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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轻声问。李言看着他,好半天才想起来回答,“近日东北部落吵着要朝廷增加补贴,不加就要造反了。先生怎么看?”苏瑜眉头微蹙想了想,“确实是件棘手的事,办不好的话不仅边境不稳,国内也会受到影响。”顿了一下,接着说,“边境部落常年守着一方寸土,如今商贸发达,日子好过了欲望也就多了,所以要知道他们只是因为钱财单单希望朝廷加补还是妄想着其他。如果只是要钱,可以在东北增开商路帮部落和其他的百姓增加收益,朝廷也可以从中获利。如果是不满于只甘心脚下的土地,妄想开疆拓土,朝廷给再多钱也没用,他们消停了几天后又会寻其他由头,借机滋事。”李言点点头,缓缓说道:“只是我觉得还没那么简单,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苏瑜疑惑,接着问:“说来听听。”“前些日子东南一带蝗虫成灾,可东南并无大旱,哪来那么多蝗虫。而且我也派人细细查过了,出现的蝗虫根本不是东南有的品种,甚至连附近好几洲都没有。一般的蝗灾都是先出现一点点征兆之后再扩散,可这次蝗灾来得突然来得迅猛,像是之前被关在笼子里,突然被放了出来,一窝蜂地涌过来。”李言边说边思考着,顿了一下接着说:“除了蝗灾一事,边境部落也有些蹊跷。先是异族人无端滋事,接着部落首领就递了文函,像一套的流程,很是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为什么奇怪。”苏瑜也细细想着,“边境有何异样?”李言摇摇头,“除了自己境内的异族部落生事端外,祁兵都乖乖地躲在城内。只是林泽近日说祁国边境在招兵买马,我还觉得奇怪,他们自己的旱灾都没有完全解决,为何突然急着整顿军队,两国战乱,两败俱伤。”苏瑜也没有答话,盯着被子心下思索。李言见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捏着苏瑜的脸,嬉皮笑脸地说道:“国事都有我来撑着,先生只好好侍寝就是。”苏瑜面露愠色,无奈地看着他说道:“你近日劳累,好好歇着,别想其他事。”“其他事是什么事啊?”李言狡黠地笑着直勾勾地盯着他,手里的动作也不停。苏瑜答不上来,紧紧攥着衣襟,嘴角微微抽动,李言拉他上床也拉不动。“好吧好吧,我不想,先生快上来歇息吧,地下凉。”李言假装妥协,正正经经地笔直地躺在被子里,死死地盯着苏瑜解衣,一脸坏笑地等着小白兔乖乖上贼船。~脑子连轴转了好几天,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李言处理完这个又去处理那个,实在没有多一秒的时间静静去想事情背后的蛛丝马迹。只是总感觉这一团乱麻下面有一根线在悄悄地不慌不忙地牵引,只是这根线藏得太深太深,暂时还没有找到,暂时还没有来得及剪断。第31章突发贞元二年,祁国以芜国边境士兵欺压祁国百姓为由,举兵进犯。东北,林泽带兵抗击敌军,可是祁兵不知道用的什么武器。手里拿着长长的像烟管一样漆黑的长条,蹲在地上指着远方就有什么东西射出来,一颗黑色的小钢珠就打在人身上,一打一个洞,比箭的威力还大。芜兵从没见过这样的新式武器,也不知道如何应对。他们手里大多都是刀枪剑戟大刀长矛,马跑得再快也敌不过祁兵手里的黑烟管射出来的钢珠。芜兵死伤惨重,士兵们前赴后继给人当靶子。林泽带人冲锋在前,大腿也被射中了,还往前冲,最后是士兵把他拖回来的。“将军!敌军来势汹汹,手里的黑烟管也前所未见闻所未闻,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打,近不了身啊!”一名满脸是血的士兵趴在地上贴着林泽的耳朵大喊。林泽满脸的泥和土还掺着血和汗,死死地盯着前方没有答话。“将军!再打下去兄弟们都是白白牺牲,根本无法抵挡。前一秒冲上去下一秒就倒下了,一波接一波,兄弟们的尸体都已经堆成山了!”士兵激动地哀嚎着。林泽还是趴在地上死死盯着前方,手指紧紧地抓着地上的泥土,没有说话。“将军!赶紧下令吧,再晚就来不及了。将军!”士兵紧紧攥着林泽的袖子,哭嚎着不得已地请求撤退。林泽紧紧地闭着眼,浑身颤抖。将士们一走了之了,谁来庇护边境的百姓,谁来带他们走。最后一道防线都没了,他们该怎么办。林泽悲痛欲绝,重重地低喘着,近乎崩溃地从牙根挤出几个字,“传我令…全军…”死死咬着牙关,最后低沉又威严地挤出两个字,“…后退!”林泽带领人马撤出东北三洲,退守余下的五洲。祁兵占领三洲后,第一件事就是屠城,杀光烧光。林泽行军至路上回头看着远处漫天的大烟,火光四起,痛恨自己无能,一口血堵在胸口眼前一黑,往旁边一倒,从马上摔了下去。林泽醒来后立刻将战况细细报给李言,李言托着额头撑在案桌上,眉头紧锁,久久没有说话。底下跪着的大臣们惶恐不安,不敢吱声,大殿内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下都听得见。沉默了良久,李言缓缓开口道:“众卿可知这是什么武器?”大臣们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一言不发只是摇头。李言无奈叹着气,“那众卿可知如何破解?”大臣们还是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还是一言不发只是摇头。李言没有再问只是低着头紧紧地皱眉冥想。…一名大臣抬起头模棱两可地说道:“陛下,微臣曾听闻东南一带有一位锻造武器的神匠,从他手里做出来的东西都威力无比,陛下不妨请他来问问。”李言闻声抬起头,忙问道:“当真?那神匠如今在哪?”大臣沉默两息,摇摇头含糊其辞:“微臣只是听闻,不曾亲眼见过。若派人去东南细细寻问,应当会有线索。”李言微微点点头,即刻派人去东南。七日后后,侍卫领着一名年迈的陌生老人走进殿里。“陛下,人已带到。”侍卫跪着回完话退下。李言忙起身扶他起来,“快快请起。”说着拉着人坐到一边。“老人家可是东南制造兵器的神匠?”那老头拱手答道:“陛下恕罪,草民并不是,制造兵器的是草民的犬子。”李言疑惑,“那为何不见他人?”老头轻轻摇头,微微抬头瞥了一眼李言,捶胸顿足地哭诉:“一年前上山为草民采草药掉下崖摔死了。”李言轻轻拍着老头劝他节哀,无奈地从鼻子里轻哼一声。老头听见李言的鼻息声,止住悲伤,又拱手道:“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