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十一】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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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爱 冰冷的雪花落在掌心,耳边是热热闹闹的宫殿,我站在廊边,看着款款而来的宫女。 “长公主殿下,太后让奴婢来请您赴宴。” 我低头看着自己稚嫩的手,神色没多少变化,揣着手看向远方,轻声,“走吧。 ” 母后成为太后的第四年,宫中风云变幻,却依旧无人能直视其锋芒。 也多亏了母后的强势,我在宫中的日子不算难熬,甚至从苏醒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开始了我的养老生活。 今日宫宴,自然是少不得我这位长公主赴宴露脸的。 我随着宫女前往人声鼎沸的宴席大殿,女眷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笑风生,男宾也不免交头接耳手舞足蹈,年节的氛围浓厚,宫中在这个时候自然也没那么多规矩,随意闲散的氛围是难得的放松。 随意在御花园走动一番,都能看见互相攀谈的男女,喜气洋洋的模样,当真是衬得上这火热无比的宫宴。 我前往偏殿寻找母后,在屏风后见到了正在梳妆的她,微微福身:“母后。 ” 母后见到是我,忍不住笑道:“我的女儿出落得越发动人了。 只是不知哪家的小郎君能抱得美人归? ” 我垂眸,露出温和笑意:“朝中男子不过尔尔。 觊觎和爱从来都不能混为一谈...... 母后,如果我要选择一人共度余生,那么刃十一会是我的首选。 ” 尤其是,每一世,都是全然不变的忠诚。 我不喜欢勾心斗角,事实上在轮回中那些权谋兴趣已经被磨灭得所剩无几,你害我,我害你,在朝廷中唇枪舌战,稍有不慎便是世家的屠灭,又或者是国家的衰亡...... 而我只是一介公主罢了。 超高的谋略和才艺让我在讲经会上大放异彩,朝野关系都攀升至顶峰,官员,游侠,内眷,谈起长公主,无一不交口称赞。 我变得惫懒,经常窝在家中,能见到的只有刃十一和府吏,就连母后也很少拜访,自是没什么兴趣去找那些花花公子来倾诉心肠,既不想将自己交代给男人,也不屑于情爱,在府中乐得清闲。 母后倒是垂眸拿起妆匣中的金簪,摸了摸尾端缀着的珍珠,笑了一下:“...... 也好。 ” 似有若无的,像是在寄托一种未完的心愿。 我的目光落在墙角站着的刃一身上。 他看向我的目光很平静,我若有所思地望着母后,低低笑起来,问:“倒是许久没有看见过闻霏了,母后将她处置了么。 ” 母后微愣,却是若有所思地收敛了神色:“我也许久没有见过了。 ” 那便是刃一处理了。 我丝毫不意外刃一会获得前世的记忆,他也不是第一次记起来了,每当他能够忆起前世,这几个人都会死去。 但那毕竟是母后的贴身宫女,怎么会不清楚去哪里了呢? 只怕是母后并不喜欢 我笑了下,道:“无妨,只是突然想起刃十一替我查写东西,发现她和外人有些勾结...... 只怕是心怀不轨,因此提醒母后注意防范。 免得被小人暗中做了手脚。 ” 周围的宫女大气不敢出,纷纷垂着头,生怕自己说错话被斩首。 闻霏是那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亲手杀掉的,在她还在喊冤的时候,那个如同煞神一般的男人直接一剑将她和那jian夫捅了个对穿,看着那呲出来的血和滑溜溜的内脏,她们吐了一个月,夜不能寐。 背叛太后的,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太后宠爱长公主,又是朝野中说一不二的人,长公主自然是水涨船高,无人敢惹。 刃一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神色不明,却又带着无可奈何。 