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篇
快递在茶几上放了好一会儿,郁森才想起来要拆快递。快递盒不大,看起来只是个小部件。 “吃完饭再拆吧,先吃饭。” 陈燕楚解开围裙挂在墙钩上。下班到家就接着做晚饭,体力惊人,但不煮就要饿死了,外卖味道太重他实在吃不惯。 难得郁森是为了拿快递才从电子设备面前下来。平时喊好几次吃饭她都装听不见,坐到桌上还对饭菜挑三拣四,她好像完全没有傍人的卑微,脸皮厚真是无敌。但能吃他做的饭就好了,偶尔她也会夸两句某个菜的芡汁味道不错。 饭后郁森就一直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等到他洗完碗。 “这个快递你来拆,买给你的。” “买给我的?” 陈燕楚坐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用小刀划开腿上的快递盒。快递盒里有个包装盒,好像是首饰,拆开包装盒,里面又有一个小小的首饰盒,打开首饰盒,绒布上是一串泛金属光泽的链条。 拎出链条,金属丁零当啷。这是有两个头的小钩子,连着丁字形的链,像首饰,但看不出是戴在哪里的。他把链子整理成一个圈,往头上套,挂在脖子上,他觉得可能是假两层的项链。 “这个很贵吧?你哪来的钱?” 因为平时他要上班,工作日没法知道她的作息,有时在休息日看到过她出去一整天,便怀疑她是不是在做兼职。但她性急又懒惰,过一段日子,休息日又宅在家了。 “哎……这种事么,就不要打听了,真羡慕有能干粗活的身体素质的人。你命这么好,我去做哪行都不关你事吧,当然是去能去的地方~” 陈燕楚第一能想到的当然是卖yin——这个国家不可或缺又压榨人性的低廉服务业。但她好像一秒钟就知道了他在想什么,皮笑rou不笑。 “你就不想知道这是拿来做什么的?” “说是送给我,肯定又没什么好事……” 陈燕楚嘟起了嘴。 她走过去,骑在他身上,整理那条链子。 “傻逼,笨得要死,这不是那么戴的,是这么戴的!” 她调整了位置和长度,链子恰好箍住他的头,钩子正好能勾起他的两个鼻孔。 “这是在干嘛!好痛!快拿下来!” “真合适,这不是正好说明你没有鼻孔外翻吗?鼻孔外翻的人就用不着戴这个哈哈哈哈哈哈哈!” “鼻孔外翻的人戴这个鼻子都要裂开!” 好像某种cult片情节。他感到难受,想取下来,抓挠自己的脸。郁森马上抓住他扒拉的手,认真欣赏着这张“猪脸”。 浓眉星目,桃花眼,亲和力极强的卧蚕,嘴唇微张好像要说什么话,称得上标致,又有些特点。美中不足的是鼻孔的部分被器械强行侵入,像猪的鼻孔,尽管如此,破坏的部分却像微瑕的白壁,丝毫无损本来的面目,反差感反而让原来的脸在记忆中更具美感。 “你太夸张了。喂!老实点!” 她突然吼一句,吓得陈燕楚愣住了。 “再动就把你这块皮剥了。戴个鼻钩而已,又不会掉块rou,这你也怕?等下真的刮到rou怎么办?戴都戴上了,安分点不行吗?” 根本就不是这样的道理。他好像被热水浇了浑身冰凉。意愿和语言在被扭曲和边缘化,天然的嫩芽被一双手榨出青汁,绿血顺着指缝留下。手摊开,干瘪的皮皱缩在手心。 “这才对嘛,这才符合公猪的身份。一开始这样不就好了?别一脸的不情愿,老是和人对着干,你的青春期还没结束?我最喜欢宠物了,来,让我亲亲——” 郁森捧着他的脸,正欲亲上去。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胸口上,眯眼抿嘴侧脸,一脸不情愿,想避开,又怕对方动武。 “你这是什么表情?太倒胃口了。” “我……我们换个玩法好不好?这个我戴着有点难受。” 郁森揉捏着他的脸,不知道话有没有进她的耳朵,只要是不顺心的事她就会装聋。此刻她想的是,楚楚可怜的皱眉表情也很可爱,不愧他名字里有个楚字。但只有恰到好处的力道才能看到这种表情,就像火中取栗不被烫到的一瞬间。 “好不好郁森?求你了……我们先别玩这个……郁森,郁森宝宝,宝宝,乖宝宝……” “好嘛,那就换个玩。” 她把鼻钩从他头上取了下来。陈燕楚感觉到她好像心情好了一些,迅速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宝宝想玩什么?” “嗯……现在宝宝饿了,想mama喂奶。” “好哦。这里不方便,我们坐到那边去。” 陈燕楚像抱小孩似的把她抱在腿上,她的头正好对着他的胸口。他把衣服撩到胸口上面,rutou凑到她的嘴边。 “宝宝快吃哦……啊——” 她观察着褐色的rutou,圆形的凸起细看是很多腺体组成的。然后她突然一口咬下,深深地,像要把牙齿嵌进周围一圈。舌头扫过去,野蛮又莽撞,丝毫没考虑陈燕楚痛不痛。吮吸力气大得好像真的有奶堵着了等她疏通。 rutou被吸得啧啧作响,都带有一种表演性质了。舌头来回扇,扇得水汗淋漓,褐色胀成了红色,带有yin靡的气质。 “有这么香吗?那边也吸一下吧……另外一边也有奶……” 陈燕楚不好意思说被吸得有感觉了,但生殖器诚实地有了反应。他感觉guitou在吐汁。 “有啊,因为是燕燕的奶——啊呜!” 她如法炮制,对着另一边又是一口咬下去。 “mama帮我摸下下面。” “那宝宝也帮我摸可以吗?” “为啥?我才不要,好脏。快去拿指套。” “怎么又突然翻脸……刚刚不是还说得好好的吗?” “刚才说啥了?我怎么不记得?!快去拿啊。” 甜蜜旖旎的氛围一下子就碎得干净。陈燕楚一时愤懑,把她一把从身上推下去,去翻床头柜里的指套。 拿完东西回来,她原封不动悠哉悠哉地躺在沙发上等。 “动作真慢!” “……” 复仇的火焰升腾在陈燕楚心中,他心想一定要把她玩到失禁,让她知道手比舌头厉害。但事实证明妄想就只是妄想,轻举妄动需要太多的勇气,而且郁森除了绷腿并不会有很激烈的反应,但即便如此这也是尊严的一战。他把急不可耐脱掉裤子的郁森重新抱在怀里,一只手臂枕在她的脖子后面,另一只戴着指套的手摸上她的阴户,温柔地摸出水。 “只准摸小蒂蒂,敢伸进去就把你的指头掰折,懂了?不然咬你奶头。” 她作势对胸部哈了一口,但没有真咬。也就只有这种时候,陈燕楚觉得她还挺可爱的。活生生的,就像真的从他肚子里滚出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