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4
“杨夕!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你这一路上做得还不够吗?你心里现在只有左近!你心里还有我吗?为了他,你多久不让我碰你了?……”…………惊讶得睁大眼,左近转头看向韩昭,看到他一副不出所料的神情,不禁咽了下口水,想开口说些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很惊讶是吗,他们就是你想的那种关系。”看见左近皱起眉头,韩昭轻蔑的笑了笑,“不能接受吗?你自己不也一样……”“你说什么?”听到韩昭竟扯到自己身上,左近有些莫名其妙,“我怎么一样了?”调了调眉毛,韩昭道:“你和你小师弟不是一对吗?”一下子明白韩昭说的是什么,左近腾的涨红了脸。“你胡说什么!普岚是我师弟,我和他就象亲兄弟一样,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吗——我还以为……”韩昭斜眼看着左近,笑得令左近不禁寒毛倒竖。“你以为什么?”“看来你接受不了这种事啊……”韩昭见左近紧张起来,笑得更加开心,“那以后,有你受得了……”说罢,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被韩昭的话弄的一头雾水的左近,还是不太明白韩昭到底想说什么,反正,也无所谓,摇摇头,左近也转身向房间走去。转身的一瞬间,好象看到远处的那两个身影靠在了一起。“喂!赶快去干活儿!想什么呐?”耳边如炸雷般响起的怒吼,震的左近耳朵有些嗡嗡响,也把思绪拉回了现实。面前将近两丈高的黝黑大汉,瞪着如铜铃般的牛眼,硕大的黑脸就在左近面前,让猛然回神的左近登时一惊。“去干活儿!”又一声怒吼,同时“啪”一声响亮的鞭子落在脚边。“哦,是!”口中答应着,左近绕过大汉,走向厨房。从今天开始,左近开始了他的船上生活。从泉州开始,到极乐岛为止的路途中,左近成了名副其实的阶下囚。默默擦着饭厅的地板,左近暗暗观察着船上的其他人。除了雷笑羽与狄鹤等人,一式黑白短衫的都是船上的船工水手,象自己一般兰色粗布衣而又带着手铐脚镣的,都是低等的杂役,看神色,大部分人都不是天一堂的人,且大都带伤,还有一些人,象那个大汉一般身着灰衫的,是一些监工,再有,就是一些厨师和贴身的奴仆。匆匆过了两天,倒也平静无事。左近也不禁有些佩服自己,过着杂役的生活,还可以忍受。同十几个人挤在狭小的船舱内,天天不到五更就被赶出去干活,洗碗拖地打扫房间,吃着粗硬的饭和腌菜,喝着有些苦咸的水,被人肆意指挥着,累的如同一条狗。然而,每个夜晚,都可以在众人鼾声大作时,走上无人的甲板,吹着带着腥味却清凉的海风,在海浪拍打船舷声中静静打坐,心内清明的如同明月照耀下无边的大海。然而平静也只是暴风雨前片刻的安宁,很快就会被打破。有时候,左近也会想,究竟是自己的性格决定了命运,还是命运决定了自己的性格,所谓自讨苦吃,就是形容自己的,不过,大都时候,左近还是认为,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即使会带来可怕的后果,也并不表示,不应该这样做。哗的一声泼出半桶水,拿着抹布跪在地上,左近吭哧吭哧地擦着有些油腻的地板。明明一船的粗汉,却偏偏有人要船上一尘不染,结果就是,每天连地板都要擦的干干净净。“啊——”身后传来的惊叫,引得左近回头观望。一身白衣的少年刚刚站稳身体,紧皱着形状美好的两道眉,似嗔似恼,雪白的脸颊,飞着淡淡的红晕。“是谁泼的水?”金铃鸣响般的声音,即使含着怒气,嗓音还是带着特有的动人甜润,清亮的如同黄莺出谷。“哦,是我。”缓缓起身,走近白衣少年的身边,空气中传来少年身上淡淡的香。“你?”少年皱着眉,黑白分明的大眼上下打量着左近,微微撇了撇嘴,渐渐展开了眉,拉了把椅子安稳坐下,双腿交叠,翘起的脚上,金铃发出清脆的声音。“你害我差点摔倒,还弄脏了我的鞋,给我擦干净!”带着些许的傲慢,少年发号施令,视线直直落在左近的脸上。那只翘起的脚上,还是那日见过的白缎鞋,还如那日一般如雪般洁白,泛着丝绸特有的柔和的光泽,只是多了几点颜色较深的水点。“那是干净的水……”溅上几点水有什么大惊小怪,干了就好了。“你听不懂人话吗?我叫你给我擦干净!”左近皱眉,是挑衅还是傲慢?见左近纹丝不动,少年露出轻蔑的笑。“武当未来掌门又如何?还不是阶下囚!还不是个奴隶而已!连给我舔鞋都不配!”左近眸底一道精光闪过,双拳渐渐握紧。“凭你也陪做主上的敌人?!哼!”少年说着,抄起桌上的茶杯就扔向面前的左近。就在茶杯将要砸上左近时,少年就见左近那么轻轻一挥手,纤细修长的五指划过一个美丽的半圆,茶杯就稳稳的落在了左近的手掌中,仿佛是有人将那杯子放到左近手中一般。如同受惊的白鸽般睁大眼,少年收敛的嬉笑,站了起来。又重新上下打量了一下左近,少年一挥袖,无言离去,快的如同一阵风,只留下淡淡清香。左近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将茶杯放在桌上。“好一招云手!”带着酒窝的娃娃脸,含着笑意的黑眸对上了左近的眼。不理会突然出现的男子,左近转身蹲下,继续擦着地板。“左近,你真该感谢他,因为他,主上好象把你忘了……”闷头擦着地板,恍若未闻。“也好……”轻的几乎听不到的叹息,险些被海风的呼啸声盖过。左近回首,已然无人。*******有一些日子,左近永生难忘。清晰的记得那一天,天阴的几乎要压下来,天与海离得如此之近,近得似乎要将船挤碎,海风嘶吼着呼啸而过,轰鸣声却掩盖不住凄厉的悲泣。“主上——不要——茗儿知错了!茗儿再也不敢了!主上——”如同小动物般的悲泣,令听者动容。白皙的额头因为不停的磕在甲板上,红肿着出血也尤自不觉,薄薄的单衣翻飞在海风中,更是衬的整个人如同狂风中脆弱振翅的蝴蝶。双臂抱胸靠在门旁的黑衣人却噙着一抹冷酷的笑,眼中闪动着冷澈的光芒,不为所动。“您不能不要茗儿啊!您怎么罚茗儿都可以!茗儿愿意受任何惩罚……”哭泣着爬上前的白衣少年,跪着拉住黑衣人的裤脚,仰起已哭的泪痕班驳的绝美脸庞,可怜楚楚的企求。“啊——主上——”一脚揣上肩头,白衣少年向后跌倒,立时又起身跪倒,不敢在上前,只是哭泣着继续企求。“你可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