我看了他几眼,扭头看向窗外热闹的景色,静默中思索一二,朝着他开口:“刃一,刃十一以后的功课交由我来负责,你不用插手了。 ” 母后对我的决定表示惊讶,她侧目困惑地看着我:“怎么了? 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 刃一掩在阴影中,一言不发。 他知道我是一个疯子,但他默许了这件事情。 无论是逼迫他承欢与我,还是强制刃十一堕胎,这些事情一旦说出来便足以令母后震惊失望,但是他没有这么做。 因为他不想让母后伤心。 母后是爱我的,当自己尽心培育的子女展露出才华,骄傲之情溢于言表。 但若是发现她只是个金玉其外腐烂其中的败类时,这种能够震撼人到失语的事情,一定会伤透母后的心。 我被困在时间里。 所有的情感都被冲淡,母后的爱是我维持我正常的最后一道良善的底线,这个世界任由我发疯,任由我屠戮,但无论如何,伤害谁...... 我都不会伤害母后。 或许这也是他未曾一刀了结我的原因罢。 他终究是不舍得母后伤心的。 我随意将散落的发丝撩到耳后,道:“并无不妥之处。 只是我性子懒散,常常蜗居府中,整日也只见得十一和府吏,实在是无聊。 不如免了那些课程,让十一陪我消遣。 ” 母后笑道:“那为何不去找些郎君进府消遣? ” 我嘴角微扬,目光如炬:“母后,世上最让人安心的关系并非情爱,而是上下属。 世人觊觎我公主府富丽堂皇,想要飞上枝头者不计其数,我惫懒,不愿去甄别,与其找些花里胡哨的人,不如选十一。 ” 母后轻笑一声,不再多言,只是允了我的话,让刃一免去了课程。 我道谢后退下。 宫宴终究还是没有参加,只是听说宴席上闹了出大的,世家公子小姐无媒苟合,好大一场笑话。 刃十一与我汇报这些时,我正在阁楼里烹茶。 他就跪在虎皮垫子上,垂着头,同我说话。 我笑着睨他:“你在宫宴上净听八卦去了? ” 刃十一抿了抿唇,低声:“公主如今...... 也已经开府,出了宫之后消息终究不如宫中灵通。 世家的腌臜事情防不胜防,需当心。 ” 我撑着头,看着细小杯口里飘上的袅袅云雾,似笑非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更何况,不是还有你在这里么? ” 刃十一沉默良久,轻声:“是。 ” 他看起来心事重重,性格是一如既往的沉默,我不问,他便也不说。 在踌躇停课的事情么。 刃十一的武功远不及我,经历过数次轮回之后的我若是不藏拙,在他人眼里只怕是个大妖,刃一能教的我能,他不能教的,我也能。 这一世我对刃一没什么兴趣,我和十一反而熟稔很多。 伤了十一多次之后,我想着自己该算是亏欠他的。 给他闻了前尘香,依旧是似有若无地给些暧昧的暗示,给他做几次点心便感恩戴德,我将糕点捻碎在指尖,让他舔干净,他也照做。 挺乖。 诚如我所言,这是一只忠心耿耿的狗。 我朝他轻佻地勾了勾手指,他垂眸膝行过来,两只手撑在地毯上,像极了乖巧的人形犬。 他的肌肤是小麦色的。 健康的肤色,精壮的身躯,年轻的容颜...... 还有那双清澈无比的,苍绿色的眸子。 刃十一的外在条件无可挑剔,他有意放低了自己呼吸的频率,垂着头,爬过来的时候简直让人心痒,我在一瞬间有种想要将他按在这里cao弄的冲动,就维持着这个爬动的姿势,从他的身后,环抱着他的腰,狠狠地—— 把他cao哭。 刃十一很少哭,或许那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 我忘记了自己活了多久,也忘掉了很多人很多事。 他用过前尘香的,跳过了稚子单纯无辜的阶段,直接变成前世那个成熟无比的刃十一。 但他实在是很少落泪,哪怕我辜负至此。 我挑起他的下巴,垂眸对上那双苍翠淡然的眸子,笑了起来:“哪怕已经记起前世,对我也不曾怨恨过么? ” 刃十一的睫羽颤了颤,半敛着的眸子低垂,薄唇微动:“不曾。 ” 这个问题其实不需要他来回答。 他恢复记忆也并未对我有过怨言,只是如上一世那样沉默,跟在我身边如同隐形人,若是有所厌恨,又怎么可能会一如既往地在那次狩猎刺杀中护我安全。 我武力比他高,自然不需要他来护着我。 