地一声,马车停了。车厢外传来了马夫与另一人的争执声。卫香生微皱了一下眉头,掀开帘子望了望。竟是个卖李子的小贩。马车其实是可以通过的,但小贩没有主动让路。马夫看不惯,因为从来都是人人自动自觉离开街道为情融署的马车让出空间的。两人因此争执不下,难分难解。卫香生是横行霸道惯了的,怎会容一个小贩欺到头上?她张口便呵斥:“你这厮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情融署的马车你也敢挡?”小贩看起来年纪轻轻,像是个愣头青一样,没有听说过卫香生的恶名,竟是伸长了脖子顶撞道:“情融署的马车怎么了?这条街难不成是情融署的吗?你们的马车明明是可以通过的,我没有碍着你们,为什么非要我主动离开这条街?我没错,是你们错了才对。”“哼!”卫香生冷笑了一声,“你明知情融署的马车要经过这条街却还是要在这这里摆摊,这就是你的错!好狗不挡路,挡路的,就要付出代价。找死!我只可以说你活该!来人!打他三十板,我倒要看看谁错谁对!”卫香生这话蛮不讲理,但卫香生一向是横行无忌的人,众人也习以为常,旁边的小厮即刻便从车架下面抽出了木板,准备执行主人的命令。小贩见她居然真的敢当街动手,心下大惊,正想逃跑,却就被那些小厮抓个正着。萧季凌十分不习惯这等仗势欺人的架势,不由得皱了下眉头。这一点小小的表情波动并没有能够瞒得过卫香生的眼睛。她摆了摆手,示意小厮不要上前,随即又走到萧季凌面前,挑眉质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做得不对?”萧季凌只是觉得她有点过分,并不愿意为了一个小贩平白出头,小贩确实犟了一些,他只是有些不赞成卫香生上来就打人三十板。“不是啊。”他语气平和地道。“是吗?”卫香生忽然坏坏地笑了笑,“那你就证明给我看。”她的视线从萧季凌身上跳到令狐雪,又跳回来,恶劣地笑道:“我们一人打十板。”话音刚落,身旁的几个小厮就上前按住了小贩,将他弄倒在地上。小贩惊慌失措,立刻挣扎起来,然而,好几个人的力量不可能是他能够摆脱的,他被按得一动不能动。卫香生接过木板,用脚踩着小贩的脑袋,“跟我放肆?你也不找人打听打听?居然还有胆跟我争对错?我说对就是对,我说错就是错,懂了吗?”说玩,她就狠狠抽了十板,继而把木板递给了令狐雪。令狐雪是一向十分和善的,可是如今,如雪的肌肤上平添了几分阴翳,蓝绿色的眼珠变得像是能将人吸进去的漩涡,他整个人像是厉鬼一般。在情融署,卫香生对萧季凌态度十分恶劣,连带着手底下的那群伶人也对他很疏离,只有令狐雪和他还有几句话聊。在他的印象里,令狐雪是一个十分温和的人,竟想不到会为这种事大动肝火,萧季凌望令狐雪问:“你也爱干这种事吗?”令狐雪瞪着他那双幽森的眼睛开口说:“不。不是我爱打人板子,而是卫香生是我的朋友,他和她作对就是和我作对,我不会放过他。这就是朋友的意义。”说完,他便不理会小贩的惨叫,雪上加霜又打了十板。然后,他将木板递给了萧季凌。萧季凌手里拿着那根木板,看了看躺在地上哀嚎的小贩,内心深处涌出一种奇怪的感觉。这是仗势欺人的行为吗?是的。这是他所不齿的行为吗?是的。这是违背他良知的行为吗?是的。可是,从前的他永远是弱者,永远是站在被人欺凌的角度去看待世界,以至于遇到一个对他好、看起来尊重他的人,他便交以真心,到最后信任被毁灭、真心被践踏。现在他面对的是一个小贩,一个在他们的威势下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的小贩。对这个小贩,他可以做一切他想做的事情。他不再是弱者,而变成了一个高高在上的强者。萧季凌终于体会到,当吕嗣昭,皇帝陛下,甚至是……吕嗣荣看待他时是一种怎样的态度。如果变成强者,是不是就没有人敢伤害自己?萧季凌举起手臂,打了下去。一下,两下,三下……起初他还有些下不了手,可是渐渐地,心理负担消失了,他狠狠地一下下打下去。他无法用语言去形容这种感觉,只知道,这种感觉,是他在那个循规蹈矩的遥王府所感受不到的,是跋扈嚣张纵容自己人横行霸道的儇王府才有的。不知不觉,三十板已经打完了。令狐雪在一旁,拍了拍萧季凌的肩膀,不知是勉励还是怜惜,“做人不要太善良,你不欺负人,就是人欺负你了。我们这些伶人难道体会得还不够吗?”将木板给了小厮,他有些怅然若失地看着自己的手掌。论欺凌,天底下哪里还有人比伶人更懂呢?卫香生在一旁说道:“我早就看出来了,你性格嚣张,不是能够天生伏小做低唯唯诺诺的人。你和我们是同一种人。而且,你心性高,有一股傲气,总想和别人去争个高下,哪怕别人本来地位就比你高了一万层,你也不会改变自己。相反,你野性难驯,遥王注定管不住。”卫香生说的并没有错,这些天性曾经给他带来过许多隐患,许多危险,可是他从没有改掉过。或许他是适合儇王府的。因为他天生就该做强者,而不是空有傲气却受人欺凌。“你们两位说得很对。”沉默了很久之后,他回答道。三人重新坐回马车,萧季凌开口说:“三花团我已经解散了,现在我只剩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