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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眸子很是温和,却让人不敢直视。苏昶沉默不语。苏晨苦笑了一下:“我知你这几年替了我的位子,我突然回来给你造成了很大的麻烦。我不打算继承苏家,我会找时机跟爹说要分家。还记得东街那边的别院吗,离宗祠很近的那个。”别院很静,没人住。他就是掉进了别院的池水里,这才到了那边。所以他要搬过去,他一定要回到那边。苏昶完全想不明白,苏晨在樊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就连皇帝都要想尽办法讨他欢心,继承苏家都等于掌控了樊国大半的经济来源,他居然要放弃?!“怎么不见小妹?”“jiejie如今已经是樊国皇后。”苏昶目光灼灼的盯着苏晨。苏晨哦了一声,喝茶。苏家和苏璎若最为肖像的就是苏晨,最漂亮的也是苏晨,而苏家的女子,和苏晨最为相像的,就是苏玥了。苏晁自小就特别崇拜自己的大哥,大哥很好说话,和心眼众多同时显露在外的三弟不同,大哥一向都是很疼弟妹的。当年还是太子爷的皇帝只见了苏晨一眼就一定要他入宫侍读,听太子太傅说,苏晨只要想,定是将相之才。可惜苏老爷和先帝都觉得不给苏晨官位才是最好的,苏晨很危险。怕大哥误会,苏晁添了一句:“meimei是自愿的。”“你信么。”苏晨瞥了他一眼,“六年了,你若是还这般天真,大哥真怕你吃亏。”吃老三的亏。老三虽然是继承人没错,但是苏晁也掌管着一部分产业,若是苏老爷殁了,恐怕按照苏昶的性子,苏晁一毛钱都分不到。苏玥入宫,是被动荡时局逼出来的。苏家这样富贵的人家出身的小姐,怎么会不明白入宫代表着什么。可为了苏家,为了樊国的百姓,她跟太子说,殿下来娶我吧。如果不是百姓不好安抚,先帝为何会把入宫必为皇后的苏家女子许给皇太子。对了,太子已在去年登基。苏晨仿佛看到了茶杯中少年太子的模样,他追着自己说,晨,你会陪在我身边对吧。六年的时间,变了太多。他开始厌倦这个世界,勾心斗角是太过久远的事情,久到,他用了一年的时间才把自己调整回以前的自己。晚上一顿饭,不单单是苏府,还有隔壁丞相二老爷的一家子。光是苏家人,就开了两桌。二老爷拍着自己大侄子的肩膀,有些醉醺醺的说了句:“晨儿还是当年的模样,还是那么……”漂亮两字还未说出口,苏晨便敬了杯酒把二老爷哄得坐了下去。男生女相,有什么好。曾几何时,苏晨不喜欢自己这张脸。也只有姜离,捧着他的脸,很是诚恳的说我很喜欢阿晨的模样。被一个比自己漂亮很多倍的人夸,感觉很怪,可是却很开心。送了醉意甚浓的二老爷回府,这一路都在说樊国万幸,祖宗保佑的二老爷,酒醒之后定会把这事儿告诉皇帝,于是苏晨也就做好了拜见圣颜的准备。而第二日一早,苏晨便备了马车。立于马车前,有些淡然的瞧着出来送他的一行人。他要进宫,皇帝开心的结果自然是苏家受封赏。而这前提是苏晨心情要好。于是这么一点小事,苏老爷也一脸严肃的站在送行队伍之首。“爹,我想分家。东街那处别院与了我。”说完,还不等苏老爷发话,他就上了马车。在苏老爷喊出一句话之前,让车夫挥下了鞭子。苏老爷拍着胸口喘着气,苏昶地位尴尬,不方便安慰,于是苏晁立刻帮苏老爷顺气,道:“大哥不过是想搬出去,又没说和苏家断绝来往。我觉得大哥可能是需要一个地方来缅怀嫂子吧。”那日见苏晨的模样,就猜测苏家大少夫人怕是薄命的人,留下个儿子就殁了。苏昶接了一句:“大哥只是说搬出去住而已,住的还是别院,爹就当大哥是散心去了。”苏老爷一想这话也对,便吩咐人去准备东西让大少爷带走。苏秦氏听到下人来报,抹着眼泪嘴里只喊苦命的儿啊,这是受了多少苦啊。苏老爷没理她。作者有话要说:打滚求收藏求评论啊。。。。无限卖萌ing……☆、面圣马车是苏家的马车,入皇城无人敢拦。在午门外,侍卫长枪交叉,道:“敢问是苏家哪位大人?”自打皇后娘娘入住东宫之后,国丈和两位国舅倒是经常来,可惜皇帝对这三位态度一般,规定都是要通传的。车夫有些犹豫,撩开帘子的一角轻声道:“这个时辰怕是皇帝还未退朝,少爷您是打算在宫城里等着还是……”苏晨从车窗内伸出一只手,亮了一下盘龙玉佩。侍卫顿时跪地不起,这盘龙玉佩比尚方宝剑都要高一个层级,是开国皇帝赐予苏家的,是身份与地位的象征,见玉佩如皇帝亲临。马车缓缓驶入,苏晨却让车夫在城墙根停下了:“多年未来了,我自行走走,你在这里候着便是。”盘龙玉佩当年共有两块,苏家姐弟各一。自己手中这块,是苏璎珞世代传下来的,而苏璎若手中那块,据她本人说留给了姜离。不过自己从未见过,也不知现在是否还在姜离手中。听闻北方突厥大汗想借着新帝登基的时候发起战争,皇帝烦恼得很,再加上苏晨莫名失踪,似乎失去了苏家祖宗苏璎若的庇护一般,战事不断,直搅得他心烦意乱。月余来,于朝中商讨事宜的时间越来越长。苏晨一人在偌大的青砖路上缓步而行,微微侧目便看到方才的侍卫正匆匆往里跑。苏晨哂笑,皇帝居然还颁了见盘龙玉佩必须通报的命令么。轻轻摇了摇头,于奉天殿前站定。汉白玉基座上的螭首似乎都在瞧着他一般,苏晨一一看过去,左手边靠台阶的那个螭首上,当年的太子曾经为他刻过名字。这么多年来,非但没有磨平反而深刻了许多。侍卫依旧是当年的侍卫,无不瞪大眼睛看着他。苏晨笑开来,忽然觉得,当年太子太傅眼中的无奈与惧怕,无一不映现了皇帝至今都不曾磨灭的情感。方才那侍卫同传令公公接头之后,那句话就一层一层传到了皇帝身边的内侍伍公公耳里。伍公公擦了擦额角的汗,伏在皇帝耳边道:“皇上,国舅爷来了。”“哪个国舅爷?”皇帝皱眉,因为战事吃紧,大多的粮草要靠苏家提供,所以哪怕是再不愿意也要表现出一副和善的模样。伍公公吞了口唾沫,有些艰涩的开口:“拿着盘龙玉佩的那位。”皇帝顿时有一种五雷轰顶的感觉。盘龙玉佩除了苏璎若带走的那块不知所踪,消失在世人眼中已经六百余年,仅剩的那块就是十一年前交到苏晨手里的那块,也随着苏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