但他还是来了。 一支飞箭射穿了他的肩头,带着倒钩,他抱着我跑到了离营帐二里远的地方,喘着粗气,靠在粗壮的树根边。 血浸湿他的肩头,暗卫服的黑色也染上了腥膻的铁锈味,他低着头,轻声:“公主,没事了。 ” 我看了他许久,只是笑了一下:“嗯。 ” 他本不该受伤的,在那个时候,他出神了。 点了前尘香之后,他明知我是个怎样的人,却像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飞蛾扑火般奔向我。 原本那支箭他可以提前拔剑斩落,但前世的痛苦让他恍惚一瞬,再不上前,我便是要被万箭穿心。 他还是来了。 没有一丝犹豫。 他发现他再也不能逃开,对我的若即若离,哪怕他再痛苦,他也依旧动摇不了缘自心底的爱意。 所以他比之前更沉默,像是接受了既定的结局。 既然逃不开,那便承受着吧。 戏弄也好,折磨也罢...... 雷霆雨露皆是恩泽,他已经站在这条不归路上,再也无法回头。 他明白。 所以他垂着头,低声:“属下自请...... 服侍公主。 ” 如上辈子那样主动请缨,将赤裸的身躯展现在她的面前,任由她肆意玩弄,在剧烈疼痛和无休止的刺激中达到高潮,像是被玩坏的傀儡那样瘫软在床上,身下的xue口流出汨汨的,带着浮沫的浊液。 被公主占有,填满,任由索取的时候,心底又是何种感想呢。 是满足的吧。 他渴望公主在他身上留下烙印,痛入骨髓也好,撕心裂肺也好,他是她的。 他病入膏肓了。 我低头看着他略微出神的眸子,手指勾开他的衣襟,他跪在我身前,松散的衣服遮不住低垂的领口,精致的锁骨露了出来,下面若隐若现的,是未曾被玩弄过的暗粉乳珠。 真可爱。 开苞永远是令人愉悦的。 他是一个合格的性欲玩具。 浅浅的呼吸轻微不可闻,沉默的性格让他在被动承欢的时候显得尤为令人心痒,令禁欲者放荡,而他沉溺于yin欲之中的靡靡之色,是怎么都看不够的。 我喜欢他的沉默。 他能给予我最大的自由,不会干涉我宠幸他人,不会主动闹事吸引我注意,在房事上任我索取,哪怕被我弄得疼极了,也只是低声喘息,从未求饶。 他将他的一切都交予我处置,包括他的命。 沉默得恰到好处。 不同于世家弟子的谄媚,不同于谢家子弟狂热的追爱,也不如域外之人那般缠绵,他是冷的。 他冷淡到了极点,却独独在我面前露出温度。 一如他舔舐我的指尖,将那些糕点残渣舔入腹中,像是在对待稀世珍宝那般谨慎小心,唯恐弄伤我半分。 我摩挲着他的唇瓣,看他神色不明地低下头,不由得笑起来。 “不是说要服侍我?” “...... 是。 ” 他话不多,只是在汇报的时候才显得生动少许,现在的刃十一依旧寡言冷清,连回答都是省着字来说,比前世还要苛刻自己。 我松开手,看他垂着头开始解开身上束紧的腰封,腰肢充满力量感的暗卫在松开束缚后简直秀色可餐,蜜色的胸肌上点缀着暗红的乳晕,若是揉搓一番,不多时便能看见...... 这一世他并未拥有一双绵乳。 但仍旧令人心痒难耐。 我捏着那柔软的rutou,用力几分,提拉着往外,听他因为吃痛而乱套的呼吸,低笑几声,拍了拍他的胸乳,让他跪坐起来。 跪坐的姿势必须让双腿岔开,垂在中间的yinjing已经因为疼痛而略微兴奋,yinnang下面的小缝也被分泌的透明液体打湿,精壮的大腿在跨开坐下时会鼓起经脉,可谁会知道这是他发情的前兆呢? 分明没有用药,却总是会因为触碰而兴奋。 小麦色的肌肤上留下些许红痕,我仔细揉捏着那对乳,他低头局促地发出沉闷的哼声,若不是室内寂静无比,恐怕就要被他平静的神色给骗过去了。 手感十分的好。 柔韧,抓在掌心的时候甚至能够感受到心跳,肌rou的触感坚实柔软,让人爱不释手。 他低促闷哼,手指落在地毯上,发出求饶的喘息,像是不堪玩弄那般闭上了眼睛,跪坐在地上,胯下滴落的yin液牵扯出银丝,坠在虎皮上。 yin靡,又饱含色欲。 忍得好辛苦啊,小十一。 他已经许久未曾从公主的口中听到那个称呼了。 小十一。 他从不觉得自己有多稚嫩,而他的公主大人总喜欢这样调戏他。 温热的气息耳畔划过,他浑身如触电般哆嗦了一下,低着头看向那插入自己胯下的手指,在耳畔那略带调笑的声音里压抑不住涌动的欲潮,身子猛然一紧,胯下便如泉眼涌出晶莹的yin汁来。 