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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安塔里捧着盒爆米花站在门口。程小飞笑逐颜开:“怎么啦?”安塔里被他恶心的笑容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奶奶叫你去我家吃饭。”程小飞兴高采烈:“走!”安塔里奇怪道:“以前你不是不喜欢到我家吃饭么……”“怎么可能!”程小飞鞋都不换,不要脸的冲到对门,对安奶奶鞠了一躬,“奶奶好!”安奶奶是个热情的老太太,知道程小飞无父无母,自己一个人过年可怜兮兮的,就想着把他叫过来一起吃饭,没想到他家居然有客人。“叫上你朋友,一起来吧!”安奶奶看到程小飞身后的袁和,表情笑眯眯的。就在这时,一只短腿柯基飞一样的冲出来,谄媚的冲着安奶奶扭屁股。安奶奶楞了一下:“那……把狗也带上吧!”飞毛腿兴奋的冲进安塔里家,扒着桌子在茶几上找吃的,把正在茶几地下睡觉的虎子吓得飞出去。“你,给我过来。”安塔里抱起虎子,威严的站在飞毛腿身后。飞毛腿作为一只无拘无束的狗子,向来都是想吃吃想喝喝,从来没有人能制住他。可这个十多岁的小孩却让他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恐惧中还带着言听计从。于是飞毛腿几乎不受控制的,乖乖卧在安塔里脚边,怯怯的看着他。程小飞朝安塔里竖起大拇指:“牛B了!”安塔里嫌弃的踢了一脚没大没小爬高上低不知道天高地厚胖柯基:“这狗你们养的?”程小飞正想否认,就被袁和拦了下来,只听他笑着说:“对,替我好好教育教育它。”飞毛腿恨恨的瞪着袁和,然后瞬间被安塔里捕捉到眼神,打发他去阳台跑圈,说跑够五百圈再回来。飞毛腿兴冲冲的甩着舌头冲向阳台,没过两分钟就回来了,还邀功似的腻歪在安塔里脚边。安塔里:“不是让你跑步吗,跑完了?”飞毛腿点头。“胡扯吧五百圈你这么快能跑完?你示范一个给我看看!”飞毛腿得令,一溜烟似的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嗖一声回到原地,整个过程不过半秒。安塔里:……好吧你们的狗子牛B了你们自己带我不管了!于是给飞毛腿投食的工作就交给了程小飞。趁奶奶和安塔里不注意,程小飞揪着柯基的后颈,一把将他提溜到厕所,点着他的鼻尖威胁道:“你给我老实点!别总跟个疯狗似的!”飞毛腿翻了个白眼,嗤道:“蠢货,为了掩盖我的身份,我当然要假装傻狗了!我要是聪明起来不就暴露了?”程小飞竟然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一时无法反驳,只好放任他装疯卖傻的去跟虎子打架。吃过饭,袁和正准备把吃饭的大圆桌收起来,就被安奶奶一路小跑过来制止了。老太太神秘兮兮的去房间里拿了个盒子出来:“闲着挺无聊的,咱们不如干点别的事情……”程小飞打开盒子一看——麻将。于是程小飞、袁和、安塔里和安奶奶四人围坐一桌,开始搓麻。安奶奶绝对是常年混迹于各个老年棋牌室的老司机,几轮下来把他们三个赢得屁股尿流,程小飞现金都输光了,已经准备开始微信转账。他本来以为袁和会是这个游戏的BUG,毕竟他能听到大家的心声,结果袁和表示这个游戏除了技术之外,更大一部分获胜的几率在于运气。抱着飞毛腿的安奶奶显然是狗年行大运。袁和通过心里传音对程小飞说:“要不我们俩作弊吧!你要什么牌?”程小飞已经听牌,就缺个五万。袁和瞬间了然,然后把手里的一对五万拆开,镇定自若的扔到桌上:“五万!”程小飞:“糊!”安奶奶看看袁和,又瞅瞅程小飞,终于了然,然后拍桌道:“你们俩打情张!”(情张就是情侣或者夫妻串通打牌的意思)程小飞:……玩了一下午,都没注意到外面下雪了。虽然往年过年都会飘雪,但今天的雪明显有些不对劲儿。短短一下午的功夫,地面上的积雪已经半人高,小区物业不得不大过年的组织工作人员扫雪,为了给行人留出一条通路,扫出来的雪已经堆成小山了。但这雪依然没有要停的意思,雪花很大,而且下落的非常密集。这场雪太大了,大得异常。安塔里打开电视,果然A市电视台正在报道,市中心的雪似乎更大,有几家商场的大门都快被堵住了,整个A市交通严重堵塞,在春节的第二天彻底陷入瘫痪。整个画面一片白色,如果不是程小飞视力好,他可能都分辨不出视频里那个站在商场楼顶上的人。应该是个女人。她一身白衣,头发也是白的,皮肤也很白,隐约还结着一层冰晶。她双手举起,随着她手臂的律动,雪变得更大了。没有人能看得见他,除了异能者。程小飞与袁和对视一眼,暗道不妙。没想到大过年的,还有人不安生。这个能控雪的异能者,到底想干什么?没过一会儿,袁和就接到了汉德的消息,说必须尽快处理这件事情,毕竟天灾对普通人类的影响太大了。任凭那个白衣女人发疯下去,恐怕会酿成严重的雪灾。作为A市异能者管理局的唯一特别行动组,组长袁和与组员程小飞义不容辞,尽管大过年的,该出警还是得出警。程小飞正准备收拾东西跟袁和赶往案发现场,却被拦住了。袁和道:“我自己去,你留在家里。”程小飞奇怪:“为什么?”袁和皱着眉,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危险。”想了想似乎还是不太放心,把正躺在沙发里睡觉的飞毛腿拽起来,让它一定要好好保护程小飞。程小飞本来觉得袁和有点小题大做,可转念一想,自己身手不行异能又使不出来,两人一块儿去执行任务还得袁和保护他。如果放在以前倒也没什么,可现在他香饽饽一个,没准儿从哪窜出来一个人就把他掳走了。似乎还是呆在家里比较安全。结果一直等到凌晨,袁和都没有回来。窗外的雪早就停了,扫雪车和推土机齐上阵,总算将城市的主干道清理出来。白雪映得黑夜也没那么暗,偶尔有一两个人在皑皑白雪中走过,雪地上留下一串突兀的脚印。程小飞抱着暖水袋坐在窗边,却始终不见袁和的身影。“咚咚咚!”有人敲门,程小飞及拉着拖鞋走过去,警惕的问道:“谁?”“我。”是袁和的声音。难道刚刚眼花了,在窗口并没有看到他经过啊?程小飞瞥了眼摊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飞毛腿,敲门声这么响这家伙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