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纳西索斯

    现在的孩子开放程度比李承袂以为的还要大很多很多。

    或者说，在他所处的环境里，并不会有人刻意通过穿网袜来展现自己的成熟，男女都一样。

    但裴音不是，她不知道是从哪里获取了这种知识，李承袂不无揣测地认为，来源是她那个道德低下的母亲。

    而杨桃在这件事上做得毫无差错，尽职尽责订回了裴音所有想要的衣服。

    现在这些衣服穿在meimei身上。

    网袜，收紧的腰身和蓬松的裙摆，显示出一种又廉价又极具冲击力的诱惑，来势汹汹，不断试探着李承袂的视觉。

    只有裴音这个年纪的少女能穿出这种笨拙的美感，廉价在这种时候都不能算是贬词，反而成了活力的别称。

    平心而论，很漂亮，是那种会轻而易举让年轻男生感到冲动的漂亮，但李承袂并未因为漂亮，就将裴音逃课的事情轻轻放下。

    如果他今天没来，裴音身上藏着个避孕套，和年纪相仿的林铭泽在夜店顺顺利利玩到很晚，那两人到底会发生什么令他感到不适的边缘行为？

    算算时间，裴音放在他身边养了也有两个月了，两个月的时间，足够让李承袂发生心态的转变，拒绝接受唯一干净的meimei也变得不干净。

    他的小meimei显然也看出了这一点，从被他塞进车里就开始哭，一路抽噎着回了家。

    想教训她的心思路上就散了大半，李承袂看她把脸埋进角落哭得伤心，只觉得莫名其妙。

    原有的计划被打乱，一想到晚上再迟点儿还有个会议要参加，李承袂的太阳xue就突突直跳，烦得要命。

    林铭泽给裴音打来的电话被李承袂全部按掉，他拿出手机给前妻发了条消息：“管好你外甥。”

    两人离婚后就没再有什么私人来往，再次联系，居然是因为孩子。李承袂觉得有点荒唐，也没搭理身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裴音，回家后立刻上楼去换衣服。

    再回到堂厅，就见裴音缩在沙发角落，眼睛又红又肿，在听电话。

    噢。李承袂心道，这是被他教训之后，跟男朋友撒娇呢。

    他径直去吧台煮茶，那股无名之火在心头慢慢煨着，让李承袂反而冷静下来。

    他来到沙发边上坐下。

    裴音眼巴巴瞅着他，鼻音很重地叫了他一声：“哥……”

    她蹭过去，埋头进李承袂怀里，又闷闷抽泣起来。

    不就打了一下吗？而且根本不重，为什么会哭成这样？

    “你哭什么？”李承袂问她：“你觉得这样一直哭，我就不会再跟你追究吗？你今天做的这些事，你自己说合适吗，有多不安全，你一点都不知道？”

    裴音从怀里退出来，仰头看他。

    李承袂眼睫一颤，罕见地移开目光。

    ……太像了，又是和那次一样的状态。

    眼角有泪，脸又烫又红，眼眶红肿，喘不上气的时候会生理性干呕。

    他不能……

    李承袂整个人rou眼可见地僵硬起来，腿分开了一些，双手交握掩住腿间的位置。

    男人态度突然变了，他的声音很低，充满妥协：“好吧，别哭了，裴金金。……我不说了。”

    裴音立刻再次埋进他怀里。

    她哭得真情实感，这一次用了力，几乎像是撞进他怀里的。

    李承袂啧了一声，扶住她的肩膀，嗓音有微妙的变化：“听话，听话……不哭了，我不该打你，……屁股还疼不疼？”

    裴音拉着他的手往自己臀下放，却不想这次哥哥不再迁就她，手纹丝不动。

    她于是哼哼唧唧地哭：“你给我揉揉……”

    李承袂敷衍的笑声是哑的，他的目光不放在她因为缺氧变得潮红的脸上，而是被低垂的眼睫挡住。

    “疯了吧，裴金金？我刚才打的地方，揉了像什么样子？”

    裴音努力往他身上凑，闷闷道：“可是真的痛啊…”

    李承袂这才把目光放回到她脸上。

    这次他望得很专注，像是要弄清楚这幅神情究竟为何对他有莫大的吸引力。

    越看越硬，问题却仍旧无解。相似的眉眼红肿狼狈，他有那么一瞬间，幻觉自己会是照水而死的纳西索斯。

    李承袂身上的冷意几乎要凝成实质，他把裴音抱到腿上，手斟酌着放在腰眼的位置，缓缓往下移了一寸。

    裙子比较短，按理来说，里面本应再穿条安全裤，但裴音约摸由于要穿网袜的缘故，嫌再叠一条看着丑，并没有穿。

    这导致李承袂不过揉了两下，就摸出她的内裤是纯棉的质地，而丝袜像鱼鳞一样粘在她的身上，使他为海水窒息。

    裴音安静下来，搂紧他的脖子承受。这姿势实在差劲，很没教养，但也很……亲近。

    屁股本就是囤积脂肪的部位，因为足够软，所以更显得好揉。

    早前被打的位置几乎已经感受不到麻，为更大的快感所替代。裴音舒服得想哭，又不敢夹腿，只能紧紧贴着男人脖颈露出的地方，任腿间湿意晕染得更多。

    现在的动作，如果往前往里一点点，他就能摸到她了。哥哥或许只要一根手指，就能把她弄哭。

    从后往前，借着水的润滑插进来……裴音身体愈软，仰着脸看他的神情。

    李承袂的神色并不沉迷，是一如既往冷淡的，看不出具体心情如何。

    大手在裙摆下揉得很慢，哥哥仿佛处于忍耐的边缘，问她：“可以了吗？”

    他确实在忍耐的边缘，只是不是裴音以为的那样。

    脑子里充斥着不可抑制的妄想与欲望，李承袂想用她的屁股自慰。

    裴音的眼睛这会儿还是湿的，她的腰在李承袂身上动来动去，闻言软声讨好他：“哥哥真好。”

    李承袂应了声，只是听起来不阴不阳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裴音不懂，也不想懂，她现在被他揉得快舒服晕了，想和他做些更过分的事。

    静了一会儿，李承袂摸了摸裴音肿成核桃的眼睛，低声说自己还有工作要忙，让她早些休息，这件事先记着，再有下次一并重罚。

    说着，他就起身，捏着水杯兀自上楼去。

    裴音没有动。她望着哥哥的背影，夹紧腿跪坐在原地，目光眷恋而大胆。

    和心爱的人如愿以偿发生触碰的感觉像是失禁，他是山崖，她颤颤巍巍挂在那上面，被罡风吹成一片薄薄的纱。

    纤细的手指从并紧的腿缝探进去，来到腿心，裴音抿唇，抬了抬腰，用力撕开自己的丝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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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西索斯：

    纳西索斯（Narcissus）是希腊神话中的美少年，在河边看到自己的倒影后，深深爱上了水中自己的影子，并在投河自尽后变成了水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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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点匆忙呢，等晚点儿应该会再修修