仅仅只是,手指而已。 他额头抵在公主的肩膀上,闻着她身上清浅的馨香,瞳孔不自觉地缩了缩,喘息粗重又急促,带着些承受不能的求饶。 但这比起之前近乎性虐的行为,已经显得过于温柔了。 心底酸涩,却又被吻得浑身都在发烫。 他心甘情愿的。 将自己的身体,奉献给...... 他的公主。 刃十一会哭吗? 毫无疑问,他会。 当他问出那句话的时候,他正在经历一场绝顶的高潮刺激。 “公主... 为何要这样...? ” 他问得很艰难,声音都打着颤,抓着身下的虎皮,喉结颤动,像是承受不住这般cao弄,几乎要被顶的昏过去那般不堪重负。 我垂眸看着他,笑了一下。 “怎么了。” “这样会有孩子的... 太深了... 公主! “他攥紧了身下的垫子,仰着头像是涸辙之鱼那般无力,声音颤抖,”属下... 不该有孕。 ” 或许是我那稀薄的仁慈和良心劝阻了我,我并没有说太残忍的话,只是微微笑了笑,安抚他。 “别紧张。” 我笑,“我的小十一,你想要孩子吗? ” “不......” 他身为暗卫,是不能够有孩子的。 他的瞳孔震颤得厉害,盯着我许久,喘着粗气,苍绿色的瞳孔满是茫然,他似乎是不敢相信,低声喃喃。 “公主。” 他发出悲怆的笑,“这样就够了。 ” “够了么。” 我垂眸看着他,微微笑中摸了摸他的面颊,压低身子,将东西抵入更深出,“这样就够了? 我的小十一。 ” “......” 他太了解我,以至于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选中。 这不是爱,这只是基于愧疚的弥补,只是因为我上辈子的时候对他这样恶劣,让他的人生变得黑暗糟糕,所以这辈子我悔悟,突然想要对他好。 两个人之间没有爱。 他抬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低声:“就这样吧...... 公主。 再贪心会丢掉一切的。 ”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动什么那般,攥住身下的虎皮:“属下能这样侍奉...... 就已经足够了。 ” “怎么不贪心一点呢?” 我拿开他的手,垂眸望着他震颤的眸子,轻笑,“你不敢吗? 刃十一。 “我抚摸着他的脸颊,轻笑,”机会只有这么一次啊,可爱的小十一,我的耐心有限,情爱也为数不多了。 ” “......” 他喘息着,眼尾红了几分,哑着嗓子:“公主。 ” 我看着他。 他朝我露出一个艰涩的笑,“十一不敢奢求太多。 公主能够宠幸... 已经是十一所能谋求的全部了... 又怎么敢这般得寸进尺......? “他抬手帮我将垂落的发丝挽到耳后,轻声,”若是这样能让公主开心... 对十一来说,已经足够了。 ” 不争不抢,无欲无求。 卑微到尘土里的爱,令人心悸,又令人动容。 我将他的宫口抵开,看他仰头急促呼吸,仰躺在地上肌rou止不住地痉挛,内里的软壁绞紧,将我的性器死死吸住,往内用力吞吮。 简直舒服得让人头皮发麻。 “公主...! 太... 深... 唔呃...” 他撇过头,眉头紧紧蹙着拧成一团,身体如长弓绷紧,发着颤,双腿夹在细弱如柳的腰肢上,胯下早已泥泞一片, 我并不搭话,只是将guitou挤进那个逼仄的关口,让自己的东西进入得更深更深,莫名的占有欲和逼迫欲望令人头脑发热,既然他觉得足够,那就做的更坏—— 我是个彻头彻尾的恶人。 他是我的恶犬。 曾经在无数个雨夜,他带着满身的伤爬进我的寝宫,带着那些流血的伤口,在床上,在浴桶中,被我cao得昏过去。 每一次,都要将他的xiaoxue榨出汁水来,浇灌在我的性器上,火热的温度在敏感柔嫩的肌肤上煽风点火,绞紧的时候那xue简直美味得让人心醉神迷,然而他眼神已然涣散,或许是失血过多,或许是无力支撑,又或者他下意识地认为我的身边已经是最安全的地方,他沉沉睡去,任由我玩弄这副伤痕累累的身躯。 给他爱吗。 我究竟明白爱是什么吗? 母后的爱也是爱,十一对我的爱也被冠名为爱。 爱对我来说,究竟是何种模样,何种定义,又是何等的感受? 