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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看着苏瑜美美地笑。是日朝上,太子李昈汇报灾情治理的成果。“父皇,江南四洲灾情得以缓减,伤患得以治疗。灾民也已经全部安置妥当,商贸往来也在渐渐恢复。”皇帝十分欣慰,笑道:“好,太子和六皇子治灾有功,赏白银千两。”“谢父皇。”李昈谢恩。“谢父皇。”李言谢恩,随后又说:“父皇赏儿臣白银千两不如赐儿臣一座江南老宅,日后儿臣再前往江南察看民情也更为方便。”“好,本该等你晋封亲王后在南陵建一座宅邸。只是如今国库空虚,江南古院众多,那就将江南蘅萧苑的宅邸赐你。那清静怡人,风景尤美。”“谢父皇。”李言再次谢恩。“六弟当然不需要白银,自己已经够多了。如今要一座宅院正好用来偷藏赃款!”李昈阴阳怪气地看似对着李言说,实则是说给皇帝听。皇帝听出李昈意有所指,问道:“太子所言何意,如实说来。”“父皇,那日儿臣察看完水库后回衙门,经过书房,听见房内有人交谈。儿臣见门窗紧闭,四处无人,似有异样,便多留意了一下。没想到听到的竟是六弟和渡洲使郑儒明密谈贪污赈灾款的事,儿臣惶恐,当时不敢声张,只好等回京再向父皇禀明实情。”李昈跪在地上,头紧紧地贴着地面,“儿臣有罪,未能及时禀告。贪赃枉法是大罪,儿臣实在害怕六弟加害于儿臣,回京路上寝食难安,今日上朝才敢据实相告。”皇帝勃然大怒,“六皇子李言,此事当真?”李言跪下,语气依旧没有丝毫慌乱:“父皇,儿臣并未与郑大人密谋分赃。只是江南大水,官道被堵,洪水疏通后,赈灾银才送至衙门。那日,儿臣与郑大人商议的正是该如何使用这笔银子补贴灾民的事。”皇帝看着他没有说话。“陛下,臣当日也在场,六殿下所言不假。”苏瑜跪地说道。李言回头看了一眼他苏瑜一向作壁上观,没想到他今日居然为自己辩解。“既然谈论的是正事,为何不等我回来?为何要紧闭门窗?为何四处无人?分明就是你心里有鬼,分明就是事有蹊跷。”李昈看着李言,厉色说道:“回京启程那日,我可是听郑大人附在你身边说,事已办妥。敢问六弟,办妥的是何事,怎么办妥的,又是怎么个妥当法啊?”李昈步步紧逼,李言没有再答话。皇帝见李言无话可说,雷霆震怒,“李言,你放肆!”李言直起身子,仍然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父皇,儿臣百口莫辩。父皇既然已经对儿臣失望,那儿臣再不会出现在父皇面前叫父皇看着生气。”李言磕头,“儿臣恳请父皇,准许儿臣退朝出宫,从此再不参与朝政。”文武百官皆小声议论,皇帝没有说话。“父皇,既然六弟无心朝政,那就如他所愿。放他出宫体察民间疾苦,为他犯下的过错赎罪吧。”李昈附议。李昈心下大喜,虽然身为太子,可终究不是皇帝,随时都有被废除的可能。李言文能治国,武能□□,对他而言就是最大的威胁。李言在朝一日,威胁便多一分。如今这颗□□被拆了,自然要得意。从此,这江山便是他的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三日后,皇帝下诏。六皇子李言德行有失,即刻逐出宫去,无召不得入朝。李玥哭着求皇帝被李言劝了回来,林泽怒气冲冲地要去揍李昈被李言拉了回来,千洵软磨硬泡好死赖活地要跟着李言出宫,李言赖不过同意了。李玥和林泽真是哑巴吃了黄连,又气自己,又气李言,又气千洵。李言和千洵坐着马车,出了宫门,看见苏瑜骑着马等在门口。“苏先生也同我们一起吗?”千洵隔着帘子望向苏瑜。“一起。”李言撩开帘子探出脑袋望。在皇帝下诏那日,苏瑜就递了辞呈告老还乡了。“苏先生长得真好看,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人。”千洵也偷偷撩开帘子的一角。“那当然了。”李言也不知在得意什么,直勾勾地看着帘外。“可是看起来有点冷冷的。”千洵打量着苏瑜。李言惊奇,“冷吗?不冷啊!很暖的,你觉得冷就冷吧,暖着我就行。”千洵看着李言兴高采烈的样子,暗暗想着,可能这位苏先生只暖着李言吧。李言放下帘子,转身就跑下马车。三两步跑到苏瑜身边,苏瑜拉着他翻上了马。“千洵你自己坐马车吧,我们在前面等你。”说完,抱着苏瑜,飞快地溜了。千洵怔怔地看着两人离开,心下纳闷,出宫是件这么高兴的事吗?第12章同居这日到达江南蘅萧苑已是深夜,三人草草吃完晚饭以后,挑了一件喜欢的卧房休息。李言拎着包袱钻进苏瑜房里,义正言辞说道,“我怕黑怕鬼怕打雷怕闪电怕老鼠怕蟑螂,一个人不敢睡。”“从前在宫里不是吗?”苏瑜纳闷。“在宫里有宫人陪着。”“那你也应该和千洵同睡,你们年岁相仿。”“先生是大人。”“…”苏瑜竟被说的哑口无言,说这话的人居然还以为自己是初见时十一二岁的孩子似的。“好了好了,一路舟车劳顿,赶紧收拾睡吧。”李言将包袱扔在床上,走到桌前拿水喝,好像自己已经是这屋子的主人了。看见苏瑜的包袱放在桌上,想打开看看里面装些什么,便假意道:“我帮你整理行李。”苏瑜无奈地笑了笑,拿起李言的包袱,整理好床铺后帮他整理衣物。李言打开苏瑜的包袱,除了日常换洗的衣物外,还有一个小包裹,好几层布严严实实地包着。抬头看了看苏瑜,又低下头好奇地打开看究竟是什么宝贝。打开一看,都是自己以前送给他的围巾、香囊、护腕、发簪、发带…无一缺少,完好无损,心里乐坏了。这边苏瑜刚打开李言的包裹,就有一个小匣子。里面装着自己以前给他的药瓷瓶,还有一张包着苏晏糕的纸,只是糕点已经吃完了只留着一张纸。“为何留着?”苏瑜拿起包装纸转身问道。李言抬头看见他手里拿着包装纸,像是狐狸尾巴被捉住了一样。跑上前抢过纸护在胸口,“这是我的宝贝,为何要扔。”李言做贼心虚地转身走到床前准备睡觉。苏瑜满心困惑,一张用过的包装纸为何是宝贝?次日,吃过早饭,三人商议着以后的生活。“虽然我们带了不少银两,但不能坐吃山空,我可以去私塾给学生授课赚取银两。”苏瑜说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