我茫然地看着身下的他,或许他比我更加明白这名为爱情的东西,我曾经对刃一的占有欲和偏执,令我如同疯魔那般走向了极端,那能够被称之为爱吗? 不能的吧。 男女之间的情感就如同山间云雾,看得见,被人知晓,却永远无法触碰,无法用五感形容。 “你爱我吗?” 我问他。 “......” 他没有回答,只是睁开那双苍翠的眸子望着我,面容潮红,眼尾湿漉,却是摇了摇头。 他不爱我......? “公主感受到了属下的爱吗?” 他低哑的嗓音如醇厚的酒,带着年岁的痕迹,目光沉郁而安宁,“若是感受到了,那属下便是爱着公主的。 ” “...... 爱是这样定义的吗? “我问。 “或许是,或许不是。” 这个答案很模糊。 但我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明白了什么。 一种复杂的、令人心底酸胀的情感涌上心头,我只是怔怔看着他,指尖抵在心口,垂眸良久,微微勾了勾嘴角。 ...... 【他将所有的选择权交给了你。 你认为他对你的感情是爱,那便是爱,你认为那是纯粹的忠诚,那便是忠诚。 他从来都不会以爱要挟什么,不会跟人吃醋,不会因为你的三心二意愤然离去,他忠实地守护在你的身边,给予你他所有的温柔,和那无比珍贵的自由。 】 ...... 你想到许多世中那些争风吃醋的男人,或矫揉造作,或心机深厚,他们都以爱为名逼迫你将更多目光放在他们身上,又或者是处于嫉妒,强行插入你和另一个人的行程之中。 你喜欢这样吗? 不。 以爱之名随意cao纵你的人生,像是被捆绑的提线木偶,丧失灵魂。 就像是父皇赐我长生不老药那样,令人感到无比的恶心。 “阿时乖,父皇这枚长生不老药啊,能够让你活很久很久,这样阿时就可以多陪陪父皇了,好不好?” “谢谢父皇! ” 我该谢谢他么,令我困于时间的轮回,让我在翻滚的尘世轮回中变得再无波澜。 爱情在帝王家不可能拥有,一如母后,她根本不爱他。 失去了人能够拥有的正常情感波动,变得冷漠无比,所以才能笑着将刃十一的孩子弄掉,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继续cao弄他,将他当成一个活生生的rou便器,任我玩弄凌虐。 是什么时候失去了这些能力的呢? 仿佛在最开始的轮回中,还残存着天真纯粹的情感,对刃十一欢喜不已,对王家的人和谢家表哥春心萌动,遇到世家子弟也会脸红心跳,像是真正的小姑娘那样羞红了脸,躲在母后身边娇滴滴地对他们指指点点。 如烟火般的璀璨情感,炽热,激动,绚烂,是无可比拟的纯粹。 然而时光磋磨,只余下冷淡破碎的灰烬,飘零落地。 我再也无法拥有小鹿乱撞的情感,再也没有那种清澈的天真,我已经淡去了所有情感,如同一潭死水,静静倒映着所有人的脸,审视着他们,像是局外人。 原来...... 我失去了爱的能力。 已经...... 回不去了啊。 “...... 公主? ” 他撑着手从地上坐起,担忧的神色里带着无尽的懊恼,动作太大让他不自觉短促喘息一声,喉结动了动,嗓音嘶哑,“属下本就... 心悦公主。 “他用指腹擦去面颊上湿漉漉的泪痕,声音很轻,”公主cao我吧...... 别哭。 ” 我哭了吗? 只是那一瞬间,一种巨大的恐慌笼罩在我的心头,仿佛要将心脏勒得皲裂开来,窒息感令人如鲠在喉,我怔怔看着他从兜里拿出来的锦帕,似哭似笑。 “我好像...... 失去了爱一个人的能力。 ” “公主想要爱谁呢?” “我连爱你都做不到,我能爱谁呢?” 刃十一微怔,敛眸,轻声:“属下爱公主就够了,公主无需回应什么...... 正如属下所说的,这样,就够了。 ” 不是所有人的爱都是引人注目,不是所有人的爱都需要等量的回应。 爱情不是等价交换的商品交易。 “爱情...... 无需索取。 “他低头亲吻我的面颊,温热的呼吸挥洒在耳边,”公主已经足够好,十一如今...... 已经满足。 ” “...... 可是。 “可是这样就够了吗? 无名无份,只能当脔宠的暗卫身份,只是这样,就够了吗? “嘘。” 他低醇的嗓音轻柔无比,苍翠的眸子蒙上温柔的辉光,他轻声道,“让属下来服侍公主吧。 ” 刃十一很少主动。 在床上的时候,通常是我用尽手段逼迫他堕落,令他在剧烈的刺激中打破那些世俗的桎梏,憋尿失禁,高潮控制,又或者是如欲奴般掰开xiaoxue求cao,他乖顺如玩偶,在剧烈的高潮中露出空白的神色,身子僵硬紧绷,顺从于我的折磨。 他满足我的所有喜好。 哪怕是让他生生被cao到堕胎。 他通常是被动的,依据我的索求,展露出一个性玩具应有的素质。 但...... 那是不对的。 刃十一几乎不说yin词艳语,他在床上基本靠忍,我不喜欢他有过多的话倾泻出来,因此他缄默不言。 但今日的他却偏偏打破了旧日的规矩。 他低头将那物什插得更深,明明浑身都在因为突然的抵入而紧绷发抖,却依旧露出沉醉的模样,哑着嗓子在我耳边低声短促地求饶。 “公主... 插得好深... 进到十一的宫口... 唔! 属下、属下... 快要、呃! ” 他太了解我。 知道我喜欢什么。 明白我想看什么。 哪怕这只是一场表演,他也足够敬业,让我看到了他眼底被激起的欲望,看到他极力忍耐的克制,还有那控制不住濒临崩溃的失控,他表现得太过完美,我被他牵引着坠入主动侵略的深渊,我想看更多—— 想看他被cao得眼尾发红,说不出话来; 想看他控制不住,在高潮中失禁的狼狈模样; 想看他带着伤,也要被迫承欢,那痛苦染上欲念的yin靡神色。 他忍耐着自己的欲望,将所有我希望看到的,呈现在我的面前。 ...... “公主...... 射进去吧。 ” “会...... 怀孕的。 ” “属下吃过药了。” 他低声道,“太医说了,属下以后不会再有孕。 ” ...... 看啊。 他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好了。 【试着去依赖,去信任,去体贴。 】 【爱是这样的吗? 】 【我想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爱没有固定的形状,没有统一的规则,没有鉴别的方式,唯一能作为标准的,是你是否感受到了他对你的爱。 你觉得,他足够爱你了吗? 】 你觉得,他足够爱你了吗? 一个几乎把灵魂和rou身都奉献给你的忠犬。 他,足够爱你吗? 我恍惚地看着他从墙头翻过来,看见我站在窗边不由得一愣,慢慢走过来,半弯着身子,轻声:“公主。 ” 去依赖,去信任,去体贴。 在无数次和自己对话后,我在蒙蒙中仿佛窥探到了丝丝缕缕的情感。 我抿了抿唇,朝他伸出手:“抱我,我要偷偷溜出去玩。 ” 分明可以直接从公主府大门出去,然而我并不这么做,我要让他抱着我,避开府吏,偷偷摸摸地溜出去。 刃十一站在窗口,沉默半秒,低声:“好。 ” 他对我百依百顺。 我被他公主抱搂在怀里,他抱着我很轻松就离开了公主府,我指挥着他爬到寺庙的后山上,看他爬得额上冒出了汗珠,忍不住笑。 刃十一只是垂眸看着我。 “你说,我们要是在安国寺后边苟且,要是被发现了......” 安国寺香客无数,人山人海,院子里却是安静无比,怎么做,都很容易被发现。 “......” 刃十一沉默良久,轻声:“公主想在这里吗? ” 我看着他,莞尔:“你给吗? ” 他望着我,似乎在评判我到底是开玩笑,还是真的想在这里要他,最后不过多时便有了回答:“公主想要的话,无妨。 ” 我道:“要是被那些老秃驴发现了怎么办? ” 刃十一道:“属下会保证不会发现。 ” 我不依不饶,问:“如果真有那么巧,被发现了呢? ” 刃十一安静地看着我。 ...... “那便是属下贪图公主的美色,想要攀高枝,前几日被公主责罚办事不利,心有怨恨,于是给公主下药,将公主绑架在此无媒苟合。” 他将所有的罪都榄在了自己身上。 如果真的被人发现,他这样说,我便是彻头彻尾的受害者。 我窝在他怀抱里,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笨蛋十一,如果真的被发现,我们就一起出宫当游侠。” 他一如既往地言简意